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似乎忘了床上曲云烟还在睡觉。
卧室的房门被他关得震天响。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曲云烟根本就没睡着,早在我刚进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
她闭着眼,睫毛还不停地抖动。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不过多揣测,随便她是什么情绪。
我渴了霍聿珩五天,被刻意压制的欲望,在这一夜毫无顾忌地爆发了。
我在他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动作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
周五晚上,是我和玉柯元约好见面的日子。
玉柯元就是我的当事人,息影了三年的影后。
我接手这个案子,已经是玉柯元第二次上诉的时候了。
第一次上诉离婚失败了,当时男方翻出我当事人给他购买领带的发票,说两个人感情并没有破裂。
婚没离成。
结果现在第二次,约见的地点,已然变成了医院。
“安律师,何律师向我推荐了你,他说你与他一样优秀,我并不在意你的年纪与阅历,只因为你是个女生,我觉得你比起那些久经‘沙场’只知道赢得官司的男人们,更能与我共情,我相信只要你理解我,会倾尽全力帮我赢得官司的胜利。”
玉柯元笑的温柔,是个看起来很古典的美人,我小时候很多经典的影视剧,她都是其中的女主角。
女明星四十的年纪,看起来也不老,她的身姿依旧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间姿态曼妙,可瘦弱的身躯被包裹在医院的病号服下,更显得衣服宽松。
为了见我,她刻意化了淡妆,掩饰病容。
简单的客套,她步入主题,“安律师,我希望你能帮我打赢这场官司,我不会亏待你的。”
“可您和您的先生,很恩爱。”
病床边还摆着他们年轻时的合照,如果生病时都要看着丈夫的照片度日,这样的女人,我不相信她会出轨。
玉柯元笑了笑,嗓音淡淡的,“之前我有事瞒着何律师,现在瞒不住了。”
“我得了癌症,没多久可活了。”
“就是因为我和我丈夫恩爱,我才不想告诉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结束我和他的婚姻。”
“等我们离婚后,我会立即出国,去一个他找不到我的地方,静静地等待自己的生命结束。”
玉柯元说话很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就有些气喘,“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先生知道我生病了,他会有多难过,我不想让他往后活在对我的思念里,我想让他以为是我出轨了,他最好再娶一个健健康康的太太,陪他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
玉柯元握住我的手,泪眼婆娑有些激动地问我,“安律师,你能理解我吗?”
“能。”
我声音很轻。
我怎么不能理解呢,我现在的处境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把爱情比喻成一场绝症,我也正在经历着。
我赶走了身边所有的人,自己拿起手术刀,只是不知道我的结果是得到救治,还是把自己插得四分五裂。
我的一个字,像是她救赎的解药。
第一次官司至今已经过了一年,这一年她经历病痛,失去丈夫,委屈,难过,无助,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玉柯元攥着我的手失声痛哭。
我在她的哭声中浑身发疼。
“谢谢,安律师,谢谢你的理解。”
我没有劝她所谓的要相信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共渡难关,我不会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去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这件事她筹谋了这么久,一定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我要做的,只是帮她而已,至于她和他老公能不能成功离婚,是法官的考量。
等她情绪稍稍平稳,玉柯元说,“我虽然息影,但是我自己还有一家经纪公司,往后我的身体可能无法跟你这边保持长时间的交涉状态,我的工作室可以全权代表我。”
“另外,我的丈夫......”
玉柯元顿了顿,“如果他做出什么欠考虑的事,你别怪他,他被我刺激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她说到这的时候好像心痛了,捂着心口一滴眼泪砸下,“我对不起我先生,结婚时的誓言说好哪怕生老病死也不离不弃的,是我要食言了。”
她哭的伤心,我的心绪也被她感染,像笼罩了一层阴云。
“你们两个就算是分开了,就算以后不再联系,没有交集,但是我想分开并不是你们爱情的终点,你们只是换个方式守护着对方,是选择用另外一种方式继续相爱!”
我心有所感,不自觉的感叹道,“玉女士,你是幸福的,你丈夫也是,你们的爱都是无私的。”
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并不是和平分手,他们毕竟要闹到法庭,可他们谁都没错。
一个坚定的拥护爱情,一个舍弃自己换未来丈夫几十年的安宁。
玉柯元热泪盈眶,“安律师,你果然懂我。”
我回已一个让她安心的表情。
她敛了敛情绪继续说道,“另外因为我现在自曝出轨,网上对我的评价很不好,我并没有让工作室干涉,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