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寂锦桥似乎安静了一点。
寂玖笙轻“呼”了一口气,心下终于放松了些许。
没想到下一秒,寂锦桥迸发了比之前更凶猛的哭声。
“哥哥,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说的毫无违和感,好像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突兀的就吐露了出来。
寂玖笙一愣。
这孩子真是被人欺负狠了?
遇到熟悉的人,竟然如此依赖?
寂锦桥一时半会看来是安静不下来了,他死死的抱着寂玖笙,哪怕伤口崩开,血渗出纱布,他也毫不在意。
但幸好,人是会哭累的。
寂锦桥哭累了,身子滑落,躺在寂玖笙腿上,双手环抱着寂玖笙的腰。
“哥哥,我是在做梦吗?”寂锦桥仰头,眼睛湿漉漉的。
寂玖笙没说话,只是按了按他肩膀上的伤口。
“嘶...”寂锦桥面色痛苦一瞬,下一秒,就被惊喜所填满:“不是做梦,真好。”
寂锦桥动了动,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他睡着后,寂玖笙试着动了动。
这死孩子,抱真紧!
双臂今天在逃脱时,车辆入水的瞬间,一把拽出寂锦桥,寂锦桥身高一米九几,具体多少他也没量过,如此高的个子,再加上人也是肌肉匀称,虽看着削瘦,但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多斤。
又拉着绳索,再吊着两个人的重量,胳膊也一直没好全,寂玖笙此刻,是真的有点难受了。
再者...
他是真不想把此刻“糊涂”中的寂锦桥弄醒,再抱着自己哭大半天,自己真是要跳海了。
寂玖笙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由碧海蓝天,转为夜色浓稠。
渐渐地,困意如海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来。
*
次日
醒来时,寂玖笙感觉全身一阵困乏。
寂锦桥双臂环在他腰间,脑袋枕在小腹上,那只缠着纱布的脚腕,勾在自己腿上。
寂玖笙:“……”
嘭!
一脚就将人踹了下去!
手没力气,难道腿还能没劲儿了?
床下,咚——的一声,几秒钟过后。
哒。
寂锦桥双手搭在床上,随之探上来一个脑袋,眼神发懵。
“哥哥...”
一边瘪着嘴,一边又跳上床:“哥哥,我怎么梦到有人打我?”
寂玖笙“呵”了一声,起身眼神凉薄:“做梦嘛,别当真。”
在寂锦桥跳上床的时候,寂玖笙已经起身下床。
寂锦桥:“……”
长腿一迈,又跟着一起下了床,上前一步,奔着寂玖笙而来。
“哥哥...”
“闭嘴!”寂玖笙揉了揉眉心:“你给我安静一点!”
说罢,起身先是朝着更衣室走去,而后拿着新的衣物,又去了浴室。
浴室水声哗啦作响,寂锦桥摸着自己身上缠绕的纱布,额前碎发遮挡处的眸子中,浮现出邪笑。
半个小时后,寂玖笙从浴室出来,换上了一身浅色系的亚麻质地的宽松服饰。
寂锦桥在第一时间上前:“哥哥,我也想洗澡。”
“怎么?”寂玖笙眼皮轻抬:“想让我给你洗?”
寂锦桥睫毛颤了颤。
这么直接?
他一阵踌躇,最终小心翼翼的贴了上来:“可以吗?”他又补了一句:“我不相信别人。”
寂玖笙冷声:“不行!”
而后,寂玖笙往旁边撤了一步,转身外出,寂锦桥紧跟在后。
甲板上
遮阳棚下,放着两把躺椅,寂玖笙半躺了上去,拿着一旁桌子上的冰镇小西瓜,往嘴里送了一小块。
寂锦桥跟着出来后,头顶的烈日当即晒在头顶,寂锦桥瞳孔一缩。
“这...是哪儿?”
“太平洋。”
“在这里做什么?”
寂玖笙抬眸一笑,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坐。”
寂锦桥走过去,将躺椅并在一起,乖巧的坐下来,等着寂玖笙说话。
“你失踪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不知道很正常。”寂玖笙又叼了块冰镇西瓜:“在国内,我跟傅临渊,薄夜寒,沈墨江他们三个,爆发了无法调和的矛盾。
相信在奴隶场上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态度,你都已经看到了。”
寂锦桥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这伤是他们弄的吗?”
说话间,低垂的眸子中,阴暗盛行,浓郁肆虐。
寂玖笙浅笑:“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我自己弄的。”
“那也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寂锦桥语气肯定。
寂玖笙略微摇了摇头:“不说伤疤的事了,总之,目前的我在国内,已经算是倾家荡产,身无分文了,我要到处流浪了。”
突然,寂玖笙看着他:“但你不一样,你可以回国,他们知道用你威胁不起作用后,想必不会再为难你。”
“不回。”寂锦桥语气坚定:“在奴隶场上,我已经看到了我回去后的结果,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