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却浮现了在容陵时她和欧阳若宣一同被人踢进地道里时的场景。
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算算日子还有十日便要科考了,也就是说还有十日他们便可以相见了!
明明这才半个月没见,但为什么她却有一种他们异地恋半年了的感觉呢?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度日如年啊!
掀开车帘的一角看往国院所在的方向,还有十日,十日时间她的手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书呆子应该也看不太出来她手上的伤了吧!
放下帘子,心里的期待之情越发蓬勃,她深吸一口气,算了还是回家安心养伤吧!
对他,她持绝对信任的态度!
秋围结束该嘉奖的嘉奖过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祈禾熙漓依旧在宫中住着,可回来的这几日她却不见冷墨忻的人影了。
虽说有好几位皇子都单独设有府邸,不经常在宫中住,可他们每日都会进宫晨昏定省的。
如今其他几位都在,唯独就他不见踪影,这不禁让她有些忧心了起来,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
四皇子近日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实在不宜每日进宫来回奔波,便告了几天假,在家休养着。
“风寒?”
祈禾熙漓皱眉,眼眸微转思索了片刻又问道。
“四皇子大概是多久得风寒的?”
那宫女想了想答道。
“回公主,是秋猎开始第二日开始的。”
“第二日……”
第一日便是她惊马入林的时候,那夜他将自己的外袍给了她,所以就是那个时候着凉的?
祈禾熙漓懊恼的一拍脑门,她早该想到的这都秋日了昼夜温差如此之大,他把衣服给了自己肯定会着凉啊!
怎么当时她就意识不到呢?
冷墨忻在书房坐着一手持书一手持笔边看便写着些什么,可过不了一会儿便咳嗽了起来,只好先将笔放下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咳完看了一眼方才放在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药,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书上,可没多久便听到了侍卫齐堃(kun)在外道。
“殿下,擎襄公主来看您了,如今人已在前厅。”
“七公主?她怎么来了?”
虽为不解,但却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朝门口走去。
祈禾熙漓在前厅刚站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去便见到了一身白月长袍,脸色与衣服一样苍白的冷墨忻。
刚想直接问他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可突然意识到这还有这么多的下人在场。她要是表现的过于莽撞估计不太好,便收回了已到嘴边的话先对他行了一礼。
“见过四皇子殿下!”
“公主殿下不必多礼。”
意识到周围下人过多让她有些不自在,他伸手一挥轻声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屏退一众下人,祈禾熙漓这才明显放松下来,看着他有些愧疚的说道。
“我听她们说,你近日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所以我带了一些东西来看看你,毕竟,你是因为我才会染上风寒的……”
“谁与你说我是因为你才得风寒的?”
看她这副模样冷墨忻第一反应是觉得宫里有人为难她了,微微蹙眉问道。
祈禾熙漓忙抬头看着他摆手辩解道。
“没有没有,没有人说,是我问了你何时身体不适的时间这才知晓的,秋猎第二日开始身体不适,那不就是第一日将衣服给了我着了凉所导致的嘛。”
“你莫要多想也不要自责,不过区区风寒过不了几日便好了。”
“可你脸色看着为何这么难看?可是有发热头痛等症状?”
说着她便上前了一步,想要去摸他的额头,但冷墨忻却退后了一步,一时间祈禾熙漓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你还是莫要与我挨得太近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到时你与我一样便就不好了。”
闻言,祈禾熙漓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你吃药了吗?”
“没有头痛发热,今日的药我方才嫌它有些烫便放着晾凉了会儿,还未曾喝。”冷墨忻看着她连同之前的问题一并回答了。
“那都放了这么久了也该凉了,还是得把药吃了免得等会儿又忘记了,这一来二去经常忘记吃药,那这病什么时候才好的起来?”
“说的是。”
冷墨忻对她微微一笑对远处一个家丁招手,让他将放在书房的药取来。
药是取来了,可一闻到那药的味道冷墨忻便直皱眉,强忍住心底的抗拒屏气一口饮了下去。
察觉到他的表情,趁他放药碗的功夫,她从她带来的东西里取出一样来,还没趁他反应过来便塞进了他的嘴里。
冷墨忻一回头她便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当一丝丝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这才反应过来。
她给他吃的是糖。
“药虽是苦的,可糖是甜的,先苦后甜嘛!”
听闻她的这句话,冷墨忻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祈禾熙漓也心情好了起来。
“你看,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