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薄天星笑的眼睛弯弯,手指着河对岸的那栋大楼道:“从这条路也能回去,你看,对面就是。”
薄天恩上前,捏着嗓子,学着薄天星的称呼道。
“大哥哥,这是白星池,你看这一池的水,好看吗?”
寂玖笙看过去。
池子很大,微风一吹,水面波光粼粼。
此时,正值金秋,岸边树木金黄色的树叶投映在池水中,霎时好看。
河岸,是用乳白色鹅卵石铺就的,从上面一直延伸到河底,每一处,都透露着精致。
“好看呀。”
寂玖笙稍稍站立,盯着不远处被太阳光一照,有几块异样的石板路面。
大有文章呐。
而且……寂玖笙眸子一眯,有异样的地方,恰好是坡度最长且陡,铺就的鹅卵石最多的地方。
这两兄妹是想让自己跌入湖水中出丑,还知道自己后背伤了,顺便铺满鹅卵石的斜坡上多滚几圈。
寂玖笙装作不知,仍旧慢吞吞的往前走。
临近了,薄天恩薄天星互相看了一眼,而后,薄天星“哎呀...”了一声,脚下一软,扑到了寂玖笙怀里。
嘴角咧起,恶笑一声。
既然好看,那不如送你下去好好看看清楚吧。
而薄天恩一个箭步冲上来,嘴里叫着“天星,小心”,做出一副想要去搀扶的动作。
实则,暗地里,混乱中,他却狠狠一推。
然后……
“啊!二哥!”
薄天星惨叫一声,顺着斜坡一股脑的滚了下去。
“天星!”
薄天恩不明白,明明自己推的是寂玖笙,为什么薄天星会滚下去?
他心里一惊,急忙想去抓薄天星!
这可不能掉下去。
这片鹅卵石最多,坡度最陡,这要是滚着摔下去,虽不至于骨折,身上的淤青少说一周也散不下去。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寂玖笙在薄天恩叫出声的那一刹那,往前一扑,肩膀撞在薄天恩身上,薄天恩也跟着滚了下去。
“薄天恩!薄天星!”
寂玖笙堪堪扶住一旁的树,看着两条落水狗,心情大好。
他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有异样的石板,被打了蜡。
他着急的扒着一棵树:“快来人呀,我不会游泳,我下不去。”
与此同时,欣赏着两条小落水狗在水里扑腾。
看二人在水里扑腾的样子,薄天恩和薄天星是会游泳的,也对,豪门大家的人,什么东西没接触过。
只是,二人游在水里,在边缘地方直打滑,却是怎么扒拉也上不来。
寂玖笙心下了然,看着边缘也被泼了蜡,一沾水,更滑的上不来。
“啧……”
寂玖笙的心情更好了。
这两个小落水狗,准备的东西还真是好,到头来给他们自己先用上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笙哥——!”
远处,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薄夜寒飞奔而至。
——
另一边
十几分钟前
大厅里,薄天赐和薄夜寒进去时,看到了薄震霆和柳若若被众人围在中间。
一人道:“薄总,你如今是享齐人之福了,儿女双全,家庭圆满。”
柳若若“哎——”了一声:“就是夜寒,好像还和我们不太亲近的样子。”
那人道:“啧,不是我说,你们两也太惯着孩子了,有时候,越惯孩子,孩子越不和你亲,越和你对着干,越不懂事。”
薄震霆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不知道,我对夜寒有愧。”
他扶额,像是不忍说伤心事,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说的神情。
“他母亲生他是难产,孩子又太小流落在外,如今他迟迟跟我们不亲,长成了一副刺头,冷漠的模样,我一想起来当年惜韵……”
后面的话,薄震霆说不下去了,一整个伤心欲绝的神态。
刚顺门进来的薄夜寒,就听到了这一段堪称精彩至极的表演。
“呵!”薄夜寒心中冷笑不断,对自己母亲有愧?对自己有愧?
自己的母亲苏惜韵为何难产而亡,自己又为何流落在外,甚至在回帝都时,遭遇的杀手,这些事,他是只字不提呀。
也正好。
薄夜寒心道,自己正愁刚刚在房间里他和寂玖笙,薄天赐谈论的事没办法落实呢。
薄震霆就主动送上来了一个契机。
薄夜寒垂首,下一秒,他神色一变,忍着恶心上前去。
“爸...”
叫了一声后,声音就有些哽咽了:“爸,对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薄震霆有些错愕。
柳若若,以及薄天赐也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薄夜寒在搞什么?
回帝都的两个月以来,都冷着一张脸,从来都是有跟他们对着干,硬碰硬的架势,如今这样?转性了?
薄震霆反应很快,他拍着薄夜寒的手:“夜寒,亲父子之间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不需要讲这些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