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红旗抿嘴一笑,将谢礼然之前的说辞合盘托了出来,道:“这是我男人从县里带回来的,说是那边出来的新货,镇上没有的。”
谢礼然天天开着吉普车进出村,早就成为村民们眼里的常态了,闻言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然的神色,齐齐发出羡慕的感慨声。
“范同志,你也太好命了!嫁了个这么能干的男人不说,长得还这么俊!”
“人家范同志也长得跟天仙一样啊,小俩口就是郎才女貌,配的很!”
“你要是也能跟红旗一样漂亮,没准也能找个像谢同志这样的好男人!”
“光有样貌哪里够呀,肯定还得有人家红旗同志的福气才行,没那福气,也只会遇到歪瓜裂枣和癞蛤蟆!”
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艳羡着,范红旗倒也没有飘飘然,只安静地笑着听大家的聊天。
之前夏颖莹和谢礼然没少叮嘱她,在外边一定要谨言慎行,一定要分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知道自己脑子不太会拐弯,嘴巴也经常关不上门,为防一不小心说错话,在外边会尽量地少说多听,大多时候就当个安静的花瓶。
其他人见她这么温柔爱笑,对她观感不错,平日里说话聊天的什么都乐意带上她,让她很顺利地融入了村里。
那厢的夏颖莹正和谢礼然他们忙活着,回头见她站在人群中,笑容自然而恬淡,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无措,心下不由颇感欣慰。
照着谢礼然之前给她反馈的情况,她判定范红旗患有一定的产后抑郁症,如果不能及时疏导,对产妇会造成一系列的恶劣影响。
她之前坚持每天带范红旗出来串门见人,如今看来,成效还不错。
连谢礼然前些日子也说了,范红旗现在情绪变得挺稳定,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耍性子发大脾气了。
陆旭冉和华一恺都是拿满工分,到手的粮都不少,洪思妍虽然是后面插进来的,但因为有驾车技能的加成,分的也不比陆旭冉他们差多少,一群人分工办事,男同志负责搬运粮食回去,女同志负责现场听报,轮到他们的人就上去替领,让何勇把粮食先集中放到一旁,等板车到了再运回家。
如此这般忙活了半个早上,总算是把所有的粮食都领完了。
搬到最后一车时,夏颖莹跟在板车后边,边和范红旗她们聊天边往前走。
余光看到夹在人群中的赵春丽,她想了一下,和范红旗她们知会了一声,便离开队伍走了过去,冲着那边的人打了个招呼,“二嫂,你一个人来领粮食?怎么不喊夏金芸一起?”
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嗓音,赵春丽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恹恹的叹了口气,百无聊赖道:“金芸那死丫头从镇上回来后,就啥也不肯干了,家里现在除了我偶尔上工,也没别的人,总共就那点粮食,我一个人搓搓有余了,哪里用得上她?”
也就还好她老儿子来福在镇上领薪水,不然,迟早要被饿死了。
夏颖莹也想到了,笑了一下,说道:“多劳多得,你要是嫌分的粮少,明天开始就勤快点多上工,实在不行你去打猪草也可以啊。”
赵春丽摇了摇头,不感兴趣道:“算了吧,我可没你这能耐,天天能打四大筐猪草回来,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那山路那么崎岖,万一我迷路不小心闯进了老林里,小命都要没了。”
夏颖莹知道她就是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也懒得去揭穿她,只说道:“晚上来福回来了,让他去我家走一趟,晚饭也在我这边吃,你不用做他的饭了。”
赵春丽听得眼睛一亮,舔了舔干涸的嘴角,厚着脸皮问道:“能多捎我一个人么?反正你都要请来福吃饭了,多我也一个也没什么!”
老儿子和夏颖莹关系好,一年到头来没少去那边吃饭,每次回到家,她都能被儿子身上带的那股子香气熏馋。
惦念了这么久,她早就想找机会蹭饭了,眼下正好碰到夏颖莹又邀请她儿子,说什么都要试一试。
夏颖莹哼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念想,“你想得美!真让你坐上了桌,我们还能好好吃饭?”
赵春丽被噎了个结实,不甘心地嚷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想过去吃个饭,又不是要跟你们抢啥!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给来福丢脸啊!”
“你少来了,你过去给来福丢的脸还少?”夏颖莹仍是不留余地地拒绝了她,末了,还不忘警告道:“你可别偷偷摸摸尾随来福过来啊,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放你进门的!”
还别说,赵春丽还真有这个打算,郁闷地瞪了眼夏颖莹,扁着嘴嘟囔道:“不就是一顿饭吗?不去就不去!小气鬼!”
夏颖莹也不惯着她,故作遗憾道:”二婶,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说我不欢迎你来家里做客,可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就是一顿饭而已,你实在想吃,我也可以让来福打包回家给你呀!不过既然你都说我是小气鬼了,那我也就只能坐实你给我新起的外号,当个抠门的了。“
赵春丽这下给气的,抖着手指着夏颖莹,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夏颖莹按下她的手,扬起甜美的笑容,脆生生道:“不过你放心,等来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