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们又是怎么来的来的倭国?”
问题问完后,便是鞭子破空发出的凄厉声响,还有一声声满是痛苦的哀嚎。
就连季秋的帅帐内,也在上演着相同的一幕。
季秋静静的看着眼前皮开肉绽的俘虏,双眸平静如水,不带任何感情。
约莫一刻钟后,一位亲卫脚步匆匆,掀开帅帐的帘子,来到季秋身旁,恭敬的开口道。
“总旗。”
“问出来了。”
“绝大部分人,都说他们的头,姓徐。”
“还有人知道名字。”
闻言,季秋缓缓摘下面甲,一抹疲意自脸庞上闪过。
“说说吧。”
“徐惟德。”
点点头,季秋闭上眼睛,沉吟许久,就好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心里,好半晌才再次开口道。
“明日一早,给这群俘虏好吃好喝的招待一顿。”
“之后派五十个兄弟,押着他们回到平户,再调一艘船,送他们回大明。”
话音落下,不远处满身伤痕的俘虏,顿时用兴奋的眼神看向季秋,满脸的受宠若惊!
安南伯...不,应该是定远侯...
当真宽宏大量!
回去就好,能回去就好!
这些年刀尖舔血,也攒下了不少家当。
回去之后,足够做個富家翁,颐养天年了。
还不错!
“你再给崔兴带句话。”
目光流传,季秋突然看向地上的俘虏。
迎着季秋的目光,刚刚还在畅想“退休”生活的俘虏,突然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冷意,但还是挤出了一个讨好似的笑容。
“谢定远侯...宽宏大量...”
“我回去之后,一定洗心革面,当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
“......”
见季秋始终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
俘虏的声音,也随之渐渐小了下去,心中的不安,亦是愈发强烈。
“离港之后,这群畜生,直接杀了。”
“尸体扔进海里。”
闻言,俘虏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豁然瞪大,在地上拼命扭动,似乎是想要站起身来,嘴上更是绝望的高呼道!
“安南伯...饶...”
寒光一闪,季秋的佩刀缓缓入鞘。
猩红的鲜血,也随之自俘虏的脖颈中喷洒而出。
他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视线渐渐暗淡下去。
他见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站起身来的季秋,满是憎恶的目光。
既往不咎?
留他们一命?
放他们回去好好生活?
季秋可不是这样的圣母!
之所以会那么说,不过是季秋的权宜之计罢了!
因为当时的季秋,也不清楚怀良亲王,参没参与这次的袭杀!
而他们的人马,更是在远处观望。
季秋的防范之心,也随之更盛!
抓紧干掉营门口的敌人,戒备接下来的袭击,才是季秋那时的当务之急!
虽说这群人确实按照季秋的话,乖乖投降,算是俘虏。
而中原自古以来,便有“杀降不详”的说法。
但对季秋来说,这群人从穿上倭国的盔甲,对大明使团的营地,发起袭击之时。
就算他们放下武器,他们也算不得是什么俘虏。
而是一群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背弃掉自己祖宗和血脉的一群畜生!
季秋能给予他们的,便只有一个结局!
死!
并且季秋还会让他们死的非常有价值!
算是为他们生前犯下的罪孽,进行偿还!
“再告诉崔兴...”
“......”
一番耳语过后,亲兵惊愕的抬头来,惶恐,不,是惊惧的看着季秋!
“总旗...”
“这...”
见亲兵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季秋终于露出了入夜以来第一次的笑容。
“这么惊讶做什么?”
“你把话带给崔兴便是。”
“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亲兵脸上的表情,仍是充满震撼。
但还是低下头去,恭敬的低声道。
“是!”
脚步匆匆,亲兵离开了帅帐,前去传达季秋的命令。
季秋坐在摇曳的烛火旁,目光渐渐深邃。
就这样坐到了天明。
“叔父!叔父!”
“主事大人,总旗还没睡醒!”
“你小点声!”
“奥...”
听着刘琏委屈巴巴的声音,全甲在身,枯坐一夜的季秋,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也有了浅浅的笑意。
“让他进来吧。”
“叔父!”
一声惊呼过后,刘琏直接闯进帅帐,抱着季秋的大腿就嚎开了!
“呜呜呜呜!”
“昨晚可吓死侄儿了!”
害怕归害怕,刘琏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