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躲在附近的一个店铺门口，店铺已经关门了，但门檐至少可以挡挡雨。
她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淋湿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付心灵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路，雨大得连路都看不清了，只能在这儿等雨停了。
“嗡嗡嗡——”
付心灵皱着眉看了看手机，是顾纪野的电话。
他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干嘛？
付心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她只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付心灵。”顾纪野终于开口了。
“嗯。”付心灵闷闷应了一声，把脚往里缩了缩，鞋子也进水了。
顾纪野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今天下午怪我吗？”
付心灵一时搞不懂顾纪野的意思，她疑惑道：“为什么要怪你，你不是在帮我吗？”
顾纪野低低笑了笑：“我怕你因为楚祁玉不理我了，你们关系好像挺好的。”
付心灵看了看手机电量，快没电了都，她开口道：“顾纪野，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要睡觉了。”
顾纪野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一直睡得挺晚的吗？”
以前她还经常凌晨两三点给他发信息，等他看见信息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好久了。
“我今天有点困了。”付心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困了。
顾纪野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现在想听见她的声音，他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
他想问她之前对他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说他只是她无聊时候的一个消遣而已。
“轰隆——”顾纪野从回忆里醒来，他皱了皱眉：“你在阳台吗？我听到打雷的声音了。”
在房间的声音应该不会这么大。
还没等付心灵开口，雷声又响了起来。
“这么大雨，怎么还在阳台坐着？”顾纪野斟酌了一下。
“是跟他们吵架了吗，你先回房间，外面太危险了。”
顾纪野开着玩笑：“到时候你被雷劈了怎么办？”
付心灵也有些烦，风越来越大了，吹得她脑袋疼，这雨也一直往她身上打。
“为什么不开心，你可以跟我骂他们，我不会说出去的。”顾纪野见付心灵没说话，继续开口道。
“但你要在房间里骂。”
付心灵撇了撇嘴：“顾纪野你怎么回事儿啊，你今天的话怎么比我还多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
顾纪野一哽，那不是她不来找他聊天了吗，那他只能来找他了。
见付心灵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顾纪野直接给沈清涵发了短信。
沈清涵回复得很快：【她不在沈家，你问问她在哪儿，看看能不能去接接她。】
沈清涵站在窗边，她看着外面的大雨脸上皱了皱眉。
算了，妈妈应该睡着了。
沈清涵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轻轻往楼下走去。
就在她以为客厅没人的时候，客厅的灯开了。
老管家看着楼梯上的人一脸懵逼：“小姐你要去哪儿啊？”
沈清涵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冯竹漪身子一僵，她睫毛颤了颤：“妈妈，你还没睡吗？”
冯竹漪喝了口茶，脸上有些疲惫：“老毛病了，都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沈清涵抓着栏杆的手紧了紧，她知道妈妈为什么睡不着，自从她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起，她的睡眠质量就再也恢复不到之前那样了。
冯竹漪淡淡地看着沈清涵：“清涵，你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沈清涵咬咬牙：“妈妈，我想起来喝杯水。”
冯竹漪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轻声道：“怎么回事儿？”
老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夫人，我检查过了，小姐房间应该有水才是，晚上才放上去的。”
冯竹漪看着沈清涵叹了口气：“瞧这孩子，白走一趟了。”
老管家低声附和。
沈清涵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回房间了。
“清涵，晚安。”
沈清涵低着头：“妈妈，你也晚安。”
老管家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夫人不容易，但小姐也不容易啊。
顾家。
“阿野，这么晚你出去干嘛啊？”正坐在客厅追剧的方映若一脸懵逼地看着狂奔出去的顾纪野。
“诶，外面下大雨呢！”方映若赶紧放下抱枕，急匆匆地跑到门口。
“诶呀。”她看着外面的雨，又气又急，怎么都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自己。
“夫人，我去给少爷送伞。”刚从花园里回来的园丁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方映若赶紧拦住他：“算了算了，淋死他算了，反正他找死。”
“没事的夫人，我穿着雨衣呢。”
方映若挥了挥手：“不用不用，人家哪用你给他送伞啊，人家牛着呢。”
方映若看着顾纪野越来越小的背影，忍不住哼了一声，看他老了得风湿怎么办。
园丁站在门口无措地摸了摸后脑勺，真的不用吗？
看着怒气冲冲的方映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