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此言不错,只是现在吕衣刚刚和那王智达成了协议,而这五原城又是王智的地盘,我们冒然袭击吕衣,只怕会被王智立即报复!”
苏双闻言却忧心忡忡。
“难道现在我们和王智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但是此刻张世平却看的更加清醒。
“我宁愿身死,也不愿意将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家业拱手让人。”
“苏兄莫慌,你将人手都留给我,苏兄先回中山收拾你我两家细软和家小,尽快出关,我伺机尾随那吕衣,他总有离开五原的一天。”
张世平眼中满是滔天恨意。
“只要他踏出五原城,没有了王智的庇佑,就是他的身死之时。”
“只要吕衣身死,那咱们俩的家业还有挽回的余地!”
“等我一解决吕衣就会前往鲜卑人处寻你。”
苏双闻言沉思良久这才同意了张世平的计划。
“那你一切小心,那吕衣勇武之名不下其弟吕布,如果事不可为,切莫强求!”
“苏兄放心,你我心腹好手如今有五百人,那吕衣的随行人手不过四五十人。又是敌明我暗,自然没有失手的可能性!”
张世平却自信无比。
连翻的刺激已经让他有意无意的排除了一些不利的因素,就好比上个月惨死草原的王富等一千人马。
他们不就是打着三对一的优势却兵败如山倒的吗?
张世平当即便接管了人手,在五原郡城靠近九原的城门口找了一个隐蔽的落脚地,并且安排人手轮流打探蔡邕的住所,只要吕衣有返回九原的迹象,就立即准备攻击吕衣。
而苏双也连夜返回了中山郡。
他们两個这些年可是攒下了不少的家当,现在仓促之间准备在严冬出塞投靠鲜卑人,自然是要上下里外好好打点一番。
只不过任凭苏双手段惊人,总要是折损许多。
而这一切都是拜吕衣所赐。
入夜之后,张世平的落脚点之内昏暗一片,只有几根烛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一名眼睛精明的高瘦男子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装作肚子不舒服的模样走向茅厕。
“怎么?你小子今天吃了什么了,一天之内拉了几次了?”同伴察觉他的异样之后连连叫骂起来。
“嘿嘿,可能是昨夜受凉了。”
高瘦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小子拉的真他娘的熏人,不准用我们自己的茅房。”
“去外面用城中的茅厕!”
几乎是下一秒一个小头目就跑过来对高瘦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气呼呼的叫骂起来。
“这……”高瘦男子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小心点看了一眼靠在最边上的张世平一眼,做出为难的模样:“可是张首领有言在先,不许我等私自外出呀!”
“你等着!”那头目可不管高瘦男子的牢骚,立即将情况禀报给了张世平。
这小子也不知道吃的啥,只要是他上过厕所之后差点能把人熏死,他可不想再体验一回这种让人操蛋的感觉。
张世平闻言看了一眼高瘦男子,发现对方已经是跟随自己和苏双的老人了就放下心中的戒备,不耐的冲其摆摆手。
“快去,快去,拉干净了再给我滚回来!”
“多谢张首领,小人去去就回。”
高瘦男子压下心中的喜悦,连夜遁入夜色之中。
他表面上是苏双的心腹,跟随苏双多年,但是实际上却是甄氏老爷子早年随手布置的一颗暗子。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没用也没关系,有用自然就更好。
这样的闲旗,甄老爷子还有许多手,就连在吕衣和张氏手下也各有他的暗手,抓住机会就会将一些有用的信息传递给甄父。
只有黄毅身为朝廷命官,甄父不敢插手,这可是造反的罪名。
而诨耶部身处塞外,甄氏又一向不直接插手塞外的生意,因此也鞭长莫及没有安置暗子。
平时高瘦男子拿着两份工资却打着一份工,不要太舒服,只是偶尔需要向甄父单方面传递一些中山商会的情报。
一般情况下也并不会收到什么指令。
在这次跟随苏双出发之前他就将苏双准备对付吕衣的消息传递给了甄父。
但是却罕见的得到了甄父要求自己寻机将此情况偷偷告诉吕衣的命令,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暴露身份,秘密回到甄氏之内,那时甄父会安排自己去中原甄氏的秘密产业享福。
因此,高瘦男子就偷偷买下一些巴豆,并且计算着分量设计了这一出。
此刻他的药劲早已经过去,身体也基本恢复。
他小心的甩开几名张世平安排的探子之后,就悄悄地潜入了蔡邕的临时居所。
但是即便这个高瘦男子已经是个好手,但是还是在第一时间被奉吕衣之命值守的高顺拿住了。
“是谁!竟敢潜入蔡先生之家,莫非是欲行行刺之事乎?!”
“壮士且慢动手,我乃报信之人,有中山方面的要事需要立即禀报吕亭长!”
高瘦男子原本还想仗着自己的本事先拿下高顺再表明身份,但是他却只能在高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