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当,难道你配当?”夏金花冷笑了声,娴熟地摆出长姐的架势,讽刺道:“夏来福,你毛都还没长齐呢!现在的你,没资格教我怎么当母亲!”
夏来福面色铁青,目光死死地盯着夏金花,嘴角眠成一条直线,犹如被激怒的狼。
夏金花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面上却不显,故作镇定道:“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这两个死丫头是我生的,我想怎么对她们是我的事,你一个当舅舅的,无权对我的行为评头论足!
你要真这么心疼她们,那你把她们领回家养好了,反正我早就不想要这俩拖油瓶了!”
这话就像一块巨石,直直地击碎了赵小春和赵小秋对她仅有的那一点期盼,姐妹俩愣愣地望着那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泪水盈满了眼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亲耳听到夏金花这番炸裂三观的发言,围观群众顿时一片哗然,看着夏金花的眼神充满了反感,谴责声也随之此起彼伏。
但夏金花却完全不为所动,任由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
她是这么说,也确实是不想要这俩拖油瓶了。
这两个闺女,害她受尽了婆婆的冷嘲热讽,每次回婆家在乡下的老家,也没少遭别人的冷眼和讥笑。
而那个当初她费尽心思爬上床拐到的丈夫,也早就把她这个黄脸婆不当一回事了,晚上甚至宁愿打地铺,也不愿意再跟她睡一张床。
前几天,她无意中偷听到婆婆和丈夫的对话,说要找个理由逼她主动离婚,让她带着两个女儿滚出这个家。
当时她听得浑身犯冷,恨死了田珍这对母子。
之前家里被夏金芸搅得翻天覆地,她丈夫赵明因此差点丢了铁饭碗,后来在多方走动下,又舍了不少钱,总算勉强保住了工作。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着了,一切都会恢复到夏金芸来家里之前的那个状态,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才消停没多久,赵明就开始和婆婆盘算让她净身出户。
人挪活,树挪死,既然保不住这段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也没必要再耗下去,趁着现在年纪还不算大,赶紧开第二春去。
和丈夫和婆婆一样,她也不想要这俩女儿,只要撇开这两个没用的赔钱货,她能选择的范围就更宽广了。
基于这样的想法,她现在就视这两姐妹为累赘,恨不得赶紧甩出去才好!
反正夏来福现在在国营饭店上班,又没结婚,赚的工资除了养老娘也没别的开销,还不如帮她养女儿!
等将来这两俩头长大嫁了人,她还能赚两笔彩礼钱呢!
夏颖莹没漏看夏金花眼底的算计,也不能猜出她此刻在盘算什么,淡笑了声,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夏金花,你倒是挺会想的,让来福帮你养女儿,将来再以亲娘的身份跟她们管要好处!你的心黑得都没边了,也不怕挨雷劈!”
夏金花面色一沉,阴恻恻道:“夏颖莹,你早就跟我们断亲了,这里没你什么事,麻利点你闭嘴滚到一边待着去!”
“我确实早就跟你们断亲了,按理,我也确实不该多管你们的闲事。”
夏颖莹看了眼那边的姐妹俩,暗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但没办法,谁让小春来找了我?既然她们吃了我给的馒头,我就不能置之不理。”
田珍正不耐地听着她们的话,闻言瞪着眼望过来,诧异道:“这两个死丫头昨天吃的馒头,是你给的?”
“是啊!就是我给的!”
事情都这样了,夏颖莹也没什么好不认的,语气平静道:“我看小春被你们婆媳虐得惨,瘦巴巴的连二两肉都没有,瞧着可怜,就给了她们几个馒头。听说你诬小春偷了你们的钱买了馒头,还把她打的遍体是伤,既然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你这个做错事的奶奶,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田珍撇撇嘴角,不以为然道:“我应该有什么表示?这死丫头得了好东西,也不懂留着孝敬她们的奶奶,没打死已经是便宜她了!”
夏颖莹被气笑了,“田老太,照你这么说,合着她们就不是你的孙女,而是你发泄的出气筒了?”
“出气筒?!她们也配!”想到至今还没下落的孙子,田珍积攒多年的戾气腾地一下窜上头,目光凶狠的剜了一眼那边的姐妹俩,极尽所能地刻薄道:“早知道她们这么不孝,在她们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该亲手掐死了事,也省得白白浪费这么多口粮!可怜我儿子每天辛苦上班,养了个懒婆娘也就算了,还要养两个赔钱货,亏死了!”
夏颖莹眸色泛寒,凝声道:“田老太,你当个人积点口德吧!连杀人这话都说出来了,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这话说出了在场所有围观群众的心声,看着这对婆媳的眼神越发厌恶,原本还算克制的批评声也渐渐大了起来,潮水般的涌向了那边的两人。
“天啊!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简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奶奶!”
“当着众人的面都敢这样,私底下只会更狠!”
“摊上这样的奶奶和妈妈,这两个小姑娘真可怜!”
“孩子他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能任由媳妇和老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