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回家没多久,沈清涵他们就回来了。
付心灵靠在门边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她能感觉到沈父现在特别生气,回来以后他的骂声就没停过。
这很明显是在骂谁了。
沈父从她房间经过的时候,骂声格外的大。
付心灵默默翻了个白眼,有本事进来跟她对骂啊,她才不怕。
总是跟她说什么礼貌礼仪的,她从认识那个老东西起,他就对她没一个笑脸,他看她都是斜着眼睛看的。
要不是因为他老,她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沈清涵也在他身边,她声音有些低沉,付心灵有些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没关系,不管说什么沈父明天在餐桌上都会重新骂她一遍的,不用着急。
过了好几个小时,沈家彻底安静下来了,在花园工作的工人也已经回去睡觉。
付心灵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今天晚上吃太多了,现在口渴得很。
她悄悄地打开门,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周围。
很好,沈清涵不在,那她可以放心地去喝水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清涵对她那么关注,之前她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场合碰上她,甚至连晚上喝水的时候也是。
她很多时候都在怀疑是不是沈清涵想直接解决了她,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机会,沈清涵还是没有动手。
付心灵喝水的时候往上瞄了一眼,沈父书房的灯还亮着,他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可以听出他特别激动。
付心灵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杯子。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书房,然后蹑手蹑脚地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紧,还露出一条小缝。
付心灵趴在墙上偷偷往里看,沈父气得脸都红了,他生气地把一沓文件甩在对面的律师身上。
“她到底同不同意,不同意也要让她同意!”
律师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先生,付爱佳实在是太倔了,她现在都不肯见我们了。”
沈父冷笑一声:“不肯见,不肯见也得见,而且还得让她把字给我签了。”
真是反了天了,她生付心灵之前也就是一个服务员,现在也只是做些不赚钱的活儿,她还给他摆起谱来了是吧。
律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无语,虽然沈家给的钱是多,但他发现沈先生这个人总喜欢做一些在法律边缘徘徊的事情。
这件事他早就安排给他了,可是人家不愿意这又有什么办法,他都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结果这沈先生竟然还想让他做一些犯法的事情。
现在是凌晨三点,律师麻木地看着生气的沈父,有钱人难道都是这样吗,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够正常一点呢。
付爱佳的事情暂且不提,他能不能让他有一个正常的作息时间啊,谁懂突然被人叫醒的痛苦。
沈父看着那些文件越看越生气,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拿什么跟他倔。
“你再去跟她谈,要是她再不同意就别怪我对付心灵不客气了。”沈父的脸色有些冷。
本来他看她在那么破烂的环境还觉得有些可怜,现在想想还是老话说得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门口偷听的付心灵眉头越皱越紧,他果然想要把她赶走了。
可是她的钱还没攒够,那个房子的钱她才只攒了一半呢。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些热,付心灵下意识地往后摸了摸。
她身子一僵,她摸到了什么啊,怎么是温热的……
“听清楚了吗?”
感受到耳边的声音,付心灵吓得直接就要叫出来。
但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那人禁锢着她往角落里走。
一闻到这个味道付心灵就知道是谁了,她用力推了推身边的人,但她纹丝未动。
沈清涵把她禁锢在了角落里,在黑暗里,她看着她的眼睛格外的亮。
沈清涵的身子紧紧跟她贴着,付心灵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付心灵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压低声音警告她:“快点把我放开。”
沈清涵静静地看着她,她刚刚是真的被吓到了,刚刚还有些苍白的脸现在气得发红,胸口不规律地起伏着。
沈清涵把她的手扣在墙上:“你偷听他们讲话。”
付心灵被她这个语气气笑了:“偷听又怎么样,你要去告状吗,那你现在去告好了。”
看着面前的火桶,沈清涵的力气忍不住松了松,她皱了皱眉:“我不会跟他说的。”
“那你现在想干嘛?”付心灵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这可是随手可以要她命的人。
沈清涵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付心灵冷哼一声:“你骗谁呢,想聊什么时候不可以聊,你现在不就是想威胁我吗?”
沈清涵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你想多了”
她真的搞不太懂她对她的恶意从何而来,她看起来比顾纪野要和善多了吧。
付心灵也不说话了,她低着头任由沈清涵扣着她的手。
沈清涵低头看着面前的付心灵,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