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然第二日才去看望的楼清妍,就在探完她的脉象并无大碍后,楼清妍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程姑娘,你的心情好些了吗?”
程惜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反问道。
“为何突然问这个?”
楼清妍看着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
“昨夜我见你情绪激动嘴里一直提及着一个名字,想来应该是那人导致你如此难过的吧!”
程惜然想了想,她说的应当是她昨晚怒骂陆郅铭的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
“我没事,昨夜之所以会突然情绪失控,是因为我需要攒集怒气才能一鼓作气将那面墙给砸开。”
“而我想了很久,能让我生气的只有六年前的那个人……”
见她神情愈发落寞,楼清妍忙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
“那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又怎会将你气到如此地步?”
他是坏人吗?
可回忆起那一年来与他的朝夕相处,在她看来他铁定是个好人,甚至与坏人二字沾不上一点关系。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抛下自己的妻眷心安理得的欺她瞒她,将她耍的团团转。
想到这儿程惜然垂下眸掩去了眼底的落寞。
“他倒也算不上是个坏人,顶多算个薄情寡义,没有心的人吧!”
楼清妍见她情绪愈发不佳,便也收住了自己欲将问出的话,适当的沉默了起来。
“见你好的差不多了,明后日我便该起身回云芙镇了。”
“这么快?”
见她一脸舍不得她走的模样,程惜然对她和煦一笑解释道。
“不早啦,自我离开云芙到云州来已经有六七日了,镇子上还有其他姑娘婶子等着找我看病呢。我若不在左师兄一个人怎么招架的过来?”
“也是,我总不能为了我一个人让你抛下云芙镇其他等着你的病患而不顾。”
程惜然没说话,楼清妍此时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父亲哥哥将昨夜纵火之人查出来没有?”
说到这儿程惜然倒也想起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楼清琅可有查出些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事情长久的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刚出楼清妍的院子没多久在回自己屋子的路上,远远的便见前方一人朝她疾驰而来,她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想要看清那人是谁。
可眼前之人朝她跑来的速度极快,她上一秒才看清他的脸,下一秒便被拉入了他的怀抱中。
程惜然听着耳后传来他急促的呼吸音,整个人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挣开他的怀抱问道。
“你怎么突然又回云州来了?还这么急的样子?”
纪辛何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在程惜然摸不着头脑时,他又复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责问。
“你不是和我说好了会照顾好自己吗?为什么昨夜起了大火你不逃?还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我逃了呀,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傻乎乎的在原地等死,只不过等我把木墙砸开时已经耗光了自己的力气,这才晚了一步逃出来而已。”
“程惜然,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每次都和我说的好好的,说什么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可每次遇到危险你都将生还的机会给了别人将自己处于险境。”
“你知道我有多怕我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不会的,我吉人自有天相阎王爷不会想着收我的……”
“你每次都只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程惜然话还没说完便被纪辛何生气的给打断了。
“以后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再经不起一次了。”
见他如此紧张自己,两人又认识了这么多年了,程惜然怎么可能还不清楚他对自己的心意。
可感情这种东西又怎是说来就能来的呢?她与他相识六年,对他一直都是朋友之谊至今未生出半分恋人之情。
对此,她除了沉默以对给不了其他的答案。
二人相拥谈话的画面落在一旁陆郅铭的眼中,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及其像她的人,可她却有心仪的男子。
他也不好贸然上前询问她的身份,若又不是她那不极为唐突嘛?
但若真的是她,她如今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许早就已经将他忘的一干二净那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又有何意义?
可是!
不管怎样他都要找到她,告诉她真相将当年的误会解开,至少让她知道他无妻无子,从未欺骗玩弄过她的感情。
不然当年他们那些甜蜜美好的回忆在她看来,都是无尽的讽刺罢了!
纪辛何当真是行动派,第二日便带着程惜然齐苓若与楼家人辞了别,结清了药诊费便带着二人回了云芙。
可他们前脚刚走,楼清琅便从外面回了府臭着一张脸叫来了家里所有人,陆郅铭萧骋二人因为见过那名丫鬟也被牵扯进了其中,但二人自觉的站在了院中没有进去听人家的家务事。
等到楼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