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辰一张脸表情变来变去的,妈的,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怎么反驳!
他哪里稀罕这个蠢知青了!这群人真是眼瞎!
简新柔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星辰,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她低声警告他:“今晚不准去打人!”
张星辰冷哼一声不搭理她,扛着锄头大步越过她走了,大步流星的从那些婶子旁边路过,顿时路上一片寂静。
他多多少少心里是有些得意的。
看吧,那个小知青就是对他目的不单纯,大家都看得真真的!
简新柔心里有些高兴。她以为大队上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会很难听,什么不要脸倒贴那种,没想到居然是说她不太聪明?
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下午上工的时候,天阴了,太阳躲到了云层后,清风吹来,还有些凉呢。
简新柔带着水壶去领了锄头,下午要去锄草的地她不知道在哪,只能在仓库等着张星辰。
好在他没迟到,按时来了,拎着锄头走在前头,随后从路边薅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左手揣兜,走路都是痞里痞气的。
下午的地比之前的远了大概五分钟的路程,简新柔也不吭声。
到了地里,张星辰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最近的都离他们几百米远,也没在意。
“小知青。”
“做什么?我有名字。”
“你那名字叫啥来着,也太难记了。”
简新柔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随手薅了一把草扔他头上,“记起来没?”
“啧,凶巴巴的,真是一点都不温柔。”张星辰把草帽上的杂草扯下来,“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你这辈子就别想娶到媳妇!”
“瞧你这话说的,老子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看,还愁找不到媳妇?!”
“是啊,你那名声怕是不止在十里八村出了名吧?”
“……”聊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就是来气他的。
过了一会他又道:“明天早上我不来上工,你也别来了,这山脚下也没个人的,小心被狼叼走!”
“你干嘛去?”
“你管我!姑娘家家的跟个管家婆一样。”张星辰嫌弃的看她一眼,随后又道:“老子要去镇上一趟。”
简新柔顿了顿,她自然知道张星辰要去镇上做什么的,而且不是明天早上去,是今晚天黑了就去。
想来他这一生也是苦不堪言,刚出生没几个月,爹就上了战场,听说是牺牲了,至今尸骨未归,他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孩子是男是女。
后来娘一个人把他养大,碰上饥荒年为了让他活着便活活饿死了。
年仅十岁的张星辰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这家讨口吃的,那家讨口喝的,一个人撑过了最难的那几年,摸爬滚打的也长到了现在。
可谁家都不富裕,十天半个月的有人能接济他一口就不错了。
而他为了活命,进山下河,熬十五岁到了镇上跟一群混混一起打架讨口饭吃,也是这两年才比较踏实一些跟着下地干活,但每个月他都会去镇上一趟。
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这样的打手哪个老大舍得丢开他。
也正是知道他长这么大不容易,混账是混账了一些,村里人倒也没把他赶出去,毕竟也是从小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苦命孩子。
简新柔愣愣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好一会才道:“那你小心些,早点回来,明天下午我等你下地。”
张星辰拔草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白嫩嫩的小脸,这几天也没晒黑,戴着他的大草帽,有些滑稽。
随后他无所谓的笑道:“等我做什么?老子又不是你对象!”
“张星辰,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媳妇了?!”
张星辰不吭声了,默默拔草锄地。
下工的时候天上起了不少乌云,风也大了些,简新柔走在前面忽然叹了口气,不放心的又道:“可能要下雨了,出门注意安全。”
张星辰瞅她一眼,“年纪不大,啰里吧嗦的。”
“我已经十八岁了。”
“老子都二十一了,比你多吃三年的饭!”
简新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张星辰脚步一顿,语气生硬:“停下做什么?!”
“你只比我大两岁十个月零三天!”
“……”
这小知青把他的情况摸得这么熟,果然是看上他了!
走了一段路后,简新柔又问道:“那你知道我的生日了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爹!”
“你是猪吗?!”
“……”怎么又生气了?女人就是麻烦,一天能生八次气!
气了一会简新柔就把自己哄好了,“你明天回来了去多挑点水,我要洗头洗澡,这几天都没洗,我都觉得自己快馊了……”
张星辰一脸震惊,“你要去我家洗?!”
“那我在知青点洗?你给我挑水送来吗?”
“老子欠了你的?满大队那么多人,你就逮着老子薅!老子属兔又不属羊!”
“好吧。”简新柔也无所谓,“那我明天麻烦超兴哥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