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兰把一束新鲜的花放在塞拉菲娜桌子上,花瓣上还带着些水珠。
花很鲜艳,跟城堡黑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上次在付心灵家里看到花了,塞拉菲娜应该也会喜欢的吧,他想让塞拉菲娜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基兰的声音有些酸涩:“这是我在……”
塞拉菲娜嫌弃地看着花:“什么鬼啊,拿走。”
廉价死了。
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把这根试管给他吧,就这么廉价的一束花,他未免想的也太多了。
塞拉菲娜都不知道基兰是怎么想的,她讨好弗罗斯特的时候还要去找付心灵要血呢。
他想在她身上得到好处,就送一束花?
基兰脸上的表情立马僵住了,他看着塞拉菲娜险恶的表情,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塞拉菲娜,但他只是想对她好而已,这都不行吗?
他眸子满是难过:“塞拉菲娜小姐,我只是喜欢您,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塞拉菲娜听了恶劣地对他笑了笑:“那请你不要喜欢我了,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好吗,别做多余的事情。”
基兰这样的男人她见多了,她不需要廉价的喜欢,他的喜欢有屁用啊,他能让她进议会吗,他的喜欢能让她成为议会里的一员吗?
他的喜欢不仅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阻碍她前进的步伐。
她塞拉菲娜,根本不需要这种对她没什么用的男人。
教堂。
教堂里的气氛越来越阴沉。
盖伦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今天她竟然又拒绝他了。
他当然能感觉到她的不情愿,但他不知道是因为外界的因素,还是她自己不想来。
这个很重要。
一个男人走到盖伦身边:“教主。”
盖伦皱着眉看了他一眼:“雷文,找个机会去偶遇她。”
雷文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点了点头:“好的教主。”
盖伦看着这具身体里新的灵魂,心里烦躁极了。
他本来想把这具身体一起销毁的,可是让她接受一个陌生人,这个难度会很大,他只能保存这具身体。
盖伦走到厨房,厨房里全部摆满了糕点,都快摆不下了。
没人欣赏,这些也全部都是垃圾而已。
没过一会儿,那些食物突然燃起了蓝紫色的火焰,很快,食物就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浪费时间。”盖伦冷冷地看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
他第一次这么生气,生气到心跳都在加快,生气到想杀光来祷告的所有人。
教堂里平时喧闹的乌鸦,此时安静得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他们静静地缩在黑暗里,压根不敢出来。
一对夫妻双手合十站在神像前。
女人看着周身绕着黑气的神像眼里有些犹豫,男人也察觉到了。
平时这具神像都是带金光的啊。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主今天不开心了吗,神像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不吉利的颜色呢。
弗林德斯堡。
弗罗斯特有些头疼,但这不是物理意义上的。
他看着手里的试管,为什么他已经找到了新的血包,但是他还会时不时想起付心灵。
他知道塞拉菲娜在这些试管里动了手脚,但那些对他没什么用,他也懒得管她。
“这究竟是为什么?”
弗罗斯特躺在棺材里,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之前很少睡觉的,可是自从从人类世界回来,他就经常睡觉,而且还总是梦见她。
一个又弱又胆小的血包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
他在她家里都没有吸她的血,为什么一回到弗林德斯堡以后,他却突然开始想吸她的血了呢。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在他刚离开的时候,她会疑惑还是会伤心呢,会不会在私底下骂他。
他现在完全可以回去了,但他却突然开始害怕,他知道自己是害怕什么,他害怕遇见付心灵。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重逢,他不知道跟她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他不知道她现在跟谁在一起。
门口的几个仆人窃窃私语。
“殿下又在睡觉吗?”
“殿下怎么了,哪有吸血鬼总是睡觉的啊?”
一个仆人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他朝他们挥了挥手,几个人围成一个圈,那个仆人用气声说道:“殿下这是失恋了。”
其他人听了立马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怎么可能,他们殿下这种人也会喜欢上别人吗?
就在他们还打算继续蛐蛐的时候,门猛地被打开了。
“有完没完?”弗罗斯特满脸不耐烦。
弗罗斯特一出来,其他人立马吓得跑走了。
一个仆人狗腿地跟在他身边:“殿下,您饿了吗?”
“我饿了又怎么样,你们找到那个血包了吗?”弗罗斯特紧紧皱着眉。
仆人心虚道:“殿下,塞拉菲娜小姐什么地方都没去啊,我们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的血包。”
弗罗斯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