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娘子,一切的纷争,都是由我妹妹想逞口舌之快而起。原本真就是口头上争执几句……”
姚子楚没办法,又硬着头皮解释几句,想要将大事化小。
事端都是由姚青青挑起的,他此时若是不尽力,那么他们兄妹以及徐明远都没法在徐大东家面前做人。
韦小叶冷笑:“对啊,本来只是口头上争执几句,因此,我连徐家那客栈都不住了,还不行吗?惹不起,我躲不起?竟有这样的道理,我分明已经躲了,徐二却还是要玩这些下三滥手段,真当这青天昭昭,却由你徐家一手遮天?”
孟氏的脸色惨白,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
在这在大府城,面对着这样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妇人,她徐家不说遮天,遮一遮这妇人的头顶还是行的吧?
哪知,踢到块铁板!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们要去用早膳,还请起开。”
韦小叶正说着,只听门外传来陆瑾瑜的声音:“韦娘子,可是有不长眼的人来扰你?”
屋里几人俱是一惊。
孟氏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是个大人物,此时一听到他的声音,都有些害怕。
陆瑾瑜迈步进来,冷冷地打量了来人一眼。
孟氏几人都感到一种强烈的威压……
徐明远与姚子楚这才发现,原来以前,这人在他们面前是收敛了气势的。
孟氏赔着笑脸:“陆爷,我是徐二的母亲,今日来给韦娘子赔罪了。还请陆爷与韦娘子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陆瑾瑜嗤笑:“都给我滚出去。现在滚得慢一步,你儿子就要受更多苦。”
姚子楚想说些什么,却被脸色惨白的孟氏猛地扯住,几人跌跌撞撞地挤着走出去。
韦小叶一示意,红棉将那些礼物抱起来,追上刘氏,往她怀里一塞就完事。
这些重礼去而复返,但刘氏一丝高兴都无,她清楚得很,这一二百两银子花不出去,势必要花数倍的银子了。
孟氏回到家里,泪水涟涟:“真是欺人太甚!可怜我儿,几根手指都被踩断……却抵不上她那根本没什么事儿的妹子?我拿着这重礼去,却被生生打脸!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儿?”
徐大东家怒道:“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这样当娘,才纵得你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这下踢到了铁板!就当那个儿子死了吧!”
徐兴柏与刘氏在一旁一言不发,若是这个老爹真这样想,那他们还能高兴一下。
这偌大家产,以后都是他们的了!
但他们知道,这只是老爹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们哪里会放弃老二?
“老爷,这怎么是我纵的了?老二在经营上是有一手,他接手了客栈后,生意好了不少。他是爱吃喝玩乐些,但那也不是大事啊……他也爱招惹些女子,但这不是两相便宜的事儿?你看他房里的几个人,不都是花了银子,让她们家里满意的?”
孟氏方才在外头被陆瑾瑜惊吓了,但是回到家里,面对自家相公,那是又有底气的了。
想把锅都甩到她头上,没门!
再说,她真就认为这些都是小事,她都没闹明白,为何事情就严重到被下了狱?
想来不过是因为对方是个官爷……
……
徐二的手指不正常地耷拉着,痛得钻心。
他在牢狱里时而绝望,时而又生出些希望,望眼欲穿地盼着家人来。
直到上午都快过去了,才盼来了他爹娘和大哥。
孟氏一看到儿子那凄惨的样子,当时就眼泪花花的。
但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方才进来的时候,打点狱卒就花了几两银子不说,还被警告了好一顿。
徐二挣扎着爬过来:“爹,娘,你们总算来了!我快死在这儿了。这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啊,快点救我出去……赔偿那韦娘子二千两银子,再花些银子打点知府大人……动作要快些,否则我当真要死在这儿了。”
“好好好,我儿放心。我们定会救你出去。”孟氏捂着嘴,泣不成声。
徐兴柏有些不满:“二弟,你何苦要给家里招来这样的大祸?这下要出去多少银子?”
“大哥,你是否就盼着我死在这里,就不能跟你争家产了呢?你若是想这样对付我,又想怎样对付四弟?”
徐二目眦欲裂。
他没想到自己都这副凄惨样子了,他的亲大哥,还心心念念着银子。
“好了,别吵了,也不看看这是何地方?”徐大东家一阵头疼,“兴怀,我们会救你出来的。你跟我老实说说,你得罪了何人?”
徐二面容惨淡:“打猎的被鹰啄了眼!我哪里知道,一介村妇,竟然有那样大的靠山?连知府大人都与他称兄道弟!”
徐兴柏更是责怪起来:“这样的大人物,却被你遇上了!当真是我徐家的不幸。你以后,可要好好改了吧!再这样胡作非为,别说有多少家底来给你垫这窟窿,为满门招致灾祸都可能。”
徐二不管不顾:“大哥!莫要以为你如今站在这牢门外头,就想着也要踩我一脚。你那酒楼的利润当真那么少吗?你揣了多少到你自己的荷包?你养的那个瘦马外室,大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