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莹就知道他要问的,利索地从兜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他,“诺!你可以拿去做对比,我这是独门秘方,肯定比你这个强多了。”
谢礼然顿了一下,道:“我这也是百年传承的独门秘方。”
“在我这个有千年历史的宫廷秘方前,你那充其量算后起之秀!就这么一小瓶,听说曾经能炒到百两黄金呢!”
胡言瞎诌夸了一通,夏颖莹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遗憾道:“可惜在这个人人撞衫都无所谓的年代,这药膏体现不出太高的价值,卖不出什么大价钱。”
这要是放在她那年代,几万十几万一瓶大把有钱人抢,能靠药膏就能完美修复,谁愿意去做激光手术?
谢礼然不疑有他,低头盯着手里的象牙白瓷瓶子,眼里闪动着热切的光芒。
他最近在攻略市里一个领导,奈何对方油盐不进,固若金汤,根本没接近的机会。
久攻不下,他找战友打探了一下,知道这领导唯一的软肋,就是他和他相濡以沫了十几年的夫人。
两人是少年夫妻,感情十分深厚,领导夫人年轻时生了一场皮肤病,全身都长满了脓包,虽然治好了病,脸上和身上却留下了不少疤痕。
领导夫人因此变得自卑内向,为了解开妻子的心结,领导托人找了不少名医,但各种药膏美容品用了不少,都没起什么效果。
或许,这瓶药膏可以当做是他的敲门砖。
打定主意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放进兜里,而后对夏颖莹道:“夏同志,我明天要去市里,估计会在那边待上三天,红旗就麻烦你照看了。”
顿了一顿,他又道:“如果这药膏真有效,到时你能给我供些货吗?”
夏颖莹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成啊!我现在就能给你点,你要多少?”
谢礼然斟酌了一下,沉吟道:“五盒……不,先给个十盒吧。”
夏颖莹就回屋去了,再出来时,将一个装了十盒药膏的布袋递给了他,顺便道:“镇里那公家仓库要是来了新货,你给我知会一声,我以你的名义带些东西去探望一下周大叔。”
谢礼然微怔,不解道:“上次带你过去,你不是没拿到什么东西么?我以为你对那边不感兴趣的。”
夏颖莹一直让他帮收珠宝古玩,那公家仓库装的都是这些东西。
带她去的那次,他还以为她会大丰收,麻包袋都给她准备好在后尾箱里了,结果人家就只拿了个发簪就出来了。
“谁说我不感兴趣的?”夏颖不好明说,半真半假道:“第一次去,我摸不准情况,怕要多会给周大叔带来麻烦,就只能克制着点了。”
谢礼然失笑,“你想多了,老周都说了,送去那的东西都是没数的,就等着销毁,不然也不能当垃圾随便堆放了。只要别太夸张,老周那边自有他的说法。”
夏颖莹眸光闪烁了一下,语气如常道:“成!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数了,下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礼然嗯了声,想到什么,又说道:“我这次去的市里,那边的公家仓库比镇里的大多了,可惜我不认识那里的看守,不然就能带你过去走一遭了。”
夏颖莹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真的?!你去实地考察过了?”
“考察到没有,之前去那边附近办事,正巧路过。”谢礼然见她这雀跃的模样,问道:“怎么?你想去看看?”
“是啊!”夏颖莹毫不犹豫地点头,“而且我还没去过市里呢!正好涨一下见识!”
“你想跟去倒是问题,但叶知青应该不会让你单独行动吧?”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时日,谢礼然也知道叶裳瑞有多粘他家的媳妇,只要放学回到家里,除开奶孩子,其他时候基本都围在夏颖莹的身边,去哪里都跟着。
这倒是真的,夏颖莹兀自纠结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就让谢礼然先回去了,而后去堂屋里找了刚给宝宝换完尿片的叶裳瑞,试探地将明天要和谢礼然去镇里的事说了出来。
结果如她和谢礼然预料一般,叶裳瑞几乎是不假思索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夏颖莹无奈,“你跟我去了,谁照顾大宝和二宝呀?总不能都丢给红旗吧?”
叶裳瑞哑了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二宝,神色变得矛盾起来,一时也没个声音。
夏颖莹挽住他的手臂,柔声哄道:“阿瑞,你就在家里看孩子吧,我只是跟老谢去一下市里的公家仓库,完了就跟他分道扬镳先回来,要不了多久的!”
话是这么说,但叶裳瑞还是放心不下,市里比镇里大太多了,她又长得这般好颜色,很容易会被不安好心的歹人盯上,万一出了个意外,他上哪找人去?
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他坚定了神色,执着道:“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去。”
对于这个结果,夏颖莹那是一点都不带意外的,轻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宝宝让爷爷和红旗帮着看,我们尽量快去快回。”
叶裳瑞点点头,趁着夏炳荣和范红旗都在旁边,顺势把俩儿子交托了出去。
夏炳荣和范红旗都没什么意见,十分爽快地接下了任务,让夫妻俩只管忙碌去。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