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强神色一顿,当即放下手中的报纸,凝肃道:“几个意思?……你抓到他把柄了?”
夏颖莹没啰嗦,就把刚在山上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跟他摊牌了。
最后憋着笑总结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胡宝全这会应该在赶去镇山的路上,他命根子遭了齐寡妇的夺命一脚,以后能不能再立得起来,还是个谜呢!”
刘大强原本挺严肃的,听到她这么一搅和,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板着脸教训道:“说啥呢!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以前你也挺单纯一丫头,咋结了婚后就开始口无遮拦了,总不会是叶知青教你的吧?”
事关自家小知青的声誉清白,夏颖莹立即端正神色,举起手发誓道:“我发誓跟我家阿瑞无关!是我自己聪明伶俐,无师自通领悟的,没人教!”
刘大强被她逗乐了,摇头叹了口气,也是拿她没办法了。
夏颖莹将歪了的话题拐回来,问道:“强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胡宝全答应了齐寡妇,过几天会凑那二十块给她,你想把这人清出队伍,现在就得暗中盯梢他的一举一动了。”
刘大强拧紧眉,沉吟道:“胡宝全狡猾得很,想抓他可不容易!这事得从长计议,我得好好琢磨看要怎么整,不能打草惊蛇了。”
夏颖莹理解地点点头,“那你看着办吧!回头你要是需要人证,或者想让我帮别的忙,随时叫我,我一定配合。”
刘大强知道她是个给力的,欣慰回了声好。
正事说完了,夏颖莹习惯使然地又要给给给了,从背篓里拎了一瓶十斤装的人参酒,“咚”地一声放到办公桌上。
刘大强这会心思都在如何抓胡宝全那边,忽然遭了一把美酒暴击,眼珠子都瞪大了,激动着心,颤抖着手,颤巍巍地摸上冰凉凉的玻璃瓶身,兴奋得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莹、莹丫头,你这是……”
夏颖莹笑眯眯道:“旭冉哥朋友前些日子又送了不少酒过来,我瞧着不错,就把我之前时在山里挖到的山参泡了进去!为免你忍不住偷喝,我没马上给你,留在家里泡了一个多个月,如今药效出来了,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刘大强喜滋滋地抱着酒,感动得又想哭了。
之前夏颖莹送他那些酒,他早就喝完了,正寻思着什么时候找她再讨点,没想到她竟先送了过来。
这么大一瓶,够他喝好久了!
这丫头就是他编外的贴心大好棉袄,对他实在太好了!
开心了一会,他很快想到了夏炳荣,看了看怀里的酒,咬了咬牙,忍痛道:“你这送的也太多了,要不我匀点出来,给你爷爷应该留些吧!他年纪不小了,喝点补酒对身体也好。”
夏颖莹摆摆手,“用不着!家里还泡着两瓶呢,爷爷只要想喝,什么时候都管够!这瓶就是单独给你留的!”
两大瓶?
还什么时候喝都管够?
刘大强狠狠地实名羡慕了一把,老夏同志苦逼了大半辈子,如今苦尽甘来开始享福了。
也难怪最近碰到他,都笑得跟铁憨憨似的,再也见不到以前的愁容苦相。
有这么一个能干懂事的孙女孝顺着,换成是他,他就是做梦也能笑醒了!
齐寡妇和胡宝全的事,夏颖莹没瞒着,等晚上洗了澡躺上床,就当八卦跟叶裳瑞倒腾了出来。
末了,她啪啪地拍了两下床,特别义愤填膺地怒喝道:“这齐寡妇实在是太过分了,说我平胸也就算了,怎么能诬赖你不行呢?!
我只恨当时不能露脸,否则我肯定冲到她面前,狠狠地赏她两个大耳光,让她以后再也不敢编排造谣!”
叶裳瑞很少看到她这么生气,忙伸手过来给她顺背,柔声哄着她道:“你别生气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夏颖莹还是气鼓鼓的,抬眼望向他,忿忿道:“阿瑞,你也太好说话了!她说的这么难听,难道你就一点不生气吗?”
叶裳瑞摇头,“不生气啊,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去较真。”
“可我就是很生气啊,你明明就不是不行嘛!”
夏颖莹绷紧小脸,哼哼着道:“男人怎么能被人说不行,她根本就是在羞辱你!你要是还有身为男人的血性了,就该跟我一样生气!”
她表情实在过于严肃认真,叶裳瑞一时愣住,下意识地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佛性些,或许,他该配合地摆出些许愤怒的反应,才能对得住这么为自己叫不平的她?
还没等他揣出结果,他家媳妇那边已经耐心告罄了,不满道:“阿瑞,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对吗!?”
……天大地大她最大,他当然不可能否定媳妇的正确性,当机立断地附和道:“没有,你说的太对了!那齐寡妇确实过分,怎么能胡说八道毁我清白?!我们一定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夏颖莹总算怒气稍减,满意点点点头,又问道:“然后呢?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叶裳瑞呆了一呆,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应该怎么做?……我需要做什么吗?”
“当然需要啊!”夏颖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