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安敢?”
见那贼首上前探手欲擒拿领头的陈宫,身负吕衣所托的高览大怒,立即挥剑欲劈。
那贼首早就心怀防备,见高览突袭,立即闪身而退。
“好小子,我就知道汝等必不会这么安分!”
贼首差点被高览拦腰劈成两段,不由有些心有余悸。
而其余上千喽啰也纷纷叫嚣起来,拿起手中简陋的各式武器就要上前围攻陈宫等人。
“慢!”
正当商队的护卫准备拼死抵抗之时,那贼首忽然伸手阻拦住手下的喽啰。
“嗯?”
刚才还想准备誓死奋战的商队护卫们不由都愣了一下,就连也已经握住腰间佩剑的陈宫也不由一愣,他虽然聪明但是也不是神,搞不清楚既然已经谈崩了这占领优势的首领为何要手下留情?
“嘿嘿,大王又手痒了,我等今日有好戏了看了!”
和商队众人不同,周遭的小喽啰们闻言却兴高采烈的停住进攻的脚步,并且还稍稍往后退了一些,似乎是在给什么事情留下位置一般。
“小子!”
那贼首见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高览身形高大魁梧,方才攻击的那一剑也是十分凌厉迅速,一看就是勇武善战之人,不由来了兴趣。
“本大王一向欣赏有武艺之人,今日算你们商队运道来了,我见你颇为勇武,可敢与本大王赌斗一番?”
“高某自然不惧厮杀,汝欲以何为赌注?”
“很简单!”
那贼首将手中的弓箭交给身旁的楼楼并从卫士手中取过一把大刀,抬起刀锋缓缓的指了一遍高览身后的整个车队。
“你我死斗一番,生死无论。”
“你若胜了我,汝商队之中一粒粮食,一枚桐子本大王都不收,便放汝等离去。”
“而若是汝败了,汝这支商队的粮食、钱财、货物乃至车辆驽马都不得带走,只能以身免。”
说完,那贼首还担心高览不敢接受赌斗,还上前了几步挑衅似得用刀剑指住高览的眼睛,嘲讽般的问道。
“有何不敢!”高览闻言大怒,当即就要上前和那贼首厮杀一番,旁边的陈宫知道高览是吕衣的爱将不容有失,连忙将其拉住。
“如今县尊大军遥遥在望,我观这贼首孔武有力,又如此自信,必定是勇武之徒,刀剑无眼,高览汝可有把握?”
“若是无有胜算的话,暂可据守抵抗,不用冒这样大的风险。”
“呵呵,县丞何故小觑了高某?”
高览闻言看了一眼仍旧做挑衅状的贼首,冷笑一声。
“某之武艺比起县尊兄弟二人自然是不值一提,但是对付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蟊贼却是小菜一碟!”
“如今,县尊赶来正需要时间,若是负隅顽抗,商队的兄弟们说不得就要出现伤亡。”
“他们都是县尊大人手下得力的帮手,不可轻失,某正好应了这贼首的挑战,上前和他缠斗一番,拖延一下时间,以待县尊天兵降临!”
“既然如此,汝小心为事,若事不可为,大可退回商队之中防守,切莫逞能!”
陈宫闻言,看着眼前的高览如此自信这才放心下来,但是分开之时仍旧如此说道。
高览心中一暖,正欲说话,那贼首反倒不耐烦起来。
“不过区区生死赌斗而已,汝等二人何必窃窃私语如此之久,若是无胆之辈,本大王方才的承诺还有效,乖乖奉上商队之中一半粮食便可通过!”
“某知道了,县丞静观高某斩此僚首级便可!”
高览闻言又是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豪言,便耍了一个剑花迎着那匪首坦然走去。
“非是我等惧怕生死赌斗,只是担心汝这贼首言而无信,败战之后仍旧要劫掠我等!”
“啊呸!”
那贼首闻言勃然大怒,立即怒吼起来。
“我等数月之前还是大汉良民,只是不得已而作乱,当日那地主哄抬粮价,以为我等穷极仍旧不敢杀他,当日我曾言若不开门献粮,便要杀他全家,结果攻破他坞堡之后,他反来求饶,但是我曹性向来言出必行!”
“说是杀他全家,必然是要杀他全家!”
“某称霸这平城左近数月,何人不知某得信用?”
“既然如此,那便看剑吧!”
高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之后,便不再废话,直接提醒一声,提剑而上。
“好小子,居然偷袭!”
“汝等不可插手,静观胜负皆可,就算大王战死,汝等仍旧要放他们离开!”
曹性见高览起了杀心,不怒反喜,一边脚步连连后退躲避高览锋芒,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一众喽啰命令不止。
高览为了拖延时间,也是存了轻视那贼首曹性之心,甫一出手并未完全使出全力。
“笑话!”
“我高览打不过县尊那是感恩县尊之恩,有意让招而已。”
“另外,至于我打不过县尊之弟吕布……”
“嗯……”
“那個变态不能算数,天下估计没人能打得过他!”
“而汝曹性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蟊贼,也敢在爷爷面前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