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汛儿的声音?”张贾听闻声响立即转头看来,发现果然是张汛也不由一愣?
“汛儿不在坞堡坐镇,为何寻到长城这边了?”
张贾和身旁的黄毅告罪一声,立即向张汛迎去。
“叔叔和商队此一去足足两个月,让父亲和小侄一顿苦等,现在怎么反倒问起我了!”
张汛远远的便下马飞奔而来,到了张贾身前便不满的说道。
“呵呵,此事倒是叔父疏忽了,没有先行派遣人返回马邑告知,汛儿勿怪!”张贾和张汛亲近,被他质问也不恼,反倒笑呵呵的表示歉意起来。
“这位是?”一旁的黄毅见状,眉梢一挑。
“好叫黄将军知晓,此乃我马邑张氏的少族长张汛是也!”张贾闻言立即热情的为黄毅介绍起张汛,言语之中满是对这个年轻一代最有出息的后辈满是欣赏和骄傲。
“哦,原来是是张氏少族长当面,初次见面黄某也未准备礼物,我观少族长孔武有力必是习武之人,这把胡弓制作精巧正好赠与少族长!”黄毅哦了一声,想了想便从背后解下一张从扎得部的战利品中挑选出来准备自己用的胡弓。
“张汛见过黄将军,小人多谢黄将军抬举,只是寸功未立,岂能收受受黄将军如此重礼?”张汛看了一眼黄毅手中的骑弓,精通射艺的他立即看出这把胡弓制作精良,必然价值不菲,心中立即喜欢上了这把好弓,只是他和黄毅初次相见就收下如此重礼却太过失礼,因此只能不受。
“汛儿,既然是黄将军一片美意,你便收下吧。”张贾呵呵一笑,他也乐于促成自家的少族长和黄毅这样的位高权重之人结交。
“既然如此,小人便却之不恭了!”张汛闻言想了想还是心中对胡弓的喜爱占了上风,见到张贾也如此说便顺势收下了礼物。
“呵呵,黄某身负守城之责,不可擅离职守,便就送到这里了!”黄毅见张汛收下礼物也不由露出笑容,对张贾和张汛二人客气告别。
“黄将军言重了,旬月之间,张贾会再来拜访将军的!”张贾也带着张汛等人离开了关隘。
“叔父,这两個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不见吕衣和商队的身影唯独只见叔父和几个随从?”
“还有,这黄毅镇守关隘多年,贪腐之名声名远扬一向是嚣张跋扈,为何独独对叔父如此客气?还送给我一把价格不菲的胡弓?”
出了关隘还没有走上几里地,心中藏不住事情的张汛便急不可耐的向张贾询问起事情经过起来。
“呵呵,汛儿稍安勿躁。”
“此事说起来全赖大掌柜英明神武,领导有方啊!”
张贾闻言脸上不由浮现与有荣焉的得色。
“大掌柜?叔父是说那吕衣?”
张汛闻言不由一愣。
“不错,族长大人慧眼如炬,居然能想出和大掌柜合伙行商的主意,此次出塞商队获利颇丰,我张氏或许就能以此为契机重新崛起了!”
张贾联想到先祖的遗憾,不由喟然一叹。
“这吕衣到底是赚了多少钱?叔父怎么还说出了张氏就此崛起这种话?”张汛闻言不由面露震撼之色。
“具体的情况,等见到族长大人再一并讲述吧!”张贾见张汛似乎还想发问便淡笑一声说道。
“这……好吧……”张汛闻言也只能点头强自按捺心中的好奇。
第三日的中午,张贾终于回到了阔别两个月有余的家族之中。
他刚刚现身,一得到消息的张商便急吼吼的带着张婉儿和张辽前来迎接。
“大哥!”张贾一看到张商迎接自己,立即下马高兴的向其走去。
“嗯?张贾你怎么一人回来了?商队和吕衣到哪里去了?”可张商看到他只身返回却是脸色一白,连忙一脸紧张的上前问道。
接着不待张贾回答,他便自顾自的开始自言自语猜想起来。
“是不是商队出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早就道那吕衣不过仗着一番蛮勇,不是什么经商的料!”
“现在好了,他自己和一帮兄弟折损在塞外就也算了,连同我张氏的棺材本也一同给他陪葬了!”
“真是可怜了我张氏数代人省吃俭用才用牙缝里抠出来的这两百多万家财呀!”
张商说着说着,竟然直接当着众人流下泪来,哪里还有一丝族长的气度,让张汛、张婉儿和张辽等子女看着纷纷面上无光,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我这大哥真是的,又开始自行脑补了!”张贾叹息一声,他和张商朝夕相处岂能不知道张商的毛病,当即便想开口向他说明情况。
可是张商的速度明显比他更快,直接一脸庆幸的上前拉着张贾的手,连连感慨起来。
“不过张贾你能回来就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堂弟,若是你折在了塞外,我也没办法向我死去的叔父交代了。”
“至于商队的事情,天塌下来也有大哥为你挡着,你不用担心会受到族人的发难,大不了这族长我张商退位让贤便是!”
张商虽然为人吝啬,但是却极为重视亲情,在他看来钱财没了再赚即可,可是亲人没了那便是万金难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