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几天工,张星辰就带着衣服被褥等东西去了县里,天还没亮就走了,村里也没人看见他。
早早的他就敲响了孙家宝家的门,是他媳妇儿李翠翠开的门,张星辰拿了老屋的钥匙就走了,也不多待。
他回到老屋简单的收拾收拾就出发去了教场,定了九点钟到,他紧赶慢赶掐着点到。
一同来开学的加上他是四个人,有两个人在路上就碰到了,都是二十多将近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张星辰二十三岁是最年轻的那个。
当然,他也是最简单的那个关系户。听完别人的介绍,他倒吸一口凉气。
“同志,你好,我叫王彪,在水利电力局上班。”
“我叫刘建原,现在分配在财政局。
“同志,我叫李宗根,现在在盐业化工局上班。”
张星辰战略性的摸摸头发,“我叫张星辰,就一种地的。你是盐务局的人吧?”
李宗根笑着点头,“对,盐务局年前改名了。”
三个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张星辰,这年头一个种地的能来学开卡车?
这人要不是背后的关系硬,就是杜师傅的亲戚。
都是在政府单位摸爬滚打过的老油条,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人情世故,不管是哪一种关系,都不能弄僵了。
第一天杜大春没有教他们开车,只是带着他们看了看车,讲了讲各个部位叫什么,哪里容易坏,坏的时候是怎样的等等。
除了张星辰,尽在三个人都是单位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态度良好,张星辰更是,毕竟这个机会难得,不谦卑一点,师傅给踢出门去怎么办。
简新柔一大早起来做了早饭,小华吃了饭就去上学了,她收拾收拾家里,又把菜地翻整翻整,听到孩子哭声才进来。
今天是三月初八,孩子还不满两个月,倒是好带,吃了睡睡了吃的。
换了尿布,洗了屁股,简新柔喂了奶,把他放木车里哄睡着了,又把木车推到屋檐下,拿了张薄的包被盖在车上挡风,这才继续去整理菜地。
这两天张星辰已经把菜地翻好了,她慢慢的起垄种菜就行,浇水也方便。
不过时间还算早,慢慢种也来得及,一早上就整理出了一小块菜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停了。
看了一眼孩子已经醒了,睡在车里不哭不闹的左右看,两只小手放在脑袋旁边时不时的动一动。
简新柔笑了笑,洗了手,把孩子抱起来哄着玩了一会,又把他放摇篮里,抱到厨房,她好做饭。
差不多十二点小华放学回来,有她看着孩子,简新柔干活就更方便了。
吃了午饭,小华提着篮子去后院的空地里薅野草喂兔子,简新柔抱着孩子喂奶哄他睡觉。
孩子睡着了才有空去洗衣服儿洗尿布。
晚上张星辰没回来,小华来跟简新柔一起睡,一夜得起来喂两次奶,孩子小好哄,吃饱了就睡,没有怎么哭闹,还不用半夜起来抱着哄半宿,倒还不算折腾人。
没几天就下了一场春雨,雨势比前两年的春雨大一些,菜已经种下去了,她倒是不担心。
小华打着伞去上学,气温降了下来,简新柔给她把鞋子装包里,让她穿着自己的雨鞋去学校,到了学校再把鞋子换回来。
送完大孩子出门,小孩子也醒了正在哭,简新柔又得哄孩子去。
她一个人背不了孩子,怕把孩子摔着,不是把他放摇篮里就是让他睡车里,这才腾出手来自己做自己的事。
挖了半盆面粉和面,打算蒸馒头,等过几天天晴了得去挖点笋子腌起来,开春了,野菜长得也好。
前两天下雨,张星辰回不来,直到周五晚上才回来了。
这是他娶了媳妇儿后,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十天,整整十天,他觉得自己想媳妇儿孩子都想瘦了。
到家已经八点半了,简新柔开门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摸黑回来?”
“师傅出去拉货了,放三天假,我这不就赶回来了。”张星辰把自行车推进院子,搂住她就亲了一大口解解馋,“前几天下雨回不来,怕你担心就抓紧回来了,你在家没哭吧?也不要紧,主要是我也想你和孩子了。”
说完他就推开了怀里的媳妇儿,火急火燎的进屋看儿子,还好他儿子给面子,还没睡,小华正在逗他玩。
他伸手把孩子抱起来,照着孩子的脸蛋就狠狠的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响,“来,让爸抱一个,可想死你老子了。”
简新柔无奈的跟进来,看到他这稀罕的样子笑了笑,去厨房倒了热水,喊着小华去洗脚了。
老子想儿子,这做儿子的自然也想着他爸的,这不,给了一泡热乎乎的尿,浇了他爸一身。
张星辰是哭笑不得,摁着屁股轻轻打了两巴掌,“你妈怎么也不给你包张尿布,老子一回来你就滋我一身,真是大孝子!”
张清宴不仅没哭,还乐得直蹬腿,两只眼睛左右看。
张星辰换了身衣服,又给儿子换了条裤子,赶紧包上尿布,逗了一会,他有些郁闷,“你小子咋还不会笑呢?”
晚上睡觉,张星辰抱着香软的媳妇儿有些心猿意马。
“媳妇儿,你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