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袍的吸血鬼冷冷地看着伊索:“教主没说要见你。”
伊索忍着疼痛,警告他:“还真把自己当教主了,让他滚出来,我要见他!”
吸血鬼一脸嘲讽地看着满身是伤的伊索,他最瞧不起这种没规矩的吸血鬼了,卑贱的东西。
伊索看着吸血鬼的眼神,气得呼吸不畅:“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吸血鬼移开视线,他笑了笑:“伊索先生,您还是离开吧,教主不喜欢您。”
这种私生子就该永远关在地牢里,竟然还敢跟大人来抢东西,不知死活。
伊索的眉头紧紧皱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脆弱了,血不能往外溢出来。
他咳了一声,血立马从嘴里涌了出来。
伊索垂下眸子:“让他救我,他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吸血鬼怀疑地看着他:“你?”
伊索冷笑一声:“我可不像你们这种废物,我要什么都是直接拿的。”
他伸出手,手心里瞬间出现一根试管,试管里的血看起来新鲜极了,透着甜美的香味。
吸血鬼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下意识就想把这根试管抢过来。
伊索把试管收回来,他抹干嘴边的血液:“怎么,这还不够吗?”
吸血鬼看着他眼睛眯了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往教堂飞去。
弗罗斯特从来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人,不,血包。
其他的血包被输血后都可以自愈,这也是血包的一个优势之一,但她好像脆弱得有些过头了。
付心灵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嘴里难受地念叨着些什么。
弗罗斯特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眼神有些疑惑,血包也会发烧吗?
她脖子上有一个针孔,从针孔就可以看出那人下手有多重。
弗罗斯特轻轻碰了碰,付心灵直接哭出了声来,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弗罗斯特:……
他叹了口气,手贴在她的额头,幽蓝色火焰在黑暗中特别显眼,角落里的监控时不时闪着微小的红光。
付心灵的烧很快就降了下来,但是还没等他把手放下来,她的额头又开始烧起来了。
弗罗斯特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他有些烦了。
“有完没完?”他皱着眉看向付心灵。
他从来没这么照顾一个人。
付心灵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刚刚还苍白的脸现在红透了,她的嘴微微张开,有些吃力地呼吸着。
再烧下去人真的就要傻了。
弗罗斯特无奈地看着她,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只要给她喂他的血就好了。
但是喂血这么亲密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把她咬了呢,至少主动权在他身上。
但看着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女孩,他突然有些下不了手。
“呼……”付心灵把脸贴在弗罗斯特的手臂上。
好凉……好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是在蒸笼里吗,为什么突然这么热。
弗罗斯特……
她无助地哭道:“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怎么在这里,她就知道他会来救她的。
“嗯。”弗罗斯特低低应了一声,把手贴在她的脸上。
“救救我……”付心灵小声抽泣着,她真的要烫死了。
弗罗斯特沉默了一会儿,带着诱导的语气问道:“怎么救?”
付心灵脑子里一片浆糊,听到弗罗斯特这么问,她又急又气:“我不知道。”
弗罗斯特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她滚烫的脸:“可以让我咬一口吗?”
付心灵不说话了,她看上去更难受了,快要呼吸不上来。
“嗯?这样才能帮你。”
付心灵睁开眼睛,她眼里都是泪水,根本看不清弗罗斯特的脸。
“你咬我吧。”
弗罗斯特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亲了亲付心灵的眼睛:“谁咬你?”
付心灵哭道:“弗罗斯特你咬我吧。”
房间里的气息瞬间变了,弗罗斯特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揉着付心灵脖子上的针孔,问道:“疼不疼?”
付心灵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很想说话,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弗罗斯特把付心灵抱在怀里,她软地跟一摊泥似的,像是没有骨头。
他低下头伏在她脖子嗅了嗅,好香……
只要咬下去,这一切都会结束了,她也不会再痛苦。
而且,是她让他咬她的……这也算不上趁人之危。
弗罗斯特早已忘了,趁人之危在他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里并不算什么。
教堂。
“伊索先生。”盖伦坐在餐桌前,眼睛弯了弯。
伊索看着他冷笑一声,真会装,他最看不起这种笑面虎了。
伊索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救我。”
盖伦拿起桌上的东西,他挑了挑眉:“伊索先生,这会不会有点少了?”
他取一次可比这个多得多。
见盖伦这样,伊索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