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你两瓶就行了,这嫌不够多匀你几瓶。等会一瓶也不给你,只能来我这喝,不喝就没有。”张家林开口说道。
“我拿好酒和你换,这喝酒大哥你也知道,有时候吧就是看个面子。拿个这几十年的老酒,比弄瓶上千的酒强。钱是不少花,没有这老酒给人的印象深。”张虎解释道。
“这是准备办啥事呢,好久还不中,还非得印象深的老酒。”张家林开口问道。
“这东西是有备无患,老酒其实也能买得到,就是没有这个牌子给人的有印象,毕竟咱本地的老牌子,到时候和人有话题说。”张虎开口说道。
“行,回头你来我这拿的时候多拿两瓶。今天就算了,这一喝酒等会能回去就中了。”张家林笑着说道。
“你说这话,回不去睡你这不就行了,又不是天冷的时候,现在这天,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将就一晚上。”
“别说这个,都在家里,还能扔到路边么。叨叨叨,先吃菜。”张岚拿起筷子说道。
“我这个当大哥的,先起个头陪一杯啊。”几口菜下肚,张家林端起酒杯说了话之后,举起酒杯就开始往嘴里灌。
张岚见状连忙拦了一下:“大哥咱这都是自己人,想喝的喝口就行了,你这是弄啥哩?”
“对啊,慢慢来,不着急。这天还长着哩,在自己家,就咱哥三慢慢喝就行。”张虎也连忙劝道,探身将张家林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劝道。
张岚看出来张家林的心情有些不太好,看向一旁的张虎,张虎微微摇头示意他也不太清楚。
那就喝呗,当心中有事又不想说的时候,有的时候喝点酒也无可厚非。一些事越往心里藏越艰难,时不时的和他人讲一讲反而没什么事。
一杯酒喝完之后,张家林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人到中年,事业未成的时候,烦心事会多一些是很正常的,尤其是主人公还有责任心的时候。
张家林就是这样,儿子成绩一般,早早退学后很快就结婚了,现在两个孙子都出来了。小两口现在年纪轻,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外面工作也是很萧洒,两孩子断奶后基本上就没怎么管过。
全靠着张家林的媳妇在照看着两个孩子,就这样,小两口还时不时的会回家找张家林爆点金币。
张家林辛辛苦苦养一茬猪,轮到快该卖猪的时候,儿媳妇那一段时间回家的就特别勤快。
最近又是这样,这一茬的猪又该出栏了,这次运气好,养的猪没有发生什么病情,基本上算是顺顺利利的养大了。
猪价虽然一般,但算一算成本之后,还能挣个几万块钱。
张家林的愿意是卖完猪之后,结一部分饲料钱和兽药钱,再和代理商商量一下,准备全部用他家的东西,看能不能赊账的周期长一点,他准备把家里的老房子修一修。
结果就是还没等张家林和人谈,儿子和儿媳妇趁着五一就回来了,儿媳妇开口就是带着孩子去这去那旅游的,儿子私下里就是问张家林能不能赞助点。
话茬一提,张家林就是满腹的牢骚,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现在这养个儿子有什么用,房子给他买好,车子给他买好,结婚没让他拿一分钱,彩礼和当天的礼钱也让小两口自己拿着。
结果就是现在两孙子要他们养,这结婚的两口子还得他养,这干到什么是个头啊。
张家林叹气不已,张岚和张虎面面相觑,这种心情他俩暂时还不能深刻体会,毕竟两个人的孩子都还小。
张虎开口问道:“浩然不是说在香市考上事业编了吗?这还不行吗?”
“咦,别提了。说的是个事业编,其实就是畜牧局里的合同工,根本就不在编,一个月三千来块钱。就这要不是我给他跑了个乡村兽医证,他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张家林提起来很是不以为然。
“那浩然他媳妇哩?两人又不用还房贷,孩子也不用管,在香市市里两口子挣钱怎么也该够花吧?”张岚有些疑问的说道。
“这咱那知道,上个班,今天在这个公司上,明天在那个商场上。听她说工资是不低,就是两人经常是没钱,一问就是没钱,去年冬天那房该交暖气费了,浩然给我打电话说没钱交暖气费,问他钱都弄哪了,一会说工资好几个月没发,一会说他媳妇也失业了。”张家林叹了一口气。
张岚摇头失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张虎倒在一旁解释道:“去年有一段时间,公务员确实是工资发的晚。不过基本工资还是有发的,浩然那基本工资也没发吗?”
“这咱哪知道,反正就是没钱了。过年前还回来把我的信用卡没吭声拿走了,刷了三万块钱,说是准备干啥哩我也记不住。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还是第二个月银行给我发对账单,我说扎怎么多钱哩,一问才知道他把信用卡给我拿走了。”张家林唉声叹气的说道。
“拿这钱还你了没有?”
“还了,就上个月我跟他要了半个月,最后算是把钱给我还上,把卡给我了。”张家林回答道。
“那还上了就没事了,说不清有啥事他急用着周转一下。”张岚安慰道。
“他能有啥事啊,在那畜牧局上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