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姑娘嚎一嗓子把众人喊来又后悔,最后责怪的是他,他倒是希望她大声些喊,最好把他那个姑母也喊来,这样他就不用顾忌其他,直接将人掳去北疆算了。
反正他狂傲出名,不在乎多添一笔夜闯重臣府上的罪状。
他不在乎,谢晚凝却不能不在乎,她眸子瞪的溜圆,不断去扒拉他的手腕想让他松开自己,可就连挣扎都不敢太大力,怕不小心弄出些动静,叫外头仆婢们听见。
陆子宴看了眼自己被她握住的手腕,目光又回到她的面上,将捂住她唇的手移开,轻声道:“别怕,我不乱来。”
唇被松开的下一瞬,谢晚凝就要离他远些,才退两步,就被他扯着手腕拽了回来。
“陆子宴!”谢晚凝惊怒:“你想干什么!”
这会儿两人靠在门边,一门之隔的外面就是两名立着听候的婢女。
陆子宴暼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着绕过屏风,一张雕刻精美的拔步床映入眼帘。
两人同时静了静。
这张床是谢晚凝的嫁妆。
高门大户的女儿自出生起嫁妆就开始备着了,嫁妆包含一辈子的衣、食、住、行,所使的钱财,所用的器皿,甚至是死后的棺椁都一应俱全。
而面前这张她跟裴钰清共枕过的床榻,前世当然也是她的嫁妆。
他们都不陌生。
在这张榻上他们做过不知道多少次让人面红耳热的事,床头雕刻了什么花纹,他怕是都一清二楚。
陆子宴僵住了,原本的来意在看见这张床榻的瞬间被抛之脑后。
满脑子都在想,在这张榻上,她跟那个男人做了些什么。
他们成婚大半年,圆房也有小半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他对她做尽一切亲密事。
她有没有主动亲吻过那个人?
……是怎么亲的?