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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已经被吕衣花了不少精力和成本治理的平城给别人做了嫁衣。
而高顺的县尉之职也由高览顶替。
不止于此,如今吕衣已经升官当了郡守,候成等人吕衣麾下的老人也自然水涨船高,混个县令县长当当也是应有之礼。
对此,吕衣已经有所计划,只待今年秋收一过,便要继续前往漠南一趟,为自己和属下们捞取一些军功彻底办妥此事。
“高顺如今虽然接了县长的职,但是平城内外有公台和高览二人足以,汝未来的精力还是主要放在募兵和练兵之上。”
“今年光是平城和九原直属人口就有十万人之众,我意等春耕之后从两地屯户之中招募三千善骑之人,将我吕氏直属的骑兵扩编到三千之数。”
“这和吕坞之中的辅兵不同,我要你全部按照陷阵营的标准,全部向全甲重骑兵的方面训练。”
“如此一来,下次遇上战事,即便我平城自己就可以轻易拉起三千人的具装铁骑,若是算上奉先麾下以及张氏子弟,便足有五千铁骑,即便是鲜卑人复起,我们也有了一战之力!”
“另外甲具和武器要提前准备妥当,按照五千人的数量置办。”
三千人的规模看起来不大,但是这可是精锐中的精锐的重骑兵。
即便是大汉朝廷养上一万人都要头疼。
吕衣之所以能有这种大手笔,除了麾下比朝廷高效精简廉洁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军政体系之外,更多的还是他一手边境走私贸易和依托自己的军队以战养战。
如果是抢劫是无本的买卖,那吕衣至今未尝一败的战斗和掠夺就是直接印钱了。
当然,只要吕衣连胜的进程被打断,哪怕只有一次,他的发展也会随之陷入巨大的瓶颈乃至衰退之中。
“诺!”高顺闻言并不多言,只是点点头抱拳领命。
高顺的表现落入陈宫、高览眼中,不禁让两人心中怀疑,哪怕吕衣叫他去死,他也不会有第二种表情。
“好了,你们去忙吧……”
安排完了麾下各项军政事宜,吕衣翻了翻案前的十几封自己名义下属的拜帖不由露出笑容。
“既然当了这雁门郡守,不见见这些个县尊也有些说不过去。”
“本府君就会会这些人吧……”
……
春去秋来,时光匆匆,眨眼半年已过。
经过了一整年的休养,河北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放眼望去各个州县或多或少都收获了一些粮食。
虽然仍旧不能说就此摆脱了去年那样的贫困,但是好歹可以收获一些粮食,百姓们起码有了活路,眼下是不用被饿死了。
只是,如果不提马上就要下乡收粮催缴的胥吏的话,自然是如此。
可这些贪墨成风的胥吏可不会管这是不是小民一家接下来一年赖以为生的口粮和来年的种子。
他们要对更加贪墨成性的上级官吏负责,而他们的上级官吏也要向奢靡成风的灵帝负责。
所以,他们的快乐也只有秋收之后的这几天而已。
不出十日,他们辛劳了一年种下的粮食基本上大多都要被朝廷征缴抢走,等待他们的又是熟悉的饥寒交迫。
只有那些主动卖身给世家大族的僮客们还能勉强度日。
主家的租税虽然也十分承重,但是却十分可观的只会按照他们自己实际耕种的田亩来征收。
而那些看似自由的自耕农们面对朝廷不仅要承担自己原本应该缴纳的赋税,除此之外还要承担其他逃亡和死亡的其他自耕农们的赋税。
往往卖妻鬻子都不能清缴胥吏们摊派的税赋,因此只能加剧自耕农们数量的锐减。
摆在这些升斗小民面前就只剩下逃亡和从贼两条路。
刘宏如此竭泽而渔等若自己拆自家社稷的砖瓦。
也只是他运气好,因为常年的酒色壮年而死避免了成为亡国之君的下场。
不然按照他这种玩法,结局必然比自己的两个倒霉儿子更加倒霉。
高高在上的他不会想到,他治下这些看似面对自己的苛政毫无还手之力的顺民们,有一天被彻底断绝了生路之下会爆发出远超鲜卑、匈奴、西羌和乌桓等异族更加恐怖的力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两年之后,正是这些衣不蔽体,面有饥色的汉民加入了张角麾下,彻底的断了大汉的生路,他们前赴后继,不计生死也要让四百年煌煌大汉为他们陪葬。
不过,在河北偏远的北境。
平城和九原两地的百姓却因为吕衣的出现,治下的百姓倒是难得的松了一口气。
平城和九原两地的官方人口加起来还没有一万人,因此根本不引人注意。
而实际上其中依附于吕衣麾下的屯户人口却超之十倍之多。
这些人在吕衣并不苛刻的军屯政策之下,积极的忙碌了半年,从春季的开荒、耕种到秋天的收获,即便只能保留基本的口粮,他们也对此满意无比,不少人为此心中感念吕衣的恩德起来。
毕竟这十万人之中半年前还只是即将饿死的流民,这些田地、种子、农具、耕牛,以及这半年来的口粮都是吕衣无偿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