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回头就见着她那双恨不得吃了陆郅铭的眼睛,左羽纶还在好奇,她何时与他们结下这么大的梁子了?
“师妹……”
刚想开口劝她对病患说话客气些,齐苓若却看着他质问。
“既然病都好了,那赖在我们杏源堂一直不走是什么道理?”
说着又看向陆郅铭二人。
“我们是药铺不是济善堂!况且他二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哪里用得着我们接济?”
看着这场景萧骋不敢吱声,只是左看右看打量着他三人的神情,陆郅铭问左羽纶。
“左大夫,我二人这些时日的医药费该是多少?”
“不用你的医药费,你只管走就是了。”
他的话音刚落,程惜然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见她这模样萧骋倒是理解齐苓若为何今日一大早就这样了。
程大夫怕是与他家将军又闹僵了吧?
见她也这样不客气左羽纶更是不解了,这才一大早,怎么两个师妹都跟吃了炮仗似的?不禁疑惑发问。
“师妹,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我们怎么了?”程惜然看向他反问。
“我们正常的很。”
“那你这……”当着他们的面左羽纶没将话说出口。
“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说着又将目光投向陆郅铭语气淡淡道。
“陆郅铭,还请你自行离开,楼家那日你二人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段时日的诊费便不收你们的了。还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只要你不再来打扰我如今的生活,你我之间的恩怨我可以暂且抛开不谈……”
“我言尽于此。”
最后程惜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门回到院子里开始忙碌今日的事了。
虽说左羽纶也不收他们的诊费,但萧骋还是塞了一袋银子到左羽纶的怀里,临走之时陆郅铭只看到了程惜然在诊间里忙碌的身影。
出了杏源堂,两人远远的在对面站着,萧骋不禁问。
“将军,咱们真走啊?”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陆郅铭看着杏源堂的招牌目光很是坚定。
其实这两天杏源堂压根不忙,那天她只是特意想让自己忙起来,给自己找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不想再与他碰面而已。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程惜然坐在院中大桃树高高的枝干上,右手间还提着一壶酒。
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心头却憋闷的慌,夜风吹的树梢头沙沙作响,她闭上眼感受着风吹叶动夜晚的静谧,举杯喝了一口酒,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看着手中的酒不禁想。
酒是真难喝啊,可为什么人一遇到不舒心的事情就想着借酒消愁呢?
明明这个东西只会让人更愁啊!
看着被风吹的离月亮越来越近快要将月亮挡完的云层,程惜然却又不禁心想。
可是她借酒,是要消什么愁呢?
她又在愁什么呢?
愁今天被她赶走的那个人吗?
可是那样一个只知道欺骗她的人,把他赶走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啊,这样她又可以过回和师兄师妹们惬意自在的行医生活。
也没有人再来骗她了。
但是她现在低落的心情又是因何而起呢?
渐渐的眼前的月亮已经被云层挡了个严实,她的心里也有了答案,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企图蒙蔽安慰着自己,说她今日难过只是因为又被人骗了而已,再没有其他原因了。
杏源堂的斜对面一处房顶上,一个持剑的紫衣女子坐在房顶上,目光所看之处正是杏源堂内的大桃树。
察觉到有人靠近,楚恬眼眸微转迅速朝右下方看去,见来人是陆郅铭这才放下了警惕。
陆郅铭借助院中的石凳施展轻功飞到了房顶上,楚恬对他持剑作揖。
“将军。”
“你为何在房顶上?”
楚恬朝着那边一指“这里能看到杏源堂内的那颗大树。”
陆郅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杏源堂内的那颗大桃树,此时楚恬又道。
“程姑娘在树上……”
闻言,陆郅铭看了她一眼又再次看向那边,犹豫了一下楚恬又说了两个字。
“喝酒。”
打量了一眼陆郅铭的神色,楚恬又继续开口。
“今日杏源堂并没碰到什么烦心的事,属下猜程姑娘喝酒的原因,是将军你。”
陆郅铭何尝不知道呢,都怪他这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明明他们可以像七皇子和小王爷那般早早的便成了婚恩爱两不疑的……
陆郅铭目光落在那棵桃树上,语气中有股淡淡的无奈。
“我觉着,我将当年的事情都讲清楚后她原本都快原谅我了的,最多再赌几日的气,气消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隔阂也就磨灭的差不多了……”
“可我却自私的想要再多看看她,在她身边多待些时日,却不料被她发现了。我又骗了她,她以为我同她解释的那番话同我的眼睛一样,对她都是欺骗。所以她才会那么的生气,难过以至于借酒消愁……”
听完他的一番话后,楚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