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衣等人大张旗鼓的杀向马邑之时。
马邑张氏族中也正因为此事召开了一场紧急的家族会议。
“唉,常言道侠以武犯禁,这些任侠哪个不是漠视朝廷法度之人,如今汛儿你为了逞一己之怒,带人跨郡越县将那郝萌痛打了一顿,为父怕那任侠嫉恨之下将来会行对我张氏不利之事呀!”
张氏族长张商中年模样,虽是马邑豪族却生性简谱只穿着朴素的麻布衣衫。
“父亲,非是儿太过意气用事,而是那贼子调戏婉儿妹妹在先,若是不报复一番,岂不是堕了我马邑张氏的门头?”
张汛见父亲责怪却立即涨红着脸诉说着心中的不忿。
“区区名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不能当做钱花,堕了就堕了吧。”
张商闻言却不同意长子所言,拉起张汛的手掌耐心的劝说起来。
“我张氏世代经商,虽然累有些闲财,但是大多都是祖先积攒的产业,我张氏家业不断缩减,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如今天灾人祸频发,正是要低调处事,默默积蓄力量以应对乱世之时,怎可四处树敌?”
“可是妹妹她……”
张汛见父亲如此说,心中不忿仍旧想要辩解却被张氏族长粗暴的打断。
“逆子!还敢嘴硬!”
“区区一个女子岂能和我张氏百年复兴大计相提并论?”
“再说,不过是两句调戏之语又没有少块肉,我张氏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哪里顾得上这些讲究?”
张商闻言大怒,立即呵斥起来。
“父亲,是儿错了,您千万不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体。”张汛见自己的父亲真的动怒了,惊惧之下立即拜倒在地,不敢再继续争辩。
见张汛认错态度尚可,张商这才重重叹息一口气重新将他扶起。
“你是我的长子,将来张氏必然会交到你的手中,你如此莽撞易怒,绝非我张氏之福呀。”
“倒是汝弟张辽虽然年幼,但是却聪颖好学,小小年纪便颇有见地不同凡响,你今后要好好向汝弟学习呀。”
“弟弟这么厉害,将来这张家族长不如让他做好了,儿情愿辅佐弟弟。”
张汛听到自己弟弟脸上也是涌现得意之色,他也由衷为自己的弟弟自豪和骄傲。
“胡闹!长幼有序,岂可轻废?”张商摇摇头对自己的不喜读书经商,反而一门心思想做并州第一任侠的长子无可奈何。
正当他还欲教导张汛几句话,忽然警钟大鸣起来,让父子二人一脸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连忙跑出门去。
“是匈奴鲜卑寇边还是有贼人来犯?”
这警钟是有外族或者贼人来犯的紧急手段,现在警钟响的如此剧烈,恐怕来犯者人数不少哇!
等父子二人带着上百张氏子弟私兵爬上张氏坞堡墙头之时,却发现来犯之人只有区区七八骑,并非想象中匈奴亦或是贼寇大举来犯的样子。
“你这個混蛋!瞎敲什么?”张商拉过一旁负责看守警钟的当值,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显然是怒急了。
“族……族长我……”那看守被打的有点蒙了,一时之间居然吐不出一个囫囵话来。
还是一旁的张汛眼力不错,当他看到领头的吕衣、吕布兄弟二人之时顿时大叫一声吸引了张商的注意。
“父亲,快看呐!”
“那二人是吕氏兄弟,他们身后就是前日被我痛打的郝萌,他们怕不是特意前来寻仇的!”
张汛说着,脸上居然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一丝惊慌恐惧之色,让张商大为诧异。
“我张氏有上百私兵,对方不过区区数人,我儿何须如此惊慌?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家威风?”
“父亲,你有所不知呀,那吕氏兄弟武艺冠绝并州,弓马娴熟武技超群,特别是其中的弟弟吕布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当年胡骑南下劫掠打草谷之时,其人年不满十六岁却独自一人一骑主动迎战一个百人队,于群敌之中悍然斩杀匈奴百人长,并射死了二十余人将匈奴残部击退,若不是他携带的箭矢用完了,说不得那匈奴百人队就要被此人一人屠完!”
“其兄吕衣虽然武艺略逊于吕布一筹也是一顶一的高手,如今不提其他几个帮手,就单单这两兄弟亲来,我张氏若非有坞堡固守,恐怕将大祸临头呀!”
“凡人之躯竟有如此神勇?这还是人吗?”张商显然第一次听说吕氏兄弟二人的傲人战绩,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儿子在糊弄自己,还是二人果真有如此实力。
“唉……悔不听父亲之言……”张汛忍不住懊悔无比:“儿当时想着这吕氏兄弟是并州有名的豪杰,未必肯愿意为了一个有劣迹的伴当出头,没想到事与愿违……是儿连累了张氏呀!”
“想不到这吕氏兄弟竟然勇猛如斯,如今祸事临头,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张汛如此所言还是让张商相信了他的话,张汛虽然无甚才学,但是唯独对自己的武艺和任侠名声十分珍惜,现在见他如此言之凿凿,必然是确有其事,一时之间不禁脸色煞白了起来,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父亲,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大不了我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