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寂玖笙开着车,一路逃窜。
等到了市区,每一条道路,都在脑海里迅速闪过。
前三天的努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几乎都不需要过多的思考,最佳路线,就已经自动出现在脑海里。
刺——
寂玖笙一个甩尾,车辆靠后,怼进了一栋居民楼门口。
借着死角掩饰,他从后备箱里拖出麻袋,一把扛在肩膀上,迅速下楼。
居民楼有地下室,地下室有条小路,能直通外面!
进了地下室,寂玖笙顺手拿了顶安全帽扣在脑袋上,又将麻袋放进一旁的小推车里。
推着车进了旁边建筑工地,工地嘈杂,人员流动性大,进进出出,寂玖笙在门口打了个转,又跟着出来。
一路掩饰,一路躲藏。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手续。
最终,在暖色夕阳烘托下。
寂玖笙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开着跑车,戴着墨镜,一脸张扬、肆意。
跑车上,放着一个粉色的,用大蝴蝶结扎起来,粉粉嫩嫩,一看就是给哪家的小千金准备的大礼盒。
一整个浪荡公子,游戏人间的形象。
帝景·林苑
寂玖笙一进去,里面的人一愣:“您是……?”
“主家!”
寂玖笙扔下两个字,抱着硕大的礼盒上了楼。
打开礼盒,里面,傅临渊昏迷躺着,身上虽说有伤口,但不多。
莫约是顾及着器官的稳定性,寂成越那帮人没敢对傅临渊下死手。
“呼...”
寂玖笙吐出一口浊气。
幸亏伤势不大,要不然自己还得给他请医生,如此一来,危险性也就会随之增加。
他将傅临渊挪到床上,晃了两下,人还是没醒。
“啧...”寂玖笙摇了摇头,“这帮人,下迷药也不控制一下剂量,不知道迷药下多了,也会对身体造成紊乱吗?”
“罢了,你就先睡着吧。”
寂玖笙一拉被子,给傅临渊盖好,自己则是去了浴室。
来回奔波一天,身上总觉得脏兮兮的,不那么舒服。
床上
傅临渊仿佛陷入了噩梦中。
他痛苦低吟,脑子里,无边的苦楚,入骨的痛觉将他不断地往深渊里拖拽。
“我到底杀了陈洛梅没有!陈洛梅到底死了没有!”
“陈洛梅一定要死,她一定要死!不然,就该我死了!”
“她怎么还不死!”
“她一定要死,我已经把她杀了!”
“对,我杀了她,我用手术刀刺穿了她的心脏,一招毙命!”
“我杀了我妈妈,哈哈哈,我杀了她,她该死!”
“我是她的孩子呀,为什么!为什么!陈洛梅!”
“她想要我死,她是我妈妈呀,她想要我死...呜呜...”
傅临渊低吼、呜咽!
整个人发颤,浑身豆大的冷汗直往外冒。
不消片刻,浸湿了被子,床褥发潮,整个人湿漉漉的。
“陈洛梅想让我死,我的妈妈想让我死!”
突然!
傅临渊如同噩梦惊醒一般,猛的睁开双眸!
眼里尽是恐惧!
那一刻,所有的面部神态汇聚在一起,让他不像个成年人,反而像个惶恐,长期生活在担惊受怕中的稚嫩孩童!
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缓了好大一阵,才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理清。
陈洛梅没死,自己还被抓了。
那现在……
傅临渊的感官,在一步步恢复,周遭的一切,也进入他的脑海里。
那一刻,他有一种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如今是何时日的错觉。
整个房间虽然很陌生,但他却没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
耳畔,淋淋漓漓的水流声传来,傅临渊侧耳,眸间,闪过一丝迷茫。
他哗啦——掀开被子。
迷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此刻,他亦步亦趋的朝水流方向走去。
浴室门口
傅临渊刚走过去,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寂玖笙裹着浴巾,拿着毛巾擦头发,发丝水珠乱甩。
浴室里的温热气息,和寂玖笙发丝的水珠同时迎面上来。
水汽萦绕,如梦似幻。
傅临渊眨眨眼,一副呆愣的表情。
他歪了下脑袋,显得有几分的傻气:“玖笙哥?”
“还好,认人呢。”寂玖笙绕过他,朝外面走去:“看来药也是个高科技,没伤着脑子。”
傅临渊紧跟其后,他一双眼睛紧紧扒拉在寂玖笙身上。
寂玖笙去梳洗台吹头发,吹风机响动下,傅临渊站在一旁。
“玖笙哥,对不起...”
“大点声,听不见。”寂玖笙拨弄着自己的湿发。
“对不起!”
傅临渊握拳,大声道!
此刻,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自己将计就计,跟着陈洛梅出去,却没想到陈洛梅跟寂成越是一丘之貉!
他不仅没有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