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玖笙眉目深沉。
杀人?
亲眼见到过傅临渊杀人?
寂玖笙将目光挪向了傅临渊。
傅临渊温和的笑了笑:“玖笙哥,他就是个神经病,别听他瞎说。”
心里,却是往下沉了沉。
两年前,他在处理一件东西的时候,确实感到暗处有一道目光。
但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当年偷窥的人是那个老人?
傅临渊心里有些烦闷了,怎么就被看到了呢,早知道,就不该策划这一出。
铃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寂玖笙打开手机,是张雅打来的。
“寂先生,我在医院门口了,你们在哪儿呢?”
“往左拐,最后方的一栋楼。”寂玖笙道:“你到楼下就好了,我在那儿接你。”
挂了电话后,寂玖笙回头:“你先回病房吧,我下去接个人。”
“谁呀?”
“张雅,她来医院了。”
说罢,寂玖笙大步迈开,像是不愿意让对方多等一样。
身后
傅临渊紧紧攥拳。
被绷带缠绕着的臂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感。
眸底风暴酝酿,杀意频出。
张雅!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病房里
没过一会儿
寂玖笙就带着张雅上来了,张雅将一捧花,以及一个果篮递在了床头。
柔声道:“听寂先生说,你受伤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多谢。”傅临渊颔首。
他温柔的盯着张雅:“张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咱们没见过几面,我受个伤,劳烦你跑这一趟,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这个女人,真是图谋不轨!
张雅笑了笑:“寂先生的弟弟受了伤,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我是看在寂先生的面子上,才来看你的,可不是你有那么大的脸。
说完后,张雅就不再理会傅临渊。
寂玖笙挪了个凳子:“张小姐,请坐。”
张雅落座,目光落在寂玖笙身上:“寂先生,他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几天就能好。”
寂玖笙坐在另一旁,冲张雅抱歉的笑了笑。
“真是抱歉,本来说好了晚上要请你吃饭的,没想到发生这事,给耽误了。”
“没关系,弟弟重要嘛。”张雅很是善解人意。
病房里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融洽。
衬托着坐在床上的傅临渊,跟一个彻头彻尾,毫不相关的局外人一样。
而且,这个张雅字字句句,都把她和寂玖笙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一口一个弟弟的叫着,说着,好像真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了一样。
傅临渊“嘶...”了一声。
成功将二人的目光拉扯到了自己身上。
他求助道:“玖笙哥,你能帮我去楼下取一下药吗?”
“可以。”
寂玖笙应声,起身就要往楼下走。
张雅心里一紧。
寂先生一走,自己岂不是要单独面对傅临渊了?
不行!
张雅当即起身:“寂先生,我跟您一起去吧。”
“张小姐...”傅临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太习惯里面那朵紫花的味道,能麻烦帮我挑出来,扔掉吗?”
张雅:“???”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寂玖笙。
寂玖笙作势要拿起花:“正好我出去,顺道儿帮你扔了吧。”
“不用!”傅临渊当即开口:“这好歹是张小姐的一番心意,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
说罢,他有些试探的看着张雅。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麻烦张小姐了呀?抱歉啊,如果很麻烦的话,就算了吧。”
张雅:“???”
“呵呵...”张雅干笑了两声:“也不是很麻烦,是我没有提前了解过你的爱好。”
她笑容有些牵强,望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寂玖笙。
“寂先生,您快去快回。”
上次的恐惧,真是让她有些心惊。
当房门关上,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傅临渊和张雅二人时。
刚才的和谐氛围,已经荡然无存了。
傅临渊声音仍旧温和,他轻声道。
“张小姐,你是觉得我在说谎吗?”
“啊?”张雅强迫自己不露怯,站在原地,她找补道:“闻不惯花香也很正常,我这就帮你挑出来。”
“不要装傻。”傅临渊瞥着她。
“什么?”张雅再次强迫自己冷静。
“呵。”傅临渊嗤笑一声,面色沾染了冷意。
“今天已经第二天了,你不仅没有远离他,反而还跟着追到了这里,我很不高兴。”
“我跟寂先生相处的很好,为什么要远离他?”
“啧啧啧。”
傅临渊一遍咂舌,一遍摇头,目光冷幽幽的看着她。
“张小姐,你真是一点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