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叶裳瑞穿着夏颖莹给准备的新拖鞋,怀着激动又害羞的心,一步一步地走到卧室门前。
稍稍稳住心神,他抬起手正要敲门,里面的人却忽然打开了,笑盈盈地望着他。
叶裳瑞心狠狠一颤,不由就看呆了。
她身上穿着和他同款的浅蓝色睡衣,从前枯黄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柔润乌亮,如水般倾斜而下,白皙的皮肤如同婴孩稚嫩的肌肤,沁出一层浅淡的樱粉,眸光潋滟,含着秋水又带着柔情,清丽天真中,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气息。
夏颖莹拉着还在发呆的他进屋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叶裳瑞都来不及打量这个焕然一新的房间,就被她连哄带骗地推到龙凤喜床被褥上,脑子还懵着,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跨坐到他的腰上。
好不容易回过魂,衣服都被扒了一半。
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叶裳瑞连忙扯住自己半开的衣襟,结结巴巴道:“夏同志……我、我觉得我们应该……嗯!”
话还没说完,就让夏颖莹狠狠地封住了嘴。
她咬着他柔软的唇瓣,便趁着换气的间隙,故作凶狠道:“阿瑞,你不乖哦,都说好了要改口叫老婆大人的!不听话就要受罚,你今晚别想睡了!”
叶裳瑞微微瞪大眼睛,还想说点什么,眼前视线忽然一暗,就被她拉高的被子盖了个结实。
于是风卷云涌,海浪翻滚,天雷勾动地火。
直到天色渐明,累极的两人才沉沉睡着了……
叶裳瑞幽幽醒来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了。
脑子渐渐恢复清明,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摸过去,手扑了个空,但被褥还是温的,她应该没离开多久。
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夏颖莹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
看到他已经醒来了,她笑着走过来,随手将粥放到床头柜上,挨着床沿坐下看他,嗓音绵软道:“老公,你饿不饿?有没有哪不舒服的?要不要洗个澡?”
面对新婚媳妇的爱心三连问,叶裳瑞却只瞧了她一眼,没说话,背过身默默的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逐渐涨红的脸。
夏颖莹被勾起了玩心,扑过来连人带被地抱住他,笑嘻嘻地问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嘛?……害羞了?”
叶裳瑞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攥住被子不让她扯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羞窘。
夏颖莹在外边哄了好一会,也没能让他出来,深叹了口气,故作伤心道:“好吧,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
被子里的人一下僵住,过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掀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去看她。
夏颖莹翘起嘴角,调整了姿势趴在他胸口上,也不贫嘴了,就笑眯眯地欣赏自己选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潘安的心理作祟,她现在越看眼前的人,就越发觉得他颜如冠玉,俊美不凡,真如男神下凡。
他现在年纪不大,正介于从男孩进级到男人的阶段,就像颗将熟未熟的果子,青涩中又带几分春华秋实的气息,能冷静稳重地面对处理突发情况,也有不堪重压,惊慌失措悲伤到难以自已的时候。
就是这样的他,撩起她少女心的同时,又很能勾起她无限的怜爱,在明明还不了解他的时候,却已经这么地喜欢他了。
这么四目相对了会儿,叶裳瑞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鼓起勇气,略有些难以启齿地开了口,“你……你昨晚……”
夏颖莹歪了歪头,“嗯?”了一声,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叶裳瑞心一横,硬是把话说完整了,“是不是有人教过你?”
夏颖莹秒懂,坦率地点头道:“是啊!”
叶裳瑞面容一僵,下意识地追问,“谁!”
夏颖莹笑了笑,抬手理了理他额前凌乱的刘海,“还能有谁,当然是范婶子她们啊!”
叶裳瑞重重地松了口气,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慢慢地“哦……”了声。
夏颖莹失笑,打趣地问道:“怎么?你该不会在怀疑,我以前跟哪个男人有过吧?”
被她直接戳破了小心思,叶裳瑞一下窘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没有怀疑,就、就是觉得你……你好熟练,难免就、多想了点……”
说话间,他脑子里不可克制地想起昨晚乃至天明前的一幕幕,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人都要烧没了!
他从没经过人事,哪里顶得住她花样百出的强攻?
昨晚被扑倒后,他都没能顽抗多久,很快就丢兵弃甲,任她予取予求了。
夏颖莹噗嗤一声笑了,抬手轻抚着他微烫的脸,还是跟他说了实话,“我逗你玩呢,其实没人教过我,我都是自学的,大概知道要怎么取悦彼此。”
前辈子她虽然是个母胎单身狗,但架不住生在资讯发达的年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漫画,小说,电影,电视剧一通熏陶下来,只要掌握了理论,实践起来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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