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么说,你与这孩子之间的缘分还不浅啊!”
“是啊,误打误撞收了个小弟,结果却帮十七师兄找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的亲人,我与珞珞之间的缘分确实不浅!”
凌菁菁说着回头看向珞珞,珞珞对上她的视线也扬起了笑脸。
陆伯渊将目光落在季诺尘的身上,边看边呢喃道。
“十七,十七……我记得阿永的弟子中最为出众的便是老五与十七,往日里见过老五适岳几面,今日终于是一睹他口中夸的天花乱坠的十七的真容。”
“陆将军谬赞,十七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优秀还禁不住夸了?能让你师父和菁菁丫头都喜欢那说明你在镖局里就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经得起我的这声夸!”
“谢陆将军夸赞!”
人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就不礼貌了,季诺尘便也只好承下了这声夸。
“听阿永说,铭儿去年曾到你们镖局小住了几日?”
“对,二公子是曾到我们镖局住过几日。”
“这我就有些不理解了。”陆伯渊皱眉思索道。
“那时候他不是该在煦京练兵待命嘛?怎么跑瑜洲去了?”
凌菁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继而震惊的问道。
“您不知道?”
此话一出陆伯渊就疑惑了,反问道。
“我该知道什么?”
凌菁菁想了想,别人说的终究是别人说的,如今陆郅铭的爹就在她眼前,何不借此机会问清楚,有家室的人到底是陆郅铭还是陆郅勋?
“那您知道左相与他大女儿的事情吗?”
“左相?程立武?”
“对,是他!”
“你是指他宠妾灭妻害死安和公主一事?”(注:嫁给程立武时是郡主,逝去后追封为公主。)
“对!”凌菁菁忙兴奋点头。
“我大概也就知道这些,还是道听途说的,不过这与他的大女儿有何关系?”
“她的嫡长女程惜儿,在宫中小住的那几日遇到了当年得知安和公主被害一事真相的婢女,程惜儿得知母亲被害一事的过程,着实气不过便找了证据揭露了她那继母的作为。本以为她的父亲会站在真相这一面能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可她见到的却是自己的父亲一昧的为继母开脱让她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自此程惜儿对左相以及这个家没了希望,说要与左相断绝关系,便收拾东西离家出走了。”
“皇上自是很着急,巧的是陆郅铭之前曾到山上为军中选址,救下了被蛇咬伤昏迷不醒的程惜儿。陛下舍不得外甥女在外漂泊流浪但也不敢派太多人惊动了她让她越跑越远。此时七皇子便提议让赋闲于京的陆郅铭去寻程惜儿,一路上程惜儿收到了好几次继母派来的人的刺杀,都是陆郅铭保护了她。得知她不愿甚至抵触回京,陆郅铭便也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将军的身份,就一路默默守护着她,她要去哪儿他便陪着她去。时间一旧,二人便日久生情了。容陵中秋便确定了对方的心意定了情,后来程惜儿再次遇到刺杀,此番让她醒悟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该将煦京的烂摊子收拾妥当了,在规划自己往后想要的人生。”
“可就在我们在回京的路上,瞿圣举兵攻打大公子陆郅勋所驻守的裕城,朝中一时无人可派,陛下便将还远在煦京的陆郅铭给召了回去。偏逢深夜,所有人都睡熟了,战事又紧急。陆郅铭便没来得及与程惜儿告别便急匆匆的快马回了京。”
“陆郅铭与程惜儿说的信息真真假假,偏偏七皇子与小王爷还都帮他瞒着。后来回到宫中程惜儿便在太后哪儿打探陆郅铭的消息,得到的结果却是,陆郅铭是驻守裕城的守将,还有妻眷。程惜儿不信,便快马加鞭赶去了裕城,想办法进了城却见到了陆郅铭与一个孩子有说有笑以及背着一个女子的场面。因为她说她要寻的是驻守裕城的陆将军,帮她带路的士兵便以为她要找的是大陆将军陆郅勋,还提了一嘴那是陆将军的妻子和孩子。这些亲眼所见让她不得不相信,陆郅铭就是个背信弃义欺骗他人感情的骗子,将与他有关的信物托人还给了陆郅铭便远走他乡了……”
“一派胡言!有妻眷的分明是我的长子陆郅勋,那女子孩子也是我勋儿的妻子孩子,怎么就成我家老二陆郅铭的了?谁在那儿传谣?”
陆伯渊气愤反问道。
“程惜儿的消息是从太后娘娘哪儿得来的,应该是太后年纪大了,将他们兄弟二人给记混了。”凌菁菁叹了口气道。
“所以皇上说的安排铭儿去寻人寻的便是那程惜儿?”
“嗯!”凌菁菁点了点头。
“若不是这场变故,陆郅铭早该与您提起此事了,他们如今也不会成为一个远走他乡不知所踪,一个漫无目的四处追寻的模样了。”
陆伯渊无语又无奈的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程立武这个人他平常与他来往不多,但对他的为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平时在官场上品行和作风都还良端,为人也是刚正不阿。可谁知在内宅事物上竟如此的糊涂不辨是非。
识人不清娶了个心肠如此歹毒的恶妇,害死了贤良淑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安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