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脸皮厚,也不觉得自己当年逼婚的行为有啥不妥,但这么当众说出来,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叶翰初和魏明若见此,相视一笑,也就按下这话题不再提了。
夏颖莹陪他们坐了会,回了魏明若问的一些简单问题后,渐渐就有些坐不住了。
寻了个间隙,她便笑着道:“魏叔,我看您院子里的三角梅长得挺好的,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魏明若点了点头,和声道:“去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找刚刚领你们进来的刘管家,他会帮你的。”
夏颖莹回了声好,又跟叶翰初打了个招呼,便起身离开了茶室。
走到院子中间,她抬头望着头顶一碧如洗的天空,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绕着院子里的走廊,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这三合院布局十分巧妙,左边的空地种了一小片竹林,边上是小桥流水和亭子,微风拂来,竹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由心旷神怡,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就这么散了一会步,夏颖莹在一棵杨柳树下停下来,仰起头欣赏着垂下来的柳条。
这时,刚领他们进来的刘管家路过附近,见她一个人站在那,唯恐怠慢了贵客,便主动找过搭了话,笑盈盈道:“您别看这棵柳树瞧着不大,其实它已有百年历史,比我们这院子的年岁还要大上不少呢。”
夏颖莹回头望了来人一眼,无可不无可地回道:“是吗?普通柳树寿命一般是二三十年,只有少数品种才能超过百年。这棵柳树长得这么好,贵府没少费心思吧?”
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常识却这么丰富,刘管家如见知音,饶有兴致地介绍道:“这是先生的先祖亲手种下的,深得历代家主的重视,即使是在最动乱的那几年,也没敢懈怠对它的照顾。这几年时局稳定下来了,它长得越发好了,全然没有寿终正寝的迹象。”
夏颖莹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正要离开这里去别处参观,无意中看到柳树脚下放了一堆乱石,在一派静雅的布局中显得有些突兀,随口问道:“这些石头为什么放在这里呢?移到别处不更好么?”
刘管家顺着她目光望向那堆乱石,摇头道:“这是先生的父亲生前放的,说是镇邪用的,是以这么多年来无人动过,就任它们摆在这了。”
夏颖莹闻言有些疑惑,诧异道:“就靠着这几块摆放无章的石头 ,就能起到镇邪的作用了?”
虽说她对风水没什么研究,但正常摆阵,怎么也该设个神龛香啥的方便上香吧?
就这几块外形普通的石头,拿去压腌制酸菜的坛盖还差不多!
刘管家在魏家工作多年,倒是没想过这么多,迟疑道:“这……我们也不清楚,当初老爷这么说,我们也就这么听着了。”
……好吧,夏颖莹也没再多言,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块石头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几块石头怪怪的,与其说是镇邪,倒更像是放在这里当做标记,莫不是这地下藏了什么东西?
思绪及此,夏颖莹当即释放出勘测异能,还真在地下三米左右,找到了五个放满金条古董字画的樟木箱子。
她不觉怔住,当即打量地眼刘管家,见对方没注意到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惊讶,便按下内心的激动,语气如常道:“我有些渴了,回去找爷爷他们喝茶去了。”
她是叶翰初带来的,刘管家自然不会拦着,恭敬地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目送她重新走进了会客的雅室。
叶翰初没想到她这么快去而复返,笑呵呵地打趣道:“怎么就回来了,是不是走累了?”
夏颖莹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到他跟前停下,一副欲言又止地的为难表情。
叶翰初被她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便说道:“裳瑞这会应该回到家里了,你要是不方便和我说,去给他打电话也成。”
魏明若也望向了夏颖莹,和声道:“电话在就正屋左侧的桌上,进去就能看到了。”
夏颖莹仍是摇头,站在那杵了好半响,到底还是开了口,“我这有个事,说出来你们可能会觉得可笑,但不说出来,我这心里又着实难受得紧……”
叶翰初听得一头雾水,蔼然道:“这儿没外人,你要真遇到了困难,但说无妨,没准我们还能帮你解决问题。”
魏明若也有些奇怪,虽然这是他和夏颖莹接触不多,但从刚刚的察言观色中,他知道这姑娘是个直爽坦荡的,这么期期艾艾的,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困难倒是没遇到,就是我接下来说的,你们也许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夏颖莹没再拖着,直接将进门前想好的托词搬了出来,“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中场景和这里的院子不说一模一样,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的,有个白胡子老爷爷引着我去了一棵柳树下,指着地上的石头让我搬开往下挖,说是下面埋着他当年千辛万苦藏下来的宝贝,希望我挖出来后交还给他的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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