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韩亦大人不光手握数万雄兵,其人是西部鲜卑首领步度根的亲弟弟,他在塞北跺跺脚,整个并州草原都要抖一抖,若是我们对那领兵的匈奴首领说出这层关系,那匈奴首领必然不敢继续进攻我等。”
“没错,那匈奴首领知晓自己进攻的是罗韩亦大人的合作对象,说不定惊惧之下为了赎罪还会掉转头来帮助我们对付吕衣的商队!”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转危为安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露出惊喜之色。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计划,事不宜迟,要在他们整队完成之前把这個消息告诉给他们。”
王富眼神一转,立即点出一名势力最小的族长。
“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办!”
“你立即动身,不得有误!”
“我?我不……”被点名的族长双眼一瞪,联想到方才吕布等人进攻时的凶悍猛地一缩脖子,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
“你敢抗命?”
但是下一刻,王富指着他脖颈的剑锋让他如鲠在喉,连忙将拒绝的话重新咽下。
“我去,我去!”
“哼!既然不敢违抗我的命令,那便速度前去说降,他们的队形已经快要重新整队好了!”
王富大喝一声,连连催促。
那族长不敢耽搁,只能将恨意压在心底,一脸畏惧的向着吕布等人策马而去。
“来人可是匈奴某一部族的首领?”
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声喊道,常年的塞外行商生涯让他可以轻松的说出一口流利的匈奴语。
“我乃罗韩亦大人的合作伙伴,汝等攻击我等岂不知闯下大祸了,还不速速……”
但是,就在他过来的同时,吕布三人已经各自整队完毕。
领头的吕布正杀的兴起,他可不会理睬这个自己上来送死的傻子,不等他话说话,便再次刷领众人重新发起了冲锋。
他本人更是一马当先,不耐烦的直接一矛直刺那族长的人头,宛若戳爆一个西瓜一样,将他最口中还未完全说出口的自以为是的说降之语堵在了稀碎的口中。
“唉呀!这些胡人一个个都是蠢货吗?连这么明显的劝降都看不出来?”
“说好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呢?”
王富见自己派遣过去说降的首领被吕布一矛刺死,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吾命休矣!”
而其他两名幸存的首领直接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控制不住掉下马去。
“御敌!御敌!”
但是气愤归气愤,但是吕布带着人已经开始杀来,他只能率领手下残兵们防御起来。
可是,这些私兵早已经被吕布等人的冲锋搞得亡魂大冒。
即便王富再怎么弹压都已经压不住了。
混乱立即在整列之中爆发开来。
而吕布岂能坐失良机?
他立即率领张汛、哈特勒再一次杀穿了王富的阵列。
轻松的如同一根烫化雪花的通红铁棒。
这一次冲锋,王富的联军死伤惨重,超过半数人不是被吕布刷领的骑兵当场杀死,就是受伤跌落马去。
原本两名幸存的首领也都一一被吕布联军杀死。
而王富本人更是终究没能保住自己的左臂,被一直盯着他的哈特勒找了个机会将他的左臂齐根砍断。
而吕布等人这一次的冲锋不过伤亡了十几人而已。
“啊!我的手!”王富痛的惨叫起来,身躯摇摇欲坠几乎要跌下马去。
“你们这群匈奴人,竟然敢将身为罗韩亦大人合作者的我伤成这样!”
“罗韩亦大人和步度根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这群该死的匈奴人就等着入冬之后被步度根大人的鲜卑大军斩杀一空吧!”
痛失一臂的王富此刻理智全无,他摇摇晃晃着伸出颤抖的右手恶毒的指着砍掉自己左手的哈特勒和其他人。
他此刻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身死的命运,脸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满是一片怨毒的冷笑。
而出乎王富预料的是,第二次冲锋过后,吕布等人并未重新集结,反而分散开来,将他们牢牢控制在密林的边缘,彻底断绝了他们的逃生之路。
“哦?你是说你是鲜卑人的合作伙伴?”
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围拢挡在王富身前的骑兵自动分开,一名身跨高头大马的英俊青年越众而出。
“吕衣!”
“竟然是你这个狗贼暗害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富一见到吕衣,宛如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样,立即伸出独臂指着吕衣怒骂起来。
“嗖!”
“啊!”
但是他还没骂上两句,一支劲矢急速飞来,将他指着吕衣的右手狠狠的钉在了自己不住流血的左肩,让其伤上加伤一个平衡不稳,栽下马去。
“少指指点点的!”吕布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强弓。
“哼,若不是你先打着劫掠我商队的阴暗心思,又怎会落入我妹夫的陷阱?你这是咎由自取!”张汛也冷哼一声,对王富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