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两个哥哥一左一右的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夏来福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见这两人都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也就识趣的闭上嘴,不做那徒劳无用之功了。
“旭冉哥,一恺,你们在做什么呢?”
听到门口那边传来的熟悉嗓音,夏来福如闻天籁,立即求助地望向从外边走进来的夏颖莹,希望她赶紧过来给自己解围。
陆旭冉忙将踩在椅子上的脚放下来,嬉皮笑脸道:“没什么,我们只是遇到了些小问题,找来福求教解惑而已。”
叶裳瑞抱着二宝在旁边围观了半天,闻言不禁有些无奈,没忍住揭穿道:“我只看到你俩在欺负来福,没觉得你们有求教的意思。”
这话立即得到了坐在他对面的范红旗的认可,立马举手作证,“对!你们一直在威逼恐吓来福,就只差没上刑具了!这哪是在求教,逼供还差不多!”
夏颖莹没马上定案,微微眯细了眼,盯着陆旭冉和华一恺身上瞧了几秒,而后问道:“我应该没跟你们说过来福和欣婳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问题一出来,范红旗随即收回手,抱着她儿子,默默地低了下头。
夏颖莹眼睛没瞎,一看她这心虚到不行的表情,就知道是她这张大嘴巴泄密的。
暗叹了口气,她也懒得指正批评了,只提醒道:“欣婳是女孩子,脸皮薄,传出去对人家不好,这事我们这屋里的人知晓就成了,出了这屋就别再提了。”
范红旗哪里还敢和别人说去,忙不迭地保证道:“我也就是和旭冉他们说了,别人都没说的!”
夏颖莹点点头,走过来挨着叶裳瑞坐下来,和他一起逗着小宝玩儿。
夏来福见她神色如常,坐在那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问了出来,“莹姐,你刚刚是去找欣婳了吧?她……没事吧?”
“她不是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夏颖莹轻笑了声,抓着小儿子的肉爪子细细观察,懒洋洋地说道:“不就是初恋暂时没开花结果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欣婳坚强着呢,她也看得开,就说以后照旧,该怎么的还怎么的。”
夏来福闻言松了口气,庆幸道:“那就好。我就担心她会难过,免得以后碰了面会尴尬。”
他现在虽然无心谈对象,但是交朋友还是愿意的,尤其刘欣婳的性格好,为人落落大方不扭捏,跟他能处得来。
他身边同龄的异性里,很少能遇到这么一个合拍的朋友。
夏颖莹抬头望向他,和声道:“放心吧,事情说开了就好,没事的。”
夏来福嗯了声,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和在场的诸位告辞回家去了。
他前脚刚走,夏炳荣就忍不住叹了口气,遗憾道:“真可惜,欣婳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让来福生生错过了。”
夏颖莹笑了笑,安慰他道:“爷爷,来日方长,咱们不着急的!他们都还小呢,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了。”
“他都说要自己一个人过了一辈子,我能不着急吗?”夏炳荣愁着脸,忧心忡忡道:“这孩子是个犟的,要么不做声,一旦说出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他二哥这么不成气候,以后能不能找到媳妇还是个问题,要是连他也不找,他们家就算是绝后了!”
“那也是刘桂花他们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夏颖莹才不关心夏老太他们的死活,劝说道:“爷爷,你就由来福自己选择吧,这是他自己的人生,我们只能给与适当的建议,不好过多的干涉。”
夏炳荣倒没想过要去干涉夏来福的人生,他只是被传统观念刻进了骨子里,认为男人还是得承担起延续香火的责任,否则对不起让自己降到这个世界上的列祖列宗。
不过既然小孙女都开口了,他也没反驳,只回应点了点头。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
夏来福和刘欣婳还跟之前一样,照旧错开一起上下班,就算偶然被村里人撞见了,两人也是坦荡的很,大大方方地该打招呼就打招呼,该寒暄就寒暄,完全没有小情侣被抓住的惊慌和窘迫。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人迟迟没从他们身上挖到新鲜的八卦,渐渐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去关注别的事了,那些曾经甚嚣尘上的风言风语,也渐渐消失归于虚无了。
没人碎嘴挑弄,王丽霞和赵春丽自然也就没再起新的冲突,虽然现在见了面,大部分也只当对方不存在,但好在没再起冲突,勉强维持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眼见刘欣婳表现跟没事人似地,夏颖莹诧异之余,都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小姑娘心态放得真好,既没因为爱而不得消沉沮丧,也没自怨自艾,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她这样。
转眼间夏收马上要来了,学校开始每天只上半天课,下午放假,让学生们跟着一起帮着抢收。
身为家里有俩嗷嗷待哺儿子的奶爸,叶裳瑞就是没空加入抢收大队里的,每天从学校出来就是回家奶孩子,偶尔跟着他媳妇儿一起上山打猪草去。
村民们对此也不见怪,也没一个人碎嘴说闲话的。
这得益于叶裳瑞在村里越来越盛的声望,以及他一身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