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看,这是草民兄长在家验算的纸张,还有部分原件,上还印着户部的印章!
草民兄长怕算岔了行,单独列出了各种粮食的数量。不会错的!”
慕声恭恭敬敬的呈上了纸张,
“这些原件应是哥哥偷偷拿出来的,还未来得及装订。故而和验算纸张混在一起。”
苍楚漓看着手里的纸张,还有密密麻麻的字迹,
“倒还不算太蠢。此事,我接下了。”
慕声重重叩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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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蝶结束了今日份将军府刷脸,施施然回到小院。
当然也并不知道自己妹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给别人的地锄了一天的草。
鬼使神差往夏衡房子扫了一眼,
夏衡正双手捧着一本厚书,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辣椒苗。
见到她回来,迫不及待向她走来。
不知为何,莫名其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蝶!快!帮我看看,这苗苗到底是枯黄,还是焦枯啊?
书上写的枯黄要施肥,焦枯要看土。。。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办?”
赵蝶还没反应过来夏衡的轰炸,一本书就怼到了脸上。
夏衡真心觉得太难了,这植物到底应该怎么养??
农民伯伯都这么优秀的吗!?
能把这么小小的作物培育成能吃的新鲜蔬菜?
她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浪费食物了。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回头便看见赵蝶捧着自己的书,面色复杂。
似是有些生气,又有些犹豫。
见她回头看她,急忙把书往她身上一扔!
“谁看得懂这破书!这都不是女子该看的!你要种地就种一辈子的地吧!我才不会再陪你玩呢!”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不一会房间内传来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夏衡被吼的愣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后,将书本收好,
没怎么注意后面的话,只记得赵蝶冲她吼的第一句
“谁看得懂这破书!”
坏了,这姑娘不识字,戳人家肺管子上了。。。
夏衡自己又研究了一会,眼看着天色渐暗,都快看不清地里的苗苗长啥样了,才不甘心的回了房。
一边走,一边苦笑,
人家一个好好的甜宠文,到了她这就改拿种田就业剧本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琢磨琢磨怎么哄哄隔壁两个赵姑娘吧,
哎,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呀!?
赵思燕也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猪油蒙了心,管她的菜去死,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难不成她真没那个做人上人的命?这一辈子就得地里刨食了?
赵蝶坐在床上,一手敲着腰。
觉得那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竟然拿书来恶心她!讽刺她不认识字?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按她那脑子应该想不出这么损的主意,
不对,自己明明都受到了侮辱怎么还替她开脱?
于是更气了。
赵府嫡女名叫赵妙菱,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5岁时就能出口成章。
而她们5岁的时候,还和母亲在自己的小院里挨饿受冻。
嫡出子女们,每日上府学,而她当时只想着和娘三个人能活下去。
同一个府里,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爹爹的孩子,差距就能这么大。
哪怕她和妹妹长大了,也没有人提过教她们知书达理,只教她们要听话,要为赵府着想。
有一天嫡母终于给她们请了先生,也只教曲子和舞蹈。
为的是让她们能够取悦自己未来的夫家。
那个死夏衡,怎么就敢往她的心上扎?
正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赵蝶,并没有听见轻微的叩窗声。
待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妹妹已经打开了窗户,一张冻的红红的蠢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那什么,我熬了些引子,驱寒的,你们要不要喝一些?”
赵蝶看着这张脸就来气,正准备张口说不要,夏衡又抢先一步发声,
“是我错了,刚刚说话没有注意,都是我的错,两位姐姐,给个面子,别跟我一般计较。
小女子这厢给二位姑娘赔礼啦!”
一边说着,一边还行了个礼。
赵思燕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还真没有人正儿八经的给她行过礼呢,
而且因为夏衡一手拎着锅,这礼行的怎么看怎么有点粗旷。
只能一边笑,一边叫她进屋。
赵蝶不知为何,看她一个礼行完,心里的气便消了些。
她就知道,那蠢货没有脑子讽刺她。
夏衡拎着小锅进了赵家姐妹的厢房,
屋里比外面暖和一些,夏衡坐在桌边一边给赵家两姐妹倒茶,一边介绍道,
“上次出去采购买了些红糖,今天煮了些红糖姜茶,正适合天气冷了喝,你不是小日子来了吗,喝点这个身体也舒服。”
“你怎么知道?”赵蝶向桌边走去,
不禁脸红,懊恼道不会是沾到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