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手腕上,鲜血浸润了布条,血多的布条已经挂不住了,滴落在地。
“真麻烦。”
寂锦桥拧眉,放下蛋糕,重新撕扯了一条布,裹紧,用力缠绕在腕间。
“嘶...”
寂锦桥拧眉,因为太过用力,面上因痛苦而出现了一丝扭曲。
他盯着自己的手。
“哥哥,真的好痛呀...你当时,肯定也很痛吧?”
寂锦桥重新拿起蛋糕。
扭曲散去,笑容浮现,天真无辜,如同一个最纯的孩童一般。
盯着蛋糕,眼睛发亮。
“哥哥亲手给我做的蛋糕,我一定要全部吃完。”
他低头,一口又一口,将一个六寸的蛋糕,吃的一点都不剩。
吃完后,头用力后仰,整个脸部暴露在倾洒进来的路灯下。
“咯咯咯...”一串阴笑从嘴里发出,低语呢喃,邪气四溢:“哥哥,你会觉得,这样子的我,很乖吗?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想让我朝那个方向走,我就按照你内心所想,分毫不差的往哪个方向走。”
慢慢的,寂锦桥觉得一阵疲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疲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合上双眼。
身子逐渐滑落,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肩膀不住的耸动。
他心里无比兴奋的想:“哥哥,我已经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了,真是没想到呀,这个世界上,你的同类还真是多呀。
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我身边逃走,我会...”
乌黑双眸中,迸发出骇人的侵略性。
“将你牢牢的抓在掌心!”
眼皮越来越重,临睡前,寂锦桥眼尾,滑落出一滴泪。
但转瞬,他就像是不甘心一样,强逼着自己嘴角扯出了一起笑。
眼在滴泪,唇却在笑,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脸上,让人觉得既惊悚,又可悲。
“哥哥,人生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
次日
这座岛屿上,难得的好天气。
太阳高照,天空,海面,都比平时是要更加纯粹的蓝。
只是,近海处,血水入水,克里兰别墅靠海的那一面,海水呈现出一种淡红色。
昨晚睡得晚,寂玖笙早上却起的早。
昨天晚上,因为寂锦桥的事,他差点漏了一个大事。
昨天跟岛主的对抗中,自己这方大部分演员的表现,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有些演员,似乎忘记了这是演戏,下手之狠辣,眼神之凶残,完全不给同为演员的人,留一条活路,他得提醒一下了。
要不然这样下去,整座岛屿,怕是真的要变成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的收留地了。
寂玖笙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让人去处理这件事情。
随后,一出门
就看到放在寂锦桥门口的蛋糕,不见了。
寂玖笙扯了扯嘴角。
昨天的事,就这样过去吧,他不会提,也只会当做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
扣扣——
“寂锦桥,起床了!”
寂玖笙声音仍旧跟往常一样,透着一股冷,一股厌。
里面极其安静,没有声响。
“寂锦桥,起床!”
“起床,开门,不然我踹门了啊!”
三声过后,里面半丝声音,也没有透露出来。
砰——
寂玖笙说到做到,一脚踹开了房门。
“寂锦桥...”
刚喊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寂玖笙脸色一黑。
寂锦桥唇色惨白,躺在地上。
手边的血,流了一滩。
寂玖笙几个大步走过去,手指探在鼻子下,这才“呼...”的一声,松了口气。
活着,没死。
寂玖笙推开窗户,冲着楼下喊:“把医生弄上来!”
当医生上来后,检查过后,一言难尽:“他这伤口太深了,伤了之后,就要及时处理,否则依靠自身止血,太难了。”
医生一边拧着眉,一边拆布条:“也幸亏他身体素质强,要不然一般人这样子血一直流,这会儿早就流死了。”
寂玖笙双唇紧绷。
他不知道!
正常人发现血流不止,都会去找医生的的!
寂玖笙看着医生拆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甚至于最后,还被缠了两种布条。
寂玖笙的脸色,又黑了黑。
不知道找医生止血,只知道拿个破布条一直缠呀缠!
神经病!
医生拆开布条,最里面的布条沾染在割裂口上,已经凝固了,往下撕扯的时候,即便在昏迷中,寂锦桥也是神情不安,面容痛苦。
处理完伤口,又给输了血。
寂锦桥这一昏迷,直接到了下午六点钟,这才苏醒。
一醒来,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呢,就被寂玖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要找死就快点死!”
“什么...找死?”寂锦桥拧眉,抬手拍了拍脑袋:“我睡了一觉而已。”
他只是觉得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