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敢说,经过自己的连番“教育”,还有那个臭到了不行的蒲公英计划的连锁反应,让这个铃木广志成了自己忠诚的狗。
“他来,跟珲春撤军关系不大。”
姜诚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天旋地转,可见这次伤得是真不轻。
“人我是先不见了,你带上玉成和几個文官,去回一回他……你们少说话,让他来说自己的目的。”
一面由他搀扶着躺下继续休息,姜诚接过孙正楠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面继续往下说着,“我看着雪儿眼都哭肿了,岳父大人肯定是伤得很重吧?”
“你让护卫旅那边安排最妥帖的人关照着,还有……蕙心临产在即,吉林府的家里也得守好。”
“给奉天发电报,让他尽快处理完省城的公务返回吉林——”
“他娘的,我有种不妙的感觉,小鬼子多半是盯上咱吉林了,打算把我弄死,然后想方设法安插,或者是拉拢一个亲日的督军,以便他们北上西伯利亚的时候,能在后方支持他们。”
眼看姜诚就算是躺下了,还是一脸不放心地继续安排工作,孙正楠连连点头应是,又道:“姜爷您还是先休息吧……这些事情让属下安排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姜诚的困劲儿已经上来了,但他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在营口的七月勇者号……
跟上一次的深蓝鸢尾号不同,这艘船上面的货物几乎都是他的货;
除了欧洲一战的各种军剩品,另外就是电厂的设备等等。
姜诚躺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似睡非睡之间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在门外喧闹。
眼睁开一线时,整个房里一片漆黑,留在身边照料的徐福善见他醒了,赶忙上前询问需求。
姜诚只觉有些内急,在对方搀扶时询问“几点”了。
“爷,晚上十点多了……等会儿您吃了药还是先睡吧。”
徐福善扶着他小解,姜诚听到外面声音越来越大,拧着眉道:“等会儿去看看咋回事。”
等他再次躺下,贴身的护卫查看过门外汇报道:“姜爷,是张长官回来了……”
怕他不明白是哪位张长官,又补充道:“张学成。”
睡前还在担心他的货,现在这位好兄弟回来了,姜诚自然是喜出望外:“学成回来了?好家伙正担心他啊——快别拦着了,赶紧让他进来!”
徐福善多少有点不放心:“爷,院长让您多休息,这么晚了,明儿再说呗?”
姜诚瞪他一眼,这位护卫再不敢劝什么了,回身小跑着去开灯。
少几,张学成和黄永安瓦西里都进了门,姜诚还是有些头晕地坐起来,三人一见他从满脸的兴奋变为或吃惊或痛心,张学成最先嚷嚷起来:“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姜诚摆手一笑:“没妨碍……都回来了?可是急死我了,生怕你们出事啊。”
张学成把他上下一番打量:“刚听你的那些护卫说,你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偷袭——我还以为你这,他娘的,究竟是谁干的?”
黄永安也是一脸气愤:“拿脚后跟想也知道是小日本子啊!就是一群瘪犊子……迟早全弄死!”
看着连老毛子瓦西里也上头了,姜诚会心笑笑又道:“那这报仇的事,就得拜托诸位兄弟了啊。”
“好了,报仇是肯定要报仇的,但这事想报仇,恐怕得从长计议——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具备跟关东军正面干的实力。”
就算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姜诚很清楚一件事,就是东北尽管有一些工业底子,但这底子……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且一战已经全面进入收尾阶段,巴黎和会后,对华武器禁运即将全面拉开序幕。
到那时候,他的工业化面临的各方面挑战,远远比现在还多。
“是,长官您说的对,我们没有时间浪费的。”
瓦西里走了半步上前,把船只的大概情况汇报:
有大帅和英法两国人的出面,七月勇者号卸船出关都还算顺利。
但是日方提出要全部开仓核验,遭到了三方同时拒绝和反对——于是,港口方面又把货压了两天。
不过,日本方面已经把大帅视为“未来东三省”的合作伙伴,几方进行过一番磋商,也就对货物全面放行。
待瓦西里把情况说完,张学成接过话头道:“最多两天以后,全部货物抵达吉林府……但飞澜啊,有个事我想跟你汇报下。”
看他神色有点奇怪,姜诚倒也没说什么:“你我兄弟,有话直说就好。”
张学成抓了抓头皮:“哎,我是没想到在船上还有不少偷渡的。”
姜诚一怔:“什么,偷渡是什么意思?”
黄永安看了看张学成赶紧说道:“是很多外国人……他们本国打仗了,听说咱们东北有出路,想来试试运气。”
心里是无比反感这些殖民者,姜诚心里正窝火打算吩咐他们找本国的领事把他们遣返……
可目光在瓦西里这个老外身上一停,姜诚马上眼睛亮了:“稍等会儿,你们有没有问过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看着姜诚感兴趣了,张学成转瞬兴奋道:“我就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