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赚到了多少银子?王小苗,你呢?你就是个赔钱货!你往家里赚过一个铜子儿吗?就连上山去摘点金银花,下地去拔些草,这样的活儿,你都不愿干。你在我王家有何作用?”
王三松说得越发兴奋,他似乎把连日来的郁气都吼出去了。
“爹,娘,你们快点把她嫁出去。她在家里也懒得要死,让她到别人家去懒,去祸害旁人。你们也能赚几两聘礼银子。我是不耐烦养着她了!当真以为自个儿是地主家的闺女?”
王三松说着这话,除了王小苗脸如死灰,何氏与张氏却很是赞同的样子。
就连王老头等人也在考虑着这事儿。
除了刘婆子,这可是她的老来女,是当作眼珠子一般地疼。
“你个龟儿子!你在这里胡咧咧什么?这可是你的亲妹妹,被我娇养着长大,自然要嫁个好人家!最好是嫁个读书人,或是嫁个掌柜管事的!你自个儿偷走银子,又弄丢了银子,这会儿倒要把锅都甩到你妹妹头上去?”
刘婆子一边说一边揪住他直拍打。
虽然刘婆子力气赶不上男人,但是她打得也是很痛的!
王三松再次挨着打,他忽然想起孙芳娘跟他说的:“你在王家算什么?你大哥二哥成日里在家闲逛打流,你妹妹养得像个什么大小姐。就是你,被撵出去做工,一个月难得歇一两日不说,还要点头哈腰,看尽别人的脸色……你怕是捡来的吧!”
他也就是被这些话怂恿得心理不平衡。
此时,他挨着打,倒是把偷银子丢银子的那些个愧疚恐惧心理,都抛开了!
没错,他肯定是捡来的。
否则这一家子不会这样吸他的血。
全都懒得出奇!
就赖着他一个人吸血!
“行了!”王三松猛地挣开刘婆子,大声吼道,“打够了没有?我不是你亲儿子吧?银子大部分不都是我赚的吗?你们个个在家歇着就行,得,以后我也待在家里歇着。那活儿,谁爱干谁去干,那银子,谁爱挣谁去挣!”
这一番操作倒是把刘婆子弄晕头了。
这死小子不该跪在地上求饶吗?怎么倒神气起来了!
见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三松又混不吝道:“不就是十几两银子吗?放心,以后我会拿回来的。这几日,咱们先去孙家看看。”
不知道孙芳娘会不会回娘家……
当然,她回娘家的可能性很小,她一回去,还不相当于羊入虎口?
银子会不会被抢不说,以她爹娘那德行,说不定又要将她嫁给死人!
王大将四百文钱悉数上交给王老头:“爹,这就是老三所有的钱了。”
王老头愁得额上的皱纹都要夹子蝇子了。
“就这点钱,怎么还给族里人?”
刘婆子连忙伸手:“当家的,先拿两百文给我。这回老大老二出去,所花的铜钱,都是我向他们舅父借的。”
王老头连忙把铜钱给护住:“那怎么行?咱们家如今连过年的钱都没有,就那么急着还?暂且都不还了,年后再说。明日咱们都上孙家去……哪怕人不在,咱们都要将那六两银子要回来。”
没错,那六两银子的聘礼,必须得要回来!
刘婆子一听也觉得有理,只要那六两银子拿回来,哪里还会在意这两百文?
……
孙芳娘携款逃跑了!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吹遍了整个村子。
韦小绢在家里笑得合不拢嘴:“长姐,这就叫恶人有恶报,恶人自有恶人磨!王家,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那两个老的,这下连棺材本都没了。”
韦小叶也笑,这爽快性子的妹妹,还讨人喜欢。
就连来教她们功课的杨亭也忍不住微笑。
这样的事儿,是她们都喜闻乐见的。
杨亭看着韦小叶的笑意,有些好奇:“小叶姐,这下你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
“没错!像小绢所说的,恶人自有恶报。”
她没说的是,自己当初在刘婆子那屋子里,没能找着银子……
算是一大遗憾。
好在这回,那孙芳娘是个牛杯的,竟然把银子给搞走了!
这也是个牛人。
村里的风向,很快又偏向了韦小叶。
“我当初就说了,小叶是个有福的,你们瞧瞧她这福气。”
“没错,这男人在外头不是东西,招惹那些个狐狸精回来干啥?”
“这下把他爹娘的棺材本都折进去了。”
“昨儿个王家闹了好大一出动静,王老三被打得哟,如今鼻青脸肿的。”
……
村人闲着无事,不整日说着这些八卦?
因此,当王家人齐齐整整地出发,要去孙家村讨要银子时,又被大家好一阵讨论。
“你们说那银子能讨要回来吗?”
“孙芳娘肯定不会回娘家,她又不傻。”
“听说她是跟着一个小白脸跑了?哪里还会回娘家?”
“正好,狐狸精跟着小白脸跑了,让王老三气得吐血!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虽然这些妇人与韦小叶的关系也没那么好,但她们都是处于同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