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低贱的杂种如意!”
“况且,经过您的布置,现在柯比能麾下死伤过半,他的东部鲜卑已经远远逊色于孙儿了,再加上您直属的中部鲜卑诸部,就算柯比能胆敢挑起内战,孙儿也有信心将其诛灭!”
“但愿如此吧……”
回光之后,檀石槐只觉得身体的力量被迅速的抽离,视线也开始渐渐黑暗起来。
“我死后,鲜卑士气定然全无只能仓促退回草原,只是若是汉军知晓必定会趁势追击,缠斗,因此汉地凶险,不可停留,宜速度退去!”
“而且,柯比能此人必定不会安分。”
“因此,我死之后,孙儿你还要秘而不宣,隐藏我的死讯,我的单于大印在此,等回到草原之后,你便用我的大印代我发号施令,务必要首先控制柯比能,莫要让鲜卑内乱。”
“不然,你我爷孙二人就是鲜卑最大的罪人!”
说到这里,檀石槐再也坚持不住,抚在步度根脸上的手重重的摔落下去。
“真是精彩呀!”
死期将至,一生的经历走马观花一样重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嘴角最后一次浮现出莫名的笑容。
“爷爷……!”
……
“檀石槐重病坠马?”
“鲜卑要退兵了?”
“卢帅命我等随时待命,准备随时偷袭鲜卑大营?”
距离平城不远的一处隐蔽所在。
已经隐藏了数日的吕衣等人正围着前来传递消息的使者连连追问不止。
“鲜卑狂妄至极,现在又贪图我大汉河北之地,岂能轻易退去?”
“莫不是诱敌之计?”
公孙瓒闻言,眉头紧蹙。
他和胡人打交道多年,不管是鲜卑还是乌桓都甚是了解,明白胡人狡诈莫测,不可用常理推度。
“应当不是!”
“听闻使者所言,檀石槐坠马乃是当众的,因此被探子知晓。”
“他身系鲜卑兴衰,不可能用自己的健康这种大事来做文章!”
“我以为他极有可能是真的重病了!”
吕衣闻言却持反对意见。
“若是檀石槐真的重病的话,鲜卑必然军心大乱,我汉军追击必可战而大胜之!”
张汛闻言却面露惊喜之色,连连说道。
“老胡纵横塞北多年,狡诈如狐,鲜卑粮食不足,现在战事又胶着起来,短期内无法分出胜负,其人也极有可能使计赚我汉军,不可不防!”
公孙瓒看起来没少上胡人的当,仍旧对此信息带着深深的戒备和质疑。
“不管是战是和,总归需要拿个章程出来,一直在这里猜测有什么结果?”
身后的吕布听闻兄长和公孙瓒二人争执不下,有些急躁的抱怨一声。
而一旁的高顺闻言也是持相同意见,看向争辩的二人。
“奉先勿急,此事易尔,待为兄查证一番即可。”
吕衣见状却是笑着摇摇头。
“嗯?”
“思孝乃是汉人如何查证鲜卑军营之中的事情?”
“要查明檀石槐是否真的受伤,起码要进入鲜卑王帐之中,而有这个资格人可不多,若非如此,卢帅的探子也不会只传回如此模糊的情报信息了!”
“难道思孝有办法混入鲜卑王帐之中,亲眼查看檀石槐的身体情况?”
公孙瓒看着语气显得略有狂妄之意的吕衣不由狐疑道。
“呵呵,吕某虽然没有这个能耐,但是却正巧偏偏认识一个有这个机缘之人。”
吕衣闻言笑道。
“王帐之内,都是鲜卑的贵族,非富即贵,即便思孝认识这样的人,但是他又怎么会相助身为敌对的汉人我们呢?”
公孙瓒仍旧略带质疑。
要是论搞钱和训练士卒,公孙瓒这段时间可是将吕衣的本事一桩桩看在眼里,对其服气的很。
吕衣不仅从无到有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建立起吕坞这样偌大的家业,还建立了陷阵营这样的强军。
同时期还只是一个辽东属国长史的公孙瓒自然是佩服加羡慕加略微的嫉妒。
但是现在这种用间的事情,可不是仓促之间可以搞得定的。
但是吕衣看起来却似乎对此胸有成竹。
“呵呵,因为我会给这个人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平城之内,入夜时分。
城内气氛诡异无比
带领鲜卑走向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檀石槐重病已经不能理事,大小事务全部交由步度根。
除了步度根一人之外,旁人甚至连见都无法见到檀石槐。
一时之间,关于檀石槐甚至可能已经死去的猜测在平城之内四起,以至于鲜卑人人自危。
就在这个凶险莫测的时间之中。
一行人骑着马行色匆匆想要出城。
“干什么的!”
“不知道步度根大人有令,大单于生病期间夜间一律宵禁吗?”
这一行人行迹诡异在城门口时不出意外的被步度根安排的守卫所阻拦。
“瞎了你的狗眼!”
“竟然敢拦起大爷来了!”
谁知,领头之人闻言当即就是一马鞭挥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