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嘛,要不是因为这事儿采妈妈怎么可能答应她卖艺不卖又身的要求呢!”
“那这么说来,这沁儿姑娘这几年来过的还真是不容易……”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不远处还未离去的廉风的耳中,他神色郁郁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继而回头看了一眼沁儿原先离去的方向,不知想了些什么迈开步子转身大步离开了。
回到房内的沁儿呆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梳妆桌上的化妆匣上起身打开了匣子里的暗格。
一块羊脂血玉映入眼帘,她看着那块玉思绪不知怎的就飘回了从前……
当时宋羽冽所带领的军队因天时地利被敌军困在了山谷之中,就在快无计可施之时。
一个小兵突然撞了宋羽冽一下身旁的副将便是一顿痛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净在添乱!
那小兵忙跪下求饶,宋羽冽也不打算与他计较这些小事把他打发下去了。
“谢将军!”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在转身的那一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援军从黎洲赶来此地按路程今日便能到了!”
“外面的人可有什么异动?”
“暂时未见他们有什么动作。”
宋羽冽与副将拿着地图研究着此地的地形之时,突然有人来报。
“将军!有一人骑马独自跑出了山谷!”
“那人长什么样?”
不知怎的宋羽冽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回将军,那人瘦瘦小小的穿着我们的衣服看不出面容,是从我们营里骑马跑出的。”
瘦瘦小小……
宋羽冽突然就想到了方才那个撞了他的小兵,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
血玉不见了!
那块血玉是代表着他身份的东西,那个兵先是偷了他的玉又独自骑马驰出营中……
难不成,他是想独自引开敌军?
为什么他心里的不安如此之强烈?
“袁副将,按计划行事!”
“将军!此时出谷实为不可啊!”
就在他说话间,宋羽冽便已经骑身上了马冷冷的说了句。
“违者军法处置!”说完便驰马离了营。
先前那名偷了血玉的小兵正骑马飞驰着,身后的追兵不用看也知数量异常之多。
心头一横,夹紧了马腹又一鞭子挥下迫使马儿跑的更快了些,身后传来嚣张的声音。
“将军说了,抓住前方那人赏黄金百两加官进爵!”
“喔偶~”
紧接着马蹄声愈加清晰了起来,她有些慌乱的往后瞟了一眼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惧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只要能为将军与将士们多争取些时间这又能算什么?
就这样一路追赶了一夜,宋羽冽终于在河谷下游看到了他的影子,此时他所骑的黑马看起来体力明显不支。
听闻马蹄声又至她惊慌之余第一反应就算纵马上前,但还没来得及上马那人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看清来人的脸,她有些吃惊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道。
“将军……怎么是你?”
他翻身下马未言片语看着她走上前,揭下她的帽子神色冷冷。
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她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经坐在他的身前飞驰出几里了。
她转头看向孤零零站在原地离他们愈来愈远的黑马,又依稀见着几个敌军出现在视野内。
便没有多看转过头来,一路跑了许久跑到了一个地处偏僻看起来却又山清水秀的地方。
宋羽冽在一个小茅屋前下了马又讲她扶了下来,随手扔了一个包袱给她道。
“进去将你这身衣服换了。”
她哦了一声乖乖照做了,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了。
一出来便见他也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布衫,她走到他面前刚想开口道歉来着他便拉着她的手转身往村里走了。
“你怎么出营了?”她开口问道。
闻言,宋羽冽侧头看着她问道。
“那你呢?偷偷跟来不说还敢擅自出营,你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牵制住两万大军?”
“我说没和你说过让你在黎洲城好好待着不许跟来,你哪一次听过?”
宋羽冽皱眉低头教育了她半天,偏她总是一副“我错了,但我以后照样要犯”的模样。
真是给他气的不轻!
过了好半晌,她才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你走了营中怎么办?身后没有人追杀你吗?”
“黎洲的援军昨日就到了,袁副将与我来信如今早已脱险。”
“那,我们何时回去?”她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迟疑的问道。
“如今天色已晚,只能先在这个小村歇下,等明日再做打算。”
沈沁跟着宋羽冽一路进了小村找了一间无人且废弃的茅屋,好在茅屋虽破小但床铺被褥桌椅都还算俱全,两人暂时在此安定了下来。
夜幕降临,夜空中稀稀拉拉的缀着几颗星子,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