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是他搞出来的,还要找他,他怎么可能帮我们!”
铃木广志气的已经在发狂了:这个蠢货不仅帮不到自己,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自己没办法了,居然要我去找那些支娜杂碎想办法!
看这张稍显呆滞又愚蠢的脸,这位宽城子车站的最高指挥者终于爆发了,冲上去照这孙子那张肥硕的大脸,就是咣咣俩大二瓜子:“八嘎!你这帝国的败类,蠢货!”
毕竟是军人出身,这铃木广志下手别提多重了,当下打的这位药店老板左右一阵剧烈摇晃,差点跌身摔在地上。
“你!”
就算惧怕铃木广志,但毕竟在华夏和日本生意做的很大,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么扯直了臂膀往死打,不光脸上剧痛更是大丢颜面。
转瞬对他怒目而视,中村一木捂着脸瞪起眼睛,继续厉声道,“铃木君,真有你的!你我制定的计策明明天衣无缝,是你的问题斗不过姜诚那小子——所以才,”
铃木广志一听更冒火了:“八嘎!你是在埋怨帝国军人是废物吗?”
两人分明都上头了,尤其是中村一木……他本来是打算利用伤寒菌从吉林大赚一笔,没想到药就没卖出去,那边姜诚居然建了隔离区给治给药。
血本无归的他还吃了俩耳光,这位富商能忍吗?
就在两人互相斗嘴之时,铃木广志的幕僚敲门入内了,说是奉天张大帅的日本顾问之一,町野武马求见。
这种时候,他来干什么?
两人同时吃惊地交换目光,铃木广志还是皱起眉头让幕僚把人带进门。
没想到的是,老小子进门居然带着大白口罩长围巾,捂的居然像個病理研究所的那些医学疯子。
“你……”
铃木广志颇有点便秘的表情,上下审视对方一番还没开口,町野武马却上前,僵硬地来了个日式鞠躬,才从随身的公文包内掏出一只棉布口罩:
“以策安全,请铃木君也戴上吧!”
口罩一路都遮到他眼仁下面了,谁都看不出他的具体表情,但铃木广志分明感觉到了他神情里的促狭之意。
“你这是……有应对方法?”
尽管对这政敌有点怀疑,铃木广志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并且学着他的样子,把这只白色的棉布口罩戴在了脸上。
这下把中村一木整尴尬了,尤其对上两人都给脸上戴了这种不知名的物事,搞得他更眼热:“町野先生,您这是?”
知道他是打算问自己要口罩,可町野武马却假装没懂,做出一副冰冷高傲的表情扫他两眼又道:“确实如铃木君所言,町野现在有应对危机的方法。”
铃木广志被这倒霉催的口罩拢着面孔,多少有点不舒服地看了对方一眼,语气透着十足的拒绝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现下松下君南下青岛,我部奉命准备临时接管南满铁路——哪里有什么危机不危机的!”
还不承认。
町野武马做出副大正时期的标准冷笑,继续说道:“铃木君就不要和町野隐瞒了。”
“现在宽城子车站,极其周边的日属地内,密集爆发了肺炎疫情……不光是城内侨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连帝国的士兵们一样也有人中招了不是吗?”
面对他骤起的疑心,町野武马又是一笑道,“此事您也不必觉得是町野有意调查您的属地——您不妨到大街上,尤其是医院里随便转转,也很容易看出问题。”
他这话倒是真的,疫情爆发的消息藏是藏不住了,都督府的福岛长官已经气得打算要他切腹了。
面露艰难地舔了舔嘴唇,这位长官故作平静地说道:“那么町野先生的意思是,您有解决之策?”
见他口气已是软了几分,町野武马口罩下的唇角已露出藏不住的笑容:“呵呵,这不是我这等庸碌之辈想出来的!而是参谋本部的长官盐田君的法子。”
“他在知道疫情发生之后,已经联系药品……向长春这边紧急征调过来,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铃木广志便是勃然大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混蛋!你居然联合敌人,一块暗算帝国军人!”
这货的思维很奇葩,他认为对方的反应怎么就这么快,居然能提前做好了买药的准备,还大言不惭地跑他面前要兜售。
摆明了是要赚他们的钱,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町野武马却很坚定又很无辜,再三表示他这是在听到宽城子附近的同胞在受难,想尽办法帮他们弄到救命的好药——
你们居然一点都不领情,居然还认为我在搞阴谋诡计,真是支娜人的话,好像当成驴肝肺。
可铃木广志却更火大了,你连支娜人的话都说出来了,分明就是一伙的。
不过这厮再讲什么也没证据,只能靠臆断来骂还回去。
但就是这种臆断,却也是一语中的:
所谓的这种“救命的好药”,就是他们看不起的华夏仇敌姜诚提供的。
他原本打算把中村一木抓来暴打一顿,然后威胁他不合作就得死之类,再让他的广济堂帮着自己卖药,
转瞬这主意就被自己推翻了——先不说这鬼子乐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