昨夜四绝君在灵堂守灵彻夜不归,袇房内可谓是俩娃的天下了。
又是偷喝酒,又是谋大事。
时下看到老鹰被捉,脸都没洗就往外冲!
小马踏踏地跑到湖边,慧觉老道长正收拾着那只落地的老鹰,跟要杀鸡似的,翅膀乱扑腾,满地都是毛。
俩娃赶忙上前按住:“道长,道长,是红烧还是炖汤呀?”
老慧觉笑到喷出口水:“瞎咧咧!赶紧替我按好了,我得检查检查它的伤势。”
俩娃对视一眼,也是哦,只有活着的老鹰才算证据。
上下来回的按按摸摸,老慧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兔子只是踢到了它的腹部,若是踢裂了嗉囊可就救不活了。”
检查完毕,老慧觉掂住老鹰的翅膀站起身来,
“我先带老鹰回北院了,你们两个小鬼头就此打住啊!剩下的事情不用你俩插手,听祖祖的话!”
苡灵连忙挽住老慧觉的胳膊:“既然您都自称祖祖了,就表示您岁数大了,需要帮手!”
老慧觉一人弹了一个栗子:“不用!”
话罢,带着一鹰一兔回北院了,那只立了大功的小白兔蹦蹦跶跶的,嘚瑟的很,好像知道自己功劳巨大!
本以为找到了组织,现在又被组织扔下了,俩娃站在湖边有点失落……
苡灵噘嘴:“干嘛不带我们玩,我们明明可以出大力。”
梅称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嫌我们是小孩!以年龄取人,分明是偏见!”
苡灵睃巡着眸子,看向了后山。
天阴着,后山山顶生出了一大团冰雾来,神神秘秘。
“称称,你说窦采蓝这会子在干嘛?师尊没了,她自己住在后山,真的不害怕吗?”
“那咱们就上去看看呗。”
俩娃坏兮兮的一眨眼,身轻如燕的往后山登去。
山顶一个人也没有,平素负责值守的居士正忙着料理师尊后事。洒扫的小童也不见,挺好,方便行动,估计窦采蓝也是这样想的。
几间下房找不着人,蹑手蹑脚的摸进了师尊的寝殿。
大门是虚掩着的,师尊的遗物还没来得及整理,景象一派如旧。
穿过前殿,来在后院,终于在炼丹房外听见了动静。
一扒门缝,窦采蓝正用屁股顶着屋门,手里握着一沓书信,准备投入丹炉焚烧。
什么信?
一脚把门踹开,唰地夺过信件!
撅着屁股的窦采蓝被门板撞倒,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苡灵哗啦啦摇晃着夺过来的书信,“看来窦姑娘有秘密哟。”
“你还给我!”窦采蓝扑过来要抢。
苡灵才不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两步爬上后院的假山,坐在大石头上晃荡着两条腿,再朝窦采蓝吐着舌头。
窦采蓝也要往上爬,梅称称拽着她的后腿,又把她拖了下来。
“贱人!两个小贱人!你们要做什么?”
现在二人成虎,梅称称才没什么顾虑了,一拳砸向了窦采蓝的脑袋,“你才是贱人!我叫你骂我!昨天骂了今天还骂!”
窦采蓝咬着牙,沉默下来脑筋飞转。
苡灵大手大脚的拆开书信,大声唱到:“哟哟哟,是师尊的信呀,叫我看看是谁寄过来的。窦、鸣、圣!……咝,这不是窦姑娘的爹爹吗?国师大人哟,啧啧啧!”
梅称称补刀一句:“看来国师跟师尊秘密通信多时了,窦姑娘这是在毁灭证据呀!”
窦采蓝眼都红紫:“苏妹妹,你我素无纠葛,那一日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句,你何须如此记恨,这样针对于我?”
苡灵扑通一声跳下假山:“你我确无纠葛,只不过你涉嫌杀人。这信里说了,只要师尊帮你爹捉拿到绣衣司的王正使,就能得到副国师的位子。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师尊才招来了杀身之祸吧!”
梅称称附和道:“对,就是你杀的师尊。”
窦采蓝勾唇冷笑:“说我杀人,证据何在?”
苡灵拉住梅称称就往外走:“不用跟她废话,咱们把信交给大师伯,自有定夺。”
两个丫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窦采蓝立马在后面跟上。
一路撵到了云阶处,眼看是拦不住了。无奈之下,窦采蓝使出了流星镖,朝苡灵的臂膀上刺去。
苡灵一个旋身,踢飞了流星镖,
转过身来,讥笑一声:“怎么,你要跟我比试比试吗?”
窦采蓝一挑眉:“比就比,你若是输了,就把信还回来。”
两人正要进行“君子之争”,岂料梅称称却有“小人之计”,
趁着窦采蓝不备,从背后哐当就是一脚!这一脚可了不得,直把人从山上掀了下来!
赶到山下的四绝君眼看这一幕发生,却来不及阻止。
窦采蓝就像只西瓜,骨骨碌碌,以各种姿势从云阶上翻滚而下……
紧随其后的丹枫子连忙去接,可又能如何,滚落山下的人已然是满脸青紫,头破血流。
苡灵快跑下来,把信交给师父:“师父,三师伯!原来师尊跟国师秘密通信许久了!窦采蓝刚才想烧毁信件,分明是在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