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苍楚漓终于理完了公务,又想到那批瘟疫地区的粮食,捏了捏眼头。
觉是睡不着了,屋里有些闷,便想骑马出去溜溜。
没有招呼任何人,苍楚漓独自一人朝将军府的马棚走去。
刚走到马棚前,便看到一个圆滚滚、鬼鬼祟祟的影子,在他的逐霄旁边上蹿下跳。。。
“阿嚏!”
夏衡揉了揉鼻子,
下午回来已经喝过了药,身体还是有些难受。
本想早点休息,但是半宿过去了,眼睛依旧瞪得像铜铃。。。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夏衡只得认命,裹上赵思燕给她拿回来的新棉袄,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马棚,
一边费劲卸马鞍一边在内心唾弃自己,
这个大姨妈一来就洁癖发作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不把事情解决了根本睡不着觉啊!?
等会儿将马鞍刷洗干净,再用帕子擦擦干,
放炭盆旁边烤烤早上应该就干了吧,到时候再给送回来。
不过这马鞍到底怎么卸?怎么哪哪都绑着啊?
逐霄感觉这人在自己身上倒腾了半天,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
还让不让马休息了?
于是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动了动蹄子,
夏衡连忙安抚道,
“马儿乖哦!不动!我给你把鞍拿去洗干净!明天就能还你一个香喷喷的干净鞍子!你配合点!”
一边说一边给逐霄喂了根刚从旁边麻袋里拿的胡萝卜,又摸摸马头。
“先吃根萝卜,等天气暖和了我种出新鲜菜了再拿点过来给你尝尝,乖哦!”
苍楚漓走近正好听到这句话,
眼看逐霄竟然真的在她的安抚中安静了下来,
“没出息。”
夏衡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好不容易站稳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立在身后。
“!!!!”
“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夏衡听到熟悉的声音,才从乱码的状态回魂!
摸索着朝前走了两步,趁着月光,看清是苍楚漓的脸,这才松了口气。
妈呀,以为见着鬼了。。。
“我。。。”
完了,该怎么解释呢?
苍楚漓没听见她前面说的话,走到逐霄身边,看了眼被她拉的乱七八糟的马鞍,
有些迟疑,问道,
“你,卸马鞍干什么?”
本来以为是有人想偷马,现在看来是想偷马鞍?
夏衡一时语塞。
苍楚漓见她没有回答,试图自己理解,便仔细观察马鞍,
这鞍是旧鞍,已经用了不少年份,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正准备上手探查是不是什么地方有异,便见身边圆滚滚的人“啪叽”一声跪下了。
“将军,我错了!”
苍楚漓听到这句话,不禁眉心一跳,
夏衡也是没办法了,眼看再不说,苍楚漓就要把那马鞍翻来覆去寻找线索了,
“阿嚏!”
夏衡吸了吸鼻子,小声解释道,
“都怪奴婢,今日不小心将马鞍弄脏了。。。
奴婢本来想拿回去洗干净然后烤干了再给换上,没想到。。。”
苍楚漓睨她一眼,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他大半夜的突然想骑马呗。
不过,弄脏了?
苍楚漓突然想到她今日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校场回来之后身上还披着肖雅晴的披风,
难怪她当时明明害怕还死活不肯下马。。。
“起来吧。”
夏衡磨磨唧唧站起来,
有些人看起来还能动,但其实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苍楚漓见她这抬不起头的样子也一时无言,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让人啼笑皆非?
“你这样。。。罢了。。。倒也不必。。。”
夏衡的头越来越低,
老大。。。求别说了。。。真的。。。
“阿嚏!”
又打了个喷嚏。
苍楚漓也闭了嘴,三下五除二将马鞍卸了下来,递给她道,
“回去歇着吧,不用还了。。。还有,这是皮子的,不能烤。”
夏衡头都不敢抬,只能呐呐应是,
接过马鞍跟苍楚漓行了个礼,转身就跑回小院了。
巡逻的赵福看着夏衡的背影也很无奈,
一个圆滚滚的影子滚进了马棚又滚了出去。。。
第二次了!!!
这姑娘是真的看不见他们啊?
赵福进马棚探查,发现自家将军也在。。。
苍楚漓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巡逻,然后自己跟逐霄面面相觑。。。
看来今晚是出不去了,明日再让人来换新的马鞍吧。
苍楚漓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轻哼一声,对逐霄道,
“种那么点菜都给多少人许诺出去了?能不能吃到嘴里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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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