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健解释道:“这孩子找我看病,想怀个孩子,着急了。”
“那你给她看看吧。”赵疏月说完又是对着简新柔笑了笑,“这事急不得,你快坐。”
简新柔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在一旁坐下,一眼就能看全的房间,一张床一个破柜子和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把不大的屋子挤得很满。
而眼前低头缝补衣服的赵疏月,虽然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可她不论是气质还是举止都透露着从容,与这落魄的屋子半点不搭。
这年代生活这么艰苦,磋磨了多少人的从容人生。
刘青健拿了个脉枕出来放在桌上,他又把椅子拉过来在一旁坐下,“手伸出来。”
简新柔看着神情严肃的刘青健,连忙伸出右手搭在脉枕上,也不敢说话。
刘青健三根手指搭在她脉搏上,过了一会又让她换了一只手。
俗话说不怕西医笑眯眯,就怕中医眉眼低,简新柔是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的看一眼大夫的脸色。
刘青健收回手,“你身体没问题,好着呢。”
简新柔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又听刘青健说道:“你们结婚还不到一年,不用着急,怀不上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还可能是你男人的问题,要是过段时间还没动静你俩再来看看,这事也急不得。”
“是,多谢刘大夫。”
刘青健把脉枕收起来,“心情要好,不要总惦记孩子的事,容易着急上火,你不想着孩子没准就能怀上了。”
一旁的赵疏月也道:“是啊,这事讲究缘分,急不得。”
“好,今天麻烦刘大夫了。”简新柔点点头站起来,又对着赵疏月点点头,“打扰您了。”
赵疏月笑了笑,“没事没事,小年轻就是容易着急,放宽心就好。”
简新柔也笑了笑,“那刘大夫,赵阿姨,我先回去了。”
刘青健点点头,“把你的东西带回去。”
简新柔没拿,而是道:“这年头凭手艺吃饭,没有白嫖的道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您呢,您多担待才是。”
刘青健神色一顿,“若不是要命的事,还是不要往这边跑了。”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简新柔主动说道:“没关系,村里人宽和,您医术好又心善,大家都知道的,而且我的成分也不好。”
刘青健沉默片刻也不再说什么,摆手让她出去。
简新柔出来后看看了一眼,张星辰还在猪圈里掏粪。
张星辰抬头看了看她,见她脸色如常,松了口气,“媳妇儿,好了?”
简新柔走过去点点头,“好了,刘大夫说没什么事。”
“我这里马上好了,你等我一下。”张星辰笑了笑,“去远一点,臭。”
“没关系。”
几分钟张星辰就弄完了出来,两人一道往家走。
“怎么说的?”
简新柔侧头看他一眼,道:“让我不要着急,也可能是你的问题,让我们再等等,要是还没怀上,让你去看。”
张星辰撇嘴,“我能有什么问题?又不是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我有问题了?难道是我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太着急了,咱俩才结婚多久,你就恨不得三天生一个的,耗子都不敢这么想。”
“……”简新柔深吸一口气,“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别气了,我保证今晚我就努力耕地撒种,明天就让你怀上!”
“闭嘴!”简新柔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又瞪着他:“什么流氓话你都说得出来。”
“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张星辰嗤笑一声,贱嗖嗖的凑过去,“更流氓的事我都干过,你不还挺开心的吗?下了炕就不认账了,这习惯可不行。”
“……”
简新柔一时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生气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还是当个天生残疾的哑巴算了。”
张星辰捂着胳膊夸张的喊了两声,随后又笑了起来,“那可不行,老子要是哑吧,炕上谁哄你?”
“滚一边去!”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害臊了,啧,真是没用。”
简新柔咬咬牙,快走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实在不想听他那惊人的话。
张星辰笑出了声,有些报复性的说道:“简新柔,原来你也有害羞逃跑的一天,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
回到了家张星辰就直接去了后院的小河沟里清洗了一下才回来,一进屋就被简新柔摁着打了好几巴掌。
简新柔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的,她把泛红的手递到他眼前,“真疼,一天天的长得跟块石头似的。”
“你打我还让我给你吹吹?脸都不要了是吧?”张星辰捧着她的手,黑着脸给她吹了吹,又揉了揉。
简新柔轻哼一声,有理有据的反驳他:“要不是打你,我的手又怎么会疼?我的手要是不疼的话,用得着你给我吹?”
“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张星辰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反驳她。
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简新柔一下子就把手收回来了,“怎么,你还不服?”
“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