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他的手段魄力和野心还有能力所带来的魅力,的确远远盖过了他外在的光芒。
虽然很烦,但又不得不承认,直白的恶劣才是这家伙最吸引人的地方。
两种极端可以非常平和的出现在他身上。
令人胆寒的惧怕,还有近乎癫狂的爱慕。
怕他的人怕得要死,爱他的人又爱得要死。
他就是罂粟。
只不过是烂掉的罂粟!!
费利克斯那如狼一般敏锐的观察力,将她短短几分钟内转换的数十种情绪全看在眼里。
牢牢握住她手腕的手也逐渐卸了力道。
他只觉得好笑。
果然还是个小朋友,情绪丰富,瞬息万变。
然后他又稍微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低头吻了十几分钟。
湿淋淋的法式舌吻让她差点窒息。
她在他宽厚温热的怀里颤抖,饱满的胸脯也在一起颤抖。
费利克斯低笑一声:“我真怕你因为窒息而死在我怀里。”
姜月迟知道,他在讥嘲自己接吻不知道换气。
她不否认,和他接吻时自己的确有些紧张。
她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准备换上,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坐在那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沉吟片刻:“你要一直坐在这里吗?”
“我能去哪儿?”他淡声反问她,“去你那个糟糕的浴室里面壁思过吗?”
好吧,她家的确.....
太小了一点。
她只能背过身去,将睡衣脱了,换上T恤和长裤。
穿裤子时她低头看了一眼,那里肿了。
她想,以后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一个性冷淡的老公。她受够外国人的尺寸了。
虽然费利克斯只能算半个外国人。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混血儿。
好吧,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前提是忽略他恶劣的内在。
她换好衣服了,费利克斯也拿了车钥匙站起身。
他很久没去学校了,今天刚好有他的课。
原来他一直坐在这里,是在等她。
她可以暂时将对他的讨厌减少百分之零点零一。
姜月迟将门打开,有些吃力。她还在疑惑,或许是门锁生了锈。
可她将门推开后,才发现开门吃力的真实原因。
昨天还只有一袋垃圾,今天直接变成了垃圾堆。
而且......
她闻到空气中的尿骚味。与此同时往一旁看了眼,门边有一滩不知名的黄色液体。在整条楼道散漫着阵阵恶臭。
姜月迟低下了头,只觉得一阵反胃。
做为黄种人,她时常遭到种族歧视。
最常见的就是通过两根手指来提拉眼尾冲她坏笑。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这种困境感到无能为力。
她没有办法,毫无办法。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这种境况下,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个国家不像中国,可能她的邻居每人都有一把配枪,只要她开口争辩,他们的枪口就会对准她的额头。
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脑浆流一地的场面,这太可怕了。
可能是她的脚步停顿引起了费利克斯的注意,也可能是她的失落太过明显,被他察觉到了。
费利克斯拉开了她,然后他看见了挡住去路的垃圾,以及散发恶臭的液体。
他又看了姜月迟一眼,显然是在用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下头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费利克斯没说话。
他一向就不是喜欢讲废话的人,他的执行力很强。好比现在,当他看见那些堆在门口的垃圾,以及看到姜月迟脸上明显的失落后。
他一把摘下了让他看上去斯文矜贵的金丝边眼镜,暴躁地将那些东西踢开,然后走到隔壁,抬脚对着大门猛踹几脚。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那几脚就差点将坚固的防盗门给踹烂。
里面的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
那间房子里住着两个黑人。他们的脏辫很长,平时不是在□□就是在听RAP,很吵。
费利克斯用同等的力道踹在他的肚子上,待那人面目狰狞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抽搐时,他一把扯过他的脏辫,像拖尸体一样将他拖了过来:“你做的?”
相比他暴力的行为,他的语气显得尤为平静。甚至连用姜月迟袖子擦手的动作都显得格外从容。
姜月迟:“......”
嫌碰过那个人的手脏,就用她的衣服擦?
对方拼命摇头,说了一大堆姜月迟听不懂的话。
应该是法语。
她是通过费利克斯说的那些话判断出来的。
她一直觉得法语浪漫的像情诗,可惜她听不懂,也学不会。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费利克斯讲法语,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原来还懂法语。
不过也是,这人无所不能,什么都会。
那两人交流她不懂,但看语气和神态也能判断出来。
费利克斯很平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