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收到了来自洛城的信件,看完以后久久不能平静。
先是为自家少爷抹一把辛酸泪,之后又是恨铁不成钢!
看看将军都写的什么?
“我心悦阿衡,可不忍她为我受苦。。。
若是阿衡将来有了中意的人,您和府里老人都帮忙看着些,
她出嫁时,从库房里将母亲那箱最爱的珠宝赠予她做陪嫁。
若我有个万一,
便直接将母亲的所有嫁妆全部赠予她,亲卫军也留给她,
余下的用来将府里人遣散,还有您几位的养老。。。”
少爷啊!我们养不养老是你需要考虑的事吗?
这么些年你出征也没开过这样的口啊!
怎么回事?遇着什么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
夫人的嫁妆在库房封着从未动过,如今你再看看,要给夏衡添妆?
别看出嫁只送一箱珠宝,那是怕添的多了别人起疑心!
况且夫人当年的嫁妆可是有先皇后娘娘添礼的!
先不论价值几何,就凭那几个老物件,那丫头就能在京城横着走啊!
后面那句是怕自己去了,没人给她撑腰呢。
你?
我真是?
我写那么长信告诉您情况,是让少爷您给我交代遗嘱的!??
这回信,您要是直接写给夏丫头多好?
我这一把老骨头看了都涕泗横流的,竟然还不让往外传?
哎,少爷这春心真就是动了一下,然后就憋死了呗!
赵伯心里五味杂陈,也不敢找老向这个大嘴巴说,左思右想只能悄悄打开了祠堂的门,燃上三炷香,
“侯爷啊,咱们家少爷他怎么这么傻啊!?
您说您当年走之前怎么就没教教他开那情窍呢?
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喜欢个姑娘还藏着掖着不叫人家知道,哎。。。
我也能明白少爷的顾虑,可是您说,难道他就打算这么着一辈子吗?”
而后又对着先夫人的牌位拜了拜,
“夫人您在天之灵也保佑保佑少爷。
阿衡那姑娘也好啊,这么好的白菜明明是咱们自家出来的,怎么能让别家的猪拱了啊?
您说别人能有咱们将军府这么好的传统吗?
主子不纳妾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去到别人府上了,要是受欺负了怎么办?隔着那么厚的墙,老赵我腿脚又不行。。。”
念叨了半天,看着旧主的牌位,赵伯心情也总算沉淀了下来。
刚从主院退出来关好门,就见夏衡跟在老向屁股后面经过,
“向厨!向厨!~
求求你了,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吃油泼面!你给我做两根嘛,就两根!我绝对不多吃。
别只放花椒粉,再配上我那辣椒面!香死个人啊!
哎,赵伯!向厨你看,赵伯也想吃!”
赵蝶取完衣服回来正好遇上两人,
“什么?油泼面!?向厨,我也要,我也要!我也特别特别想吃!”
还没走到厨房呢,老向后面就跟了一串儿人,跟小猪仔似的。
赵伯看着心梗,眼睛一闭,又回祠堂去了,
这回是对着侯爷和夫人的牌位捶胸顿足,
“侯爷、夫人啊!!你们那儿媳妇也没开窍啊!!!
将军是蠢,不会追女孩子!那女孩子直接堵死了,只知道吃啊!
还有其他几个也一个样儿!为什么把我老赵一个人留下?我带不动啊!”
当日午膳赵伯就坐在夏衡对面,黑着脸盯着她加了两次面!
这个死丫头,她不是说就吃两根吗!
夏衡看着对面的人终归不敢再起身,赵伯今天脸怎么黑成这样?
又有人找她那“小学”的事儿啦?
对着这张无辜的小脸,赵伯就觉得自己胸口疼,下午找林大夫开了两副去心火的药,
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府里小辈的心事上火!?说出去谁信啊?
你看别人家府上那些珠胎暗结的、私相授受的、还有私定终身的那么多!
怎么到了他们将军府就是一府的木头!?
还开书院呢!先学学开窍吧你们这群棒槌!
秋霖从外面回来一头雾水,
“谁惹赵伯了?怎么今日看着脸色那么黑?”
说到这个夏衡就跳起来了,
“是吧!你也觉得吧!那就应该跟我没关系。。。
我也纳闷呢,今日好不容易闲一天,向厨都心疼我和赵蝶瘦了,给我们做面吃,赵伯那脸拉拉的像有人欠了他钱一样。”
初晴吸着秋霖带回来的奶茶,不以为意的说,
“人老了都是这样的,我爹看我也不顺眼,但是过两天见不到我又觉得想,过段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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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东方唯也收到了自己兄弟的来信。
反反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东方唯险些按不住自己的嘴角。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你小子也有今天?
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嘲笑我的吗?
以前看我和雅晴的时候,你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