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哈耶大营即便面对已经丧胆于吕衣的溃兵们都无力抵抗。
那么就更加难以抵抗吕衣大军的直接进攻。
花费了很短暂的时间之后,吕衣就完全的控制了营地里的一切。
惊魂未定的溃兵们、一脸屈辱的俘虏们、成群的牛羊马匹、无数辎重财货。
哈耶丢到老家之后,数月之间东征西讨积攒的家底又一次全数进贡给了吕衣。
控制营地之后,吕衣留下相对稳准的侯成率领五百辅兵看守大营,统计和整编俘虏、资源。
而他自己则继续领着剩余的军队直接向着哈耶部临近的营地继续进攻。
匈奴部族即便是集合起来,也绝不可能像汉军那样完整的构建成一个整体。
各部的战士和牲畜财物严格来说,都是各部族长的私人财产。
姜渠和左贤王或许愿意直接借此机会统合整个势力,将所有部族族长的人口和牲畜以及财物全部整编为一個整体。
但是各部族长又不是傻子,他们岂能坐视姜渠和左贤王公然占用自己的私人财产?
因此,即便是面对姜渠和左贤王的命令。
两部大军还是以部族的形式集结在一起。
不过,因为整个南匈奴所有的大小部落都集中在方圆百里之内,所以各部之间的距离都是十分相近。
这样密集的阵营从某种方面来说对集结部队发动攻击十分的便利和迅捷。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对吕衣此刻的进攻也十分的方便和舒心。
这个部族虽然战士俱在,营地完整,抵抗激烈。
但是仍旧无法抵抗吕衣大军的进攻。
吕衣先是命令扎扎得部的战士在该族营地四处游弋,阻止敌人逃窜的可能,并且游弋之时怪叫呼唤不停,先一步夺其士气。
另外又安排一千辅兵就近砍伐树木制造云梯盾车等器具。
比起守城,在攻城方面汉军更是胡人的祖宗。
一座小小的吕坞尚能让胡托一万鲜卑人数次折戟沉沙,撞得头破血流。
更别提其他的坚城了。
匈奴人在吕衣面前防守,就好像汉人光着腿在和骑着马的胡人赛跑。
若是见势不妙立即丢下营寨带着全族骑马撤退,尚能还有一条活路。
但是,全员躲在一道简易的木质栅栏后面妄图抵挡吕衣那就是完全是自寻死路了。
现在有了吕衣的两千具装铁骑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逃脱的可能性。
已经成为了吕衣的囊中之物。
简易的云梯和冲车之类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数座坚固的盾车和冲车已经出现了匈奴部落的营门之外。
在周围的士卒们的弓箭掩护之下,粗制滥造的攻城器具依旧很顺利的破开了同样不甚牢固的营门。
营门洞开之后,吕布立即兴奋的大吼一声,带领高顺等人统帅着两千铁甲重骑冲入营地之中。
其中还在努力防守的匈奴人根本无法抵御这支钢铁洪流。
铁甲对皮甲。
还是在这种有限的地形之中,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匈奴人含恨射向吕布等人的弓箭只能在盔甲之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根本无法破防。
即便是放弃人,选择射马,但是马匹也大部分要害都披甲。
面对这种铁甲重骑有效的打击办法并不多。
对付重甲骑士只有钝器才能形成有效的杀伤。
而对付重甲坐骑也只有长兵器砍马腿才能有效止住马匹的冲锋。
可惜的是,这两样利器,对此刻正处于被吕衣瓮中捉鳖之中的匈奴人都没有。
“大哥,此番大胜,此营中一个匈奴都没有跑脱,那族长还妄图率领亲卫阻击奉先和我等,到头来却是被奉先当场斩杀。”
这一次的进攻要比数月前偷袭哈耶部还要顺利。
关门痛打落水狗的感觉,让众人都战意飞扬。
就连一向沉稳的高顺都满面通红,激动不已。
“很好!”
吕衣见状也不由大喜。
现在距离交手不过才短短一个多时辰。
他就已经控制了一个残破的哈耶部以及一个完整的匈奴营地。
斩获不可谓不大,战利品也必将丰厚无比。
但是姜渠不是傻子,他得到残兵们的消息之后一定会做出反应。
现在的局势摆在他面前,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
或战、或守、或逃。
但是吕衣认为姜渠绝不会选择防御固守和逃跑。
连哈耶都知道选择见识不妙就开溜,维持住轻骑兵的机动性。
姜渠身为匈奴大单于岂能如此无智,选择最不熟悉的防御战。
另外如果逃跑的话也对姜渠不利。
这无疑是向外界宣誓他堂堂正牌大单于居然敌不过一个反王。
这会让他麾下的部族族长们立即和其分崩离析。
这些精明的掌权人在自己部族的存续以及个人的富贵,和姜渠的所谓正统和法理之中一定会选择前者。
所以,姜渠得到消息之后一定会率军前来拼死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