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每宫宴,都是朝臣家里儿女们露脸的好机会。
不少贵女在这种宴会上表现的好的话,基本就预定了能寻个好夫家。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被皇上看中,从此进宫侍候,能封个什么位份就看本事了。
如今华夏圣上年轻有为,却并未纳娶,自登基后就没办过什么宫宴。
连今年的选秀都以西北未平、南方又遭灾的原因而取消了。
偏生这两项确是国家大事,还都死了不少人,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于是教坊司的一曲长袖舞刚刚表演完,底下朝臣的家眷们便按捺不住了。
最先起身的是李阁老的女儿—李名姝。
“小女不才,愿为圣上献上一舞。”
李阁老也骄傲的看着自家闺女,他自然是知道女儿的心思,也觉得并无不可。
名姝长得娇艳,自幼就学习书画舞蹈,论文采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若真能被圣上看中,凭闺女的本事在后宫也能立得住。
“允。”
东方唯道,丝毫未提突厥公主献艺的事情,呼延烈也笑眯眯的看不出来喜怒。
不一会儿,李名姝需要的东西都由宫人准备好了,
肖雅晴手里的酒杯端起,又放下。
强忍住想看那人表情的欲望,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换好舞衣走上台的李名姝。
紫红的舞衣衬得李名姝少了丝文气,多了些妩媚。
随着曲子奏响,少女也舒展了双臂,舞姿轻盈柔美,一首《六幺》被演绎的恰到好处。
鼓点渐缓,少女轻轻旋转,来到了台上早已放好的桌前,提起笔。
台下也传来小小的骚动,她竟然在舞蹈中加入了绘画!
这样的技艺,不仅需要极高的绘画天赋,还得保持稳定的气息。
不然稍微手抖,在座的又都是行家,做出来的画可就没眼看了。
众人看向李阁老,只见李阁老正满意的看着自家女儿,抚须微笑。
不一会,台上的少女停了笔,缓缓来到台前,
“小女李名姝,为圣上献上此图,愿我华夏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两名宫人上前,将桌子上的画举起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一幅《山河图》跃然纸上。
“好!李小姐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笔力!当真不凡!”
林太傅看清画作后忍不住赞叹道,一看便是临摹过千百遍。
众人闻言又是议论纷纷,这李名姝不得了啊,一幅《山河图》竟然能得林太傅夸赞。
林太傅是谁?那可是帝师!当年还教过先皇!一句评价,这李小姐的名声可又要翻几番了!
看来今日后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是稳了!
“林太傅谬赞了,小女拙作当不得您一句不凡。”
李阁老谦虚道,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李名姝也冲林太傅行了一礼。
“赏。”
东方唯看了一眼图,吝啬的吐出一个字。
就这一个字,却让李名姝喜上眉梢,连忙跪地谢恩。
要知道,这可是皇上登基后第一份给女子的封赏!
东方唯却用余光一直注意着肖雅晴。
她今日倒是清醒了,看着端庄淑雅,半点没有前日喝醉以后胡言乱语的样子。。。
肖雅晴坐在下面,郁闷的想着,要是夏衡也在就好了,还能跟她说说话,
不然她一个人在这,总爱胡思乱想。
正思索间,便见兵部侍郎之女崔怀梦也站起来了。
这位姑娘长得并没有李名姝明艳,狭长的眼眸透着些许凌厉,
她表演的是一曲剑舞,动作到位,身姿轻盈流畅。
可谓翩若惊鸿,婉如游龙。
一曲舞毕,呼延烈都笑着鼓起了掌。
毫无意外的收获了东方唯一句“赏”。
崔怀梦看着却更加沉稳,谢过恩后便静静地回了自家的位置上。
两人舞罢,一时竟无人再敢上场。
开玩笑,这可跟她们平常玩闹比试不是一个量级的。
呼延烈见无人再登场,看向李名姝笑道,
“华夏的贵女们真是令我开了眼界,要不是帕桑不在这里,我都要拦着她让她别上去献丑了!”
李名姝只能接道,
“呼延王子过谦了,帕桑公主秀外慧中,不知我等能否有幸一观公主舞艺。
呼延烈又看向东方唯,
“那便请公主吧。”
“请突厥帕桑公主!”
鼓点从殿外响起,众人皆好奇的向殿外瞧去。
一队身着玫红色外域服饰的舞女,赤脚打着手鼓翩然而至,嘴里还唱着异域歌曲。
中间一身绯色的少女,旋转登场,速度不减一路转到舞台中心,
少女脚踝带着金色的脚环,胯间也盘着串串金珠,上身着抹胸短袄,袄下垂着流苏,两臂带着金色臂钏、手镯,耳上带着铃铛耳环。
行动间叮铛作响,手鼓一停,中间的人也停止了旋转,稳稳站立一个鞠躬。
就这一手都足够把台下的达官贵人们镇住了。
随之两个壮汉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