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具异首的尸身,血液似乎被抽干,皮肤干瘪,脖颈之处干裂,黑漆一片,原来头颅早已不知去向。
“带下去...烧了。”
淡淡地看了一眼,大天狗缓步走到依台旁,白狐之面下看不出任何表情,远方夕阳渐落,逢魔之时将近。
部下半跪的鸦天狗一愣,显得略微错愕,但阶级差异的情况不容她们多加思虑,各言答到一身“遵命”便拖拽着这几具异首的尸身退了下去。
大天狗一直看着远方,纤细的食指‘哒哒哒’,带着微妙的韵律敲击着窗檐,枫叶如火,仿佛延绵烧尽青山......
静立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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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面。
盺殃看着一脸错愕的东风谷早苗,未说一言解释,食指抵住那露出的半块方糖,将其轻按至红叶口中。
“唔哼!”
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红叶鼓了鼓腮帮,带着小小的怨气嚼着口中的方糖。
“你不依奴家!坏人!~”
不理红叶,盺殃抱手对着东方谷早苗行礼。
“早苗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你给我等等先!”
东风谷早苗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扫帚抵在身前,看着情形似乎把盺殃当作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哪是什么鬼礼节!?不对,问题不是这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这是来送御头祭的公鹿头的。”
说着,盺殃将身上的那个贴满符札木匣子取了下来,落地时还‘砰’地一声激起几片枯叶,看这分量就知道不轻了。
“御头祭......”东风谷早苗先是愣了一会,又恰似想到了什么,看着盺殃的表情也渐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你...算了,我就不过问了。”
说着,东风谷早苗瞄了一眼盺殃身侧的红叶,微微深吸一口气,诧异于红叶的美丽异常,粉雕玉琢。
“你随我来吧......”
将扫帚倚在一旁,朝着盺殃招了招手。
“哼!~”红叶对着东风谷早苗耸了耸琼鼻,像一只炸了毛般的小猫般。
“莫说。”
“好好好,奴家不说,那给奴家买糖葫芦可以吗?~”
“糖葫芦?......”盺殃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答应了红叶。“幻想乡有的话...算了,到时候做给你吧,以前也学过。”
重新背上木匣子,盺殃快步跟上了东风谷早苗。
“盺殃同学~”东风谷早苗笑意阑珊,柳眉细弯,不知为何,盺殃只觉秋风略冷,拂面而寒。
“什...什么事?”盺殃不可察觉地慢了半拍,看着那狐狸般的笑颜,盺殃觉得她下一句肯定没啥好事。
“是第一次来守矢神社吧?”
“没错...”
“要不要...等等!你退后干什么?!”
“呵呵”
盺殃不说,轻呵两声,意味深长。
“呵呵”
东风谷早苗呵呵两声,直接抓住了盺殃的一只手,盺殃试着发力挣脱,却发现抓住自己的那纤细的手确如铁钳般。
这妮子好大的力气!
“早苗同学,你想干嘛?”
“我不干嘛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放开我,咱有话好好说。”说实话,盺殃被这样一抓,心里有点发怵。
“没事,你长得这么好看,没人当你是男的。”
“......”
为数不多,盺殃颇为无语。
“再说,就算别人看出你是男的,我说你非礼我不就行了?”
“......”
幻想乡有报警热线吗?我要报警。
“说吧,什么事,若有时间...帮你也可以。”
盺殃妥协了,他发现有时候女人是真的不和你讲道理的,明明是对方有求于己,最后却弄得自己请求对方一样。
“盺殃同学果然好说话,果然你这种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人,用这方法非常有用呢~~”东风谷早苗瞟了一眼勾着盺殃衣角儿的红叶,眼中流露住一种深有体会的不言而喻。
“我觉得你肯定误会了什么。”
“安了安了,我懂的啦~~”
东风谷早苗笑容如花,这笑中的意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跟我来!”
没有直说目的,东风谷早苗直接拉着盺殃快步走,直朝着正道的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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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一刀寒光,直接将面前扑来的敌人拦腰斩断!
断裂的尸身在地面不断抽搐,仅存可动的上半身龇着尖牙朝着魂魄妖梦不断愤怒地嘶吼,利爪在里面抓挠,划出无数深痕。
“嗷嗷嗷!!嘶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