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星辰,“今早有人来公安局告你昨天殴打下乡知青同志,还对简新柔同志耍流氓,麻烦你配合我们调查。
张星辰微微皱眉,“胡说八道。”
简新柔灵光一闪,连忙说道:“公安同志,你好,我就是简新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知道我和张星辰同志正在谈对象,而且他没有对我耍流氓。”
公安同志疑惑的看了看简新柔,“谈对象?”
一旁的婶子乐于助人的道:“是啊公安同志,简知青和张星辰确实在谈对象,这个我们整个大队所有人都知道。”
有人一开头,大家就七嘴八舌但开始说道:“是啊,他们都谈了好长时间了,如胶似漆的,天天一块上工干活,一块下地,我们都是一起的,看得真真的。”
“那可不,割麦子俩人都要凑一块,那感情好的,还至于耍啥流氓,俩人估计快要结婚了。”
“虽说他俩看起来牛头不对马嘴的不太般配,但确实在谈对象。”
“不过简知青,你们虽然在谈对象,但张星辰要是对你耍流氓可是不对的,你要支棱起来,耍回去,不能被欺负了!”
“是啊是啊,咱女人可不能吃亏。”
简新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意思表达对了!
公安同志疑惑了,看来两人确实在谈对象,随口训斥了两句:“既然大家都能作证,这事可能有什么误会,虽说在谈对象,但你们也要注意点影响,别让人误会了。”
简新柔忙不迭的点头,“是,公安同志说得对,我们一定注意影响。”
“但有人告他打人,这事我们还是要调查清楚的。”
“打人?”简新柔一脸惊讶的看着张星辰,好像才知道一般,“你还打人了?你打谁了?!”
张星辰眉头一皱,面不改色甚至有些委屈,“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打人了?咱俩天天一起上工下工,哪有时间打人。”
“真的?”简新柔想了想点点头,又问道:“公安同志,他打谁了?什么时候?”
公安同志脸色不太好看,“下乡知青陈超兴同志,今早陈同志带着一脸一身的伤来到公安局报案,说张星辰同志昨天早上无故打了他,还有五月四号晚上,也被张星辰同志打了。”
还不等简新柔说话,在场的社员们开始了极限表演,“公安同志,这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都没看见过张星辰打人啊。”
“是啊,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打人。”
“他打不打人我不知道,但他打狗是真的,这个事你们管不管?我们大队的狗,都快被他打遍了,我家的大黑被他打过两顿,现在看到他就跑,整天整天的不开心。”
“这我可以作证,大队长家的狗被他打得最多!”
“谁说他不打人的,我家大孙子就被他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回家,这小子下手老狠了,我大孙子屁股上两个大巴掌印,足足两天才消呢。不过他也该打,谁让他不听话跑大河边去玩水了。”
“昨天早上我们整个大队都是天不亮就下地上工了,我还记得张星辰跟简知青一起走呢,路上两人还打情骂俏的拌嘴来着。”
“是啊,反正我没看见他打那陈知青,不过这两天确实没看见陈知青去上工。你们谁看见了吗?”
众人纷纷否认。
简新柔:“?”
什么情况?是大家选择性集体失忆了还是她记忆混乱了?
每天都恨不得骂张星辰十遍的社员们,这会怎么不实话实说啊?
公安同志更疑惑了,有些怀疑村民委员会在包庇张星辰,“说假话做假证可是要负责任的。”
立马有人撇清关系:“哎哟,那我可不说了,我跟张星辰可不熟,他名声不好,老是捉鸡打狗的,我家可从来不跟他往来。”
“我们跟他也不熟,就是他打过我家狗,我看到他都恨得牙痒痒,我可不掺和了,回家做饭吧,下午还得收麦子呢。”
“对对对,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家吃饭吧。”
“公安同志,你们可以带着张星辰去大队里走一圈,没有一条狗看到他是不跑的。”
公安同志:“……”
一点有用信息都没得到。
张星辰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现在遇到麻烦的不是他一样。
简新柔上辈子虽然见过很多次张星辰跟人打架,但无一例外每次都是因为她而跟别人打架,她从来没见过他因为别的原因和别人打架,自然也没见过他打狗。
所以此刻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跟着狡辩:“公安同志,陈超兴同志不可能是我对象打的,我们天不亮就去地里上工了,我俩割的麦子还在地里没拉回呢,他怎么可能大早上的有时间去打人?计分员都看着我们的,中途离开是要登记的。”
公安同志点点头,又看了看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的张星辰,“关于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就是走个过程,要是顺利有人能证明他们就公事公办,可现在不仅一点证据都没有,连说他一句坏话的人都没有,他们想调查也会很费劲,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