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蜜蜂最为繁忙的时刻。普通蜜蜂穿梭于丛之间,从一朵到另一朵,不停地采集着蜜和粉,为整个蜂群的生存和繁衍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然而蜂群中蜂王生下来就躺平,接受整个族群的供奉,天天吃的是免费的蜜。其中蜂群中普通蜜蜂只能活一年,而蜂王寿命可达三十年,换算成人类寿命,普通人活七十岁,王能活两千岁。
按说蜂王它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生物,连始皇帝都要羡慕,可惜,它终生都只能趴在蜂巢里,三十年里只做三件事,源源不断的吃,源源不断的交配,源源不断的生产,从生到死,连阳光都不曾见过一缕。
世界上所有宗教哲学的核心,无非都是一个“苦”字,煌煌万言论证的无非也是如何正确看待苦,理解苦,接受苦,并努力从亿万苦里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丝丝微弱的甜。
很多所谓的苦,不过是经历的过程,积累的过程。
人活着,不如意十之八九,学习就一定有结果吗?未必。好好生活就一定会被生活善待吗?未必。
张岚给李海梅施展了一个‘普度众生’,刚刚李海梅说自己过的苦,张岚悄悄的用功德灵眼看了看,李海梅的身体也已经处于要崩溃的边缘了。
就是那种看上去好好的,但实际上只要生一场病,引发身体的那一个系统崩溃,到时候直接就是一大串的致命问题。
之后张岚就离开了,让母亲在那听着诉苦吧,生活的苦这种事情,张岚已经见过很多了,也听人说过很多了。
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想吃生活的苦,大多数的时候能选择的道路也就那几样了。
之前同学聚会的时候,张岚见到一个大学时候的游戏好友,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听说对方没结婚,在一个工厂的维修班混死工资熬工龄。
张岚在知道后,觉得当时的自己也有点能力,就跟对方说不行的话给他安排一个工厂学个技术,前几年辛苦点,后面学个电工证,拿到证了再给他换个岗位和工资,到时候熬个几年,娶妻生子,付个首付买个房子问题不大。
张岚当时也是一片好心,谁知道对方考虑了之后竟然摇头拒绝了,这让张岚很是惊讶,他觉得安排的已经够可以了,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然后对方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学。
张岚想了挺长时间没想出所以然来,他要是家里条件好也罢了,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富裕啊。
岁数大一点的农民工能有个这样的机会,恨不得当场辞职点头答应。
可放到张岚同学这里,对不起,我不想学,你别管我了。
有的时候吧,人与人,思想上的差距确实挺大,大到不像是同一个物种了。
不想吃苦或者说想躺平张岚能理解,但是这都是看不到奋斗的目标,或者奋斗无望之下的无奈选择。
现在有人愿意伸出手拉一把,还固执的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就让人难以理解了。有的时候,苦真的不是上天赋与的,那就是自己找的。
再比如说重男轻女,同样的父母重男轻女,有的生活过得一团糟,有的就能让父母到处宣扬聪明又孝顺。虽然对方是远嫁,而且常年不回家看望父母,纯粹的就是个人的选择和奋斗。
张岚说的是一个高中女同学李树淼,因为是同学,加上报考的都是计算机,后来从事的也是程序行业,所以两个人在网上时不时的都有联系。
李树淼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就一直强调,为她付出很多很多很多,很爱她,一辈子都是为了她跟她弟弟,家里穷,长大了家里要靠她了。
这种道德绑架让李树淼很有负罪感,觉得父母过的很苦,家里很穷,她的每一分钱都不应该,是不懂事。
所以在毕业后参加工作一直到结婚前,李树淼自己没有一点存款,除留一些生活费,其他都给父母了。
在订婚前,李树淼的父母和她说家里没钱没房,别家女儿给了多少彩礼等等。李树淼一听就知道父母是什么意思,在互联网这行工作,网上的舆论是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
李树淼和张岚倒苦水,张岚说这谁都没办法,全看李树淼你自己的选择,外人说什么都没什么用。一方是你的父母,一方是你的未婚夫,外人不适合替你做决定。
后来李树淼和父母说自己的女同学因为给的彩礼娘家都留下了,结婚后在婆家没地位,婆家动不动给脸色,过的不好,快要离婚了。
还跟父母说真正为子女好的父母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二婚吧,不知道闺蜜爸妈是为女儿好,还是为自己好等等等等。
最终到了最后李树淼和她老公结婚的时候,李树淼没要彩礼,也没有嫁妆,跟她老公两个人算是裸婚,结婚后用省下的钱零首付咬牙买了个小房子,苦哈哈的供着房贷。
那阵子张岚和李树淼一聊天,就是借钱周转,房贷都快到期了,工资还没发。
再到后来李树淼夫妻两个的情况好转了一些之后,两人开始要孩子。当时张岚给出的劝告是尽量存一笔钱,她老公是一个人,她这边的父母不一定能够靠的上。到时候婚后单纯是孩子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