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婆子,帮我拿下老花镜。我得好好看看这玉枕。”
秦老爱不释手地端看着玉枕,由于眼花的缘故,他只能靠指腹的触感,依稀感觉到这玉枕四面刻有一些图纹。只是他看不清上面雕着什么图案,所以才扬声叫秦奶奶帮忙拿眼镜。
“喏,给你。”
秦老接过媳妇递来的眼镜,把它搭在鼻梁上,继续查看手上的玉枕。
“妙啊,妙啊!瑶瑶,这玉枕真是太美妙了!”
“爷爷,它哪里妙了?它跟普通的玉枕也没差哪去!”秦梓跃有点不服气,心想定是爷爷不忍妹妹伤心,故意说的。
“这你就不懂了。”秦老又仔细观摩了玉枕上的雕画,跟自己啥也不懂的二孙子解释,“你瞧瞧,这玉枕可是由一整块蓝田玉雕刻而成的,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
“你再看这玉面,底部就不说了,顶部的弧形凹槽锲合人体的脖颈部位,两端圆润光滑,前后侧面还刻有凤首,凤首之下的凤身顺着前后两侧的玉面自然呈翱翔状。四只凤凰的底部还有大片的龙纹祥云。”
“整个玉枕的制作和雕刻工艺堪称上乘。就是用现代工艺也无法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你说它妙不妙?”
“还是爷爷见多识广,不像某些人,盐没吃多少,就挑剔起来。哼…”
歆瑶借着秦老这股东风,讽刺挖苦起两个哥哥,状似生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瑶瑶,我错了,我投降。你不要跟我这头发只有一寸长的一般见识,改明儿,哥哥带你去甜品屋,尝尝他们新出的蜜桃味雪糕,怎样?”
秦梓跃听完爷爷的解说后,自知理亏,不在意妹妹对自己的挖苦,赶紧赔起不是来。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父母两道威压视线,让他怀疑自己若是哄不好妹妹,今晚可能要遭受一场惨绝人寰的“混合双打”。
“这还差不多!”
歆瑶在看到二哥哥的小心求饶,拿雪糕贿赂自己的份上,表面上装作勉强接受他们的道歉,实则内心舒坦极了。
秦梓跃见到妹妹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心中的惴惴不安彻底释然了。
“不过,瑶瑶。这玉枕应该是冥器吧。”
歆瑶听到大伯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里飞速运转,思索若是稍后被问及玉枕来历,自己要怎样搪塞过去,“大伯,你说对了。”
“冥器?瑶瑶,你不会翻山越岭盗了个墓吧!”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这玉枕虽不是自己故意盗墓得来的,但性质也差不多。
歆瑶有些犯难了,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秦梓晏的问话,只能尬笑两下,眼睛看向陆子湛,朝他发出呼救的讯息。
陆子湛怎会让歆瑶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
“秦爷爷,秦大伯,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陆子湛的辞别启发了歆瑶,她立刻佯装困倦,打着哈欠,朝秦老和秦奶奶说,“爷爷奶奶,我也觉得有点困了,想上楼睡觉。”
“也对,你们这两孩子,一回来就没歇息过,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奶奶看着歆瑶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心疼地说道,转头又看向陆子湛,“子湛,你回去小心点,要不让秦大伯送你回去?”
“不用了,秦奶奶。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完,陆子湛就迈步走出秦家,回到隔壁自己的家中。
歆瑶也在肖珍澜和秦奶奶的护送下,上楼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去了。
而秦梓跃和秦梓晏哥俩,各自揣着心意的礼物回房暗自欣赏。
只有秦老和秦大伯两人,还留在客厅中品茶。
秦振华端着一杯茶,递给秦老,说道,“爸,我看瑶瑶心里好像藏着些秘密,这玉枕的来头应该不简单。要不,我问问振轩,天豪他们?”
秦老泯了一口茶,思考片刻道,“我想,瑶瑶不是单纯送我一个玉枕这么简单,后面说不定还有大招。对了,振轩,天豪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就这两天吧。”
“那就不必问了,瑶瑶那丫头是藏不住话的,指不定明天就会偷偷跑来跟我说的。”
只能说秦老摸透了自己孙女的性情,歆瑶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隔天下午,像个小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进秦老的书房。
书房里,秦老正在练大字。其实在歆瑶溜进来的那刻,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不过他想看看自己孙女肚里卖什么葫芦药,就当做没看见,继续心无旁骛地练起书法来。
歆瑶慢慢走近桌案,将小脑袋趴在上面,翘首朝秦老谄媚一笑,“嘿嘿,爷爷,在练字呀。”
“有事找爷爷?”秦老挑眉,垂眸对上歆瑶抛来的视线,讶异道。
“是有件事想找爷爷说,就怕爷爷您一时没法接受。”歆瑶苦恼道之,不敢与爷爷继续对视,低头玩起了手指来。
秦老一听,便放下狼毫,将歆瑶拉到自己身边,拥着她一起坐在躺椅上,自信笑之,“呵呵,瑶瑶,你太小看爷爷了。说吧,到底什么事把我宝贝搞得愁眉不展?”
“那爷爷,咱可先说好哈,等会你别急。”
“放心吧!”
歆瑶见秦老再三跟自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